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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當著小喇叭村全體村民的面,狠狠地鼓勵葉知秋一番之後,才歡欣雀躍地回到縣衙。連夜趕出一份聲情並茂的報告,派人送往清陽府衙。
按照華楚國的政績考核制度,開荒百畝還不足以列入知府的功勞薄。只不過秦兆安對“葉知秋”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加之倉原縣令在報告之中隱晦提及,此次開荒的地主與雪親王交情匪淺,稍加調查。證實此“葉知秋”正是彼“葉知秋”。
他嚴重懷疑這次開荒是雪親王背後授意,又摸不準那位王爺這麼做的目的。要說是給外室添置田產,以王爺的身份,豈能買不起百畝良田?何必費力開荒呢?
若要說是借外室的名義實施什麼大計,百畝的手筆又嫌小了些。況且他也想不出來,那種荒山野嶺,除了種糧栽樹。還能用來做什麼大事。
有心上報,唯恐朝廷責怪他小題大做;置之不理吧,又怕白白錯失了向雪親王示好的機會。思量再三,以私人名義寫了一封信,花大半的篇幅問候致意,只在最後提了一下葉知秋開荒的事情。著人快馬加鞭,趕赴京城,送到雪親王府。
鳳康收到信已是十日之後。
他和秦兆安沒什麼交情,冷不丁收到這樣一封私信。甚感詫異。拆開看了幾眼,見都是空無一物的寒暄話,便不耐煩地扔在一邊,“竟然特地寫封信來問安,這個秦兆安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王爺,秦大人可不是一個容易吃撐的人。”沈長浩順手將那封信拿過來。不緊不慢地看了起來。看到最後,眉眼便驚異地揚了起來,“葉姑娘果然好膽識!”
鳳康聞言神色大動。“怎麼?上面提到那個女人了嗎?”
不等回話,已經將信一把奪了過來。尋到後頁,仔仔細細地看完,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不就是開墾百十來畝荒田嗎?也值得你們如此大驚小怪?”
沈長浩笑眯眯地看著他,“對王爺這種封地動輒萬頃的人來說,百十畝田的確算不得什麼。可對窮鄉僻壤的百姓來說,卻算得上是一筆豐厚的田產了。
再者說,開墾荒田是一件極具風險的事。王爺以為這世上有幾個女子,能有葉姑娘那樣的本事和勇氣。一口氣開墾百畝荒田?”
鳳康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麼說,那個女人還真打算搞出點什麼名堂來?”
之前聽她放出豪言壯語。說要創作屬於自己的事業,他雖然震驚,也僅限於她大膽的言辭和思想罷了。對她口中的“事業”,他並沒有往深遠之處考慮。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所說的“大變樣”,無非就是銀子多了,宅院大了,豐衣足食,僕從成群之類的東西。畢竟對弱女子來說,能透過自己的努力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就已經很不一般了。
看見信上提及她開墾百畝荒田,他第一反應就是她想添置田產。可聽了沈長浩的分析,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她。
可是百畝荒田能做什麼呢?
心裡疑惑,嘴上便問了出來,“瀚之,田地除了用來耕種,還能做什麼?”
沈長浩跟他一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哪裡懂得農事?想了片刻,勾起唇角,“或許可以用來採礦製鹽。”
“什麼?!”鳳康臉色大變,“難道她以開荒為掩護,想要私自採礦製鹽?那可是觸犯律法的重罪,她不要命了嗎?”
沈長浩見他緊張成這樣,忍不住放聲大笑。
鳳康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又惱火非常,“你又抽什麼風?”
“王爺還真是關心則亂。”沈長浩止住笑聲,猶自滿面笑紋,“葉姑娘那樣聰慧的人,豈會不知道私自開礦乃是重罪?就算她知法犯法,也要有礦才行。
王爺忘了嗎?皇上登基之初,曾經派人前往幾大州府探礦尋源,清陽府更在重點勘測之列。若是有礦,哪裡會輪到葉姑娘來開採?”
鳳康也感覺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弱智,惱羞成怒地吼了一句,“還不是你引我往那方面想的?”
沈長浩不接茬,瞟了那封信一眼,“王爺,你覺得秦大人寫這封信來是何用意?”
“還能是何用意?”鳳康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不過就是投石問路的把戲。”
沈長浩輕聲地笑了起來,“看來王爺只有碰上與葉姑娘直接相關的事情才會頭腦混亂,其它時候依然英明睿智。”
“你給我閉嘴。”鳳康惱火地瞪過來。
“王爺打算怎麼回覆?”沈長浩沒有閉嘴,卻識趣地轉了話題。“依我看,秦大人一定是疑心葉姑娘開荒是得了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