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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深彎腰狠低頭,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沈長浩見他一回來就如此高調地發作下人,心下詫異。用胳膊肘碰了碰洗墨,“王爺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在葉姑娘那裡吃了癟。慾求不滿,無處發洩吧?”
這話他敢說,洗墨可不敢說,只附在他耳邊,將張媽唆使小世子爭寵的事情小聲說了一遍。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長浩幸災樂禍地勾起唇角,“看來有人要當替死鬼了!”
張媽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五十嘴板。滿嘴鮮血,一張臉又紅又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渾身顫抖地跪在地上,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鳳康坐在主座上,目光冰冷銳利,“知道本王為什麼罰你嗎?”
張媽不敢說不知道,抖著嘴唇,用變了調的聲音回答,“奴婢……奴婢不該在王爺面前聒噪……”
“還有呢?”
“奴……奴婢不該當著小世子的面兒,說……說‘折辱身價’那樣的話……”
“還有?”
張媽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還有什麼,只能伏地磕頭,“奴婢愚鈍,還請王爺明……明示……”
鳳康冷笑起來,“愚鈍?本王看你刁滑得很。明知道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該做,還敢在本王面前裝傻充愣。又是‘無知刁民’,又是‘慢待’,你想向本王暗示什麼?”
“王爺明鑑,奴婢並沒有暗示的意思,奴婢只是心疼小主子,一時口不擇言……”
“好個口不擇言。”鳳康聽她打著小世子的旗號狡辯,笑容愈發地冷了,“那你說與本王聽聽,你連問都沒問過,何以一口斷定鳴兒口中的‘葉姐姐’是‘鄉下的粗野丫頭’?”
張媽把頭伏得更低了些,戰戰兢兢地道:“奴婢……奴婢昨日去那家農戶的時候,不經意間瞧見的……”
“張媽怎麼知道自己瞧見的就是‘葉姐姐’?”沈長浩笑意濃濃地望過來,“她的腦門上好像並沒有寫著‘葉’字,我們來去匆匆,你也沒有時間打聽……”
張媽有些慌了,搶聲爭辯,“那是因為奴婢認出她是先前到府上來做吃食的丫頭……”
“胡說八道。”洗墨忍不住插話,“昨天你們去的時候,葉姑娘一直在西廂房,直到你們走了才露面,張媽是什麼時候看見她的?而且葉姑娘到府上來的時候,誰也沒有說過她姓‘葉’,難道你會掐算不成?”
張媽只覺一股寒氣自腳底升騰而起,眼中的驚慌放大了數倍,猶自嘴硬著,“那定是奴婢記錯了……”
“還敢狡辯?!”鳳康一巴掌拍在桌上,“說,是誰讓你監視本王的?還有,你背後挑唆鳴兒,到底有什麼企圖?”
張媽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說了一句“粗鄙丫頭”,竟然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頓時兩眼死灰,癱軟在地上不動了。
洗墨上前探了探。稟道:“王爺,她暈死過去了。”
“她暈的還真是時候。”鳳康冷哼一聲,揮手,“拖下去,潑醒了繼續審問。立刻搜查她的住處,看看她與什麼人暗中來往。”
“是。”洗墨答應一聲,喊侍衛進來,將張媽拖出門去。又親自點了幾個可靠的人。到張媽的住處搜查。
沈長浩笑眯眯地望著鳳康,“王爺覺得有審問和搜查的必要嗎?”
鳳康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張媽一直很規矩,對鳴兒也算忠心,最近卻頻頻興風作浪,實在可疑。只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不想隨便定論。
沈長浩見他抿唇不語,也不多說,瞄著他的臉色轉了話鋒。“我看王爺面帶愁苦,兩眼泛紅,可是情路受阻,鬱悶難解,在歸來的路上黯然落淚了?”
鳳康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眼睛,隨即驚覺這一舉動無疑於不打自招,惱羞成怒,“你給我閉嘴。”
沈長浩放聲而笑,“王爺還真是純情之人!”
鳳康老臉漲紅,剛要發火。就聽有人在門外恭聲稟報,“王爺。秦王妃求見。”
沈長浩饒有興味地揚起眉毛,“不早不晚,來得正是時候。”
鳳康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迅速收斂怒意,正襟危坐,“請她進來吧。”
“是。”下人答應著退下。不出片刻,就見宣寶錦扶著丫鬟袖兒的手,腳步珊珊地進了門。妝容淡雅,眸光瑩透,雲鬢籠煙,衣袂攜香,不需要過多的表情動作,只是那樣目不斜視地走上一遭,便讓充斥著躁意的空氣變得清淨平和起來。
就連沈長浩這心如明鏡的人,也忍不住暗讚一聲: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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