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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我做幾樣好吃的來,要帶肉的。”
“先生,大夫說了,你一個月內不能吃葷腥。”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插~進來阻止道。
葉知秋凝目看去,見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生得胖乎乎圓滾滾的,面板黝黑,淡淡的眉,細細的眼,渾身上下都帶這麼那麼一股子憨勁兒。
“大夫說不能吃我就不吃了嗎?那些大夫就會危言聳聽,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要是什麼都聽他們的,我乾脆絕食死掉算了。”
湯遠修不屑地哼了兩聲,又轉頭來催促葉知秋。“小丫頭,你磨蹭什麼呢?還不趕快做飯去,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餓死在你面前?你想欺師滅祖嗎?”
“我怎麼不記得我曾經拜你為師過?”葉知秋不客氣地頂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將目光轉向那少年,“你是哪一位?”
“哦,俺叫阿黎。”少年笑呵呵地自我介紹道,“先生路過俺家門口的時候。餓暈過去了。俺給了他半個窩頭,他就收俺當徒弟了。
先生說叫俺跟著他到京城來享福,俺就跟他來了。半道上俺逮了一隻兔子。架起火來烤,還沒烤熟,先生就吃掉大半隻,然後開始鬧肚子。
跑了一天一宿的茅房,找大夫開藥止了瀉,愣是躺了半個多月沒下來炕。”
這一套詞想必他不是第一次講了,說得又快又溜,而且包含了所有需要交代的資訊。
葉知秋聽完恍然大悟,難怪這老頭沒趕上喝她和鳳康的喜酒,原來是貪嘴吃壞了肚子,把自己放倒在路上了。
湯遠修被徒弟揭了短,氣急敗壞地抓起一把土揚過去,“臭小子,你不說話能死啊?”
阿黎顯然已經習慣了被他這般粗魯對待,靈巧地躲開去,只管搔著後腦勺嘿嘿地笑,也不爭辯。
葉知秋心下有數了,便吩咐道:“桂糧,你先帶湯先生和阿黎去廳裡坐坐。
珠米,你領幾個人去止風院收拾出兩間客房來,準備沐浴用的熱湯。知會紫英一聲,讓她開庫房兩套被褥帳幔、茶具擺件送過去。
再派個人去通知蘇木和王太醫,請他們給湯先生把脈看診。等他們看完,你拿了飲食禁忌單回來給我。”
“是。”珠米和桂糧雙雙答應了,一個邁著小碎步徑直出了大棚,一個過來給湯遠修和阿黎引路,“湯先生,阿黎公子,請你們跟奴婢走吧。”
“我不走……”
湯遠修剛要嚷嚷,阿黎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衝葉知秋憨態可掬地一笑,半拖半抱地拉著他,跟桂糧向外走去。
他們走了沒一會兒,洗墨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王妃,你沒事吧?”
“沒事。”葉知秋隨口答了,又問道,“王爺呢?”
洗墨長舒了一口氣,才答道:“王爺不知道湯先生今天回來,方才有事,和沈公子一道出去了。說是半個時辰就能回來,讓我不要驚動王妃。
他們前腳走了,門房後腳就來稟報,說有兩個要飯的在外面吵鬧。我出去一瞧,可不就是湯先生嗎?
我把他們帶到前廳,出門叫人通知王爺和王妃的工夫,人就沒了。上茶點的丫頭說,湯先生跟她們打聽了王妃在什麼地方,就抓著另一個丫頭帶路,怒氣衝衝地往後宅來了……
幸好王妃沒事,要不然王爺回來非賞我棍子吃不可。”
說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熱汗,“對了王妃,工部侍郎段大人的夫人剛剛打發人遞了帖子,說跟曾夫人是閨中密友,聽曾夫人說起王妃,心慕已久,想在這幾天找個時間過來拜望。
來人還拿了曾夫人的帖子,我不好隨便打發,就說先問問王妃是否有空,再給他們答覆。
王妃,你看……”
“肯定又是替哪位皇子來探口風的,不見。”葉知秋乾脆地道,“洗墨,你拿張紅紙寫上‘奉旨出題期間概不會客’,貼在王府大門口,以後再有人送帖子過來就不要接了。”
家宴的第二天,果然如她和鳳康所料,朝堂上亂成一團。文武百官輪番上陣,勸說鳳帝慎重對待冊立儲君一事,不能讓一個女人插手,決定誰來做華楚國的下一任皇帝。
鳳帝欣賞夠了大臣們惶然不安的模樣,方以一句“君無戲言”堵住了他們的嘴。並許諾葉知秋擬出題目之後,會從朝中挑選四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和他一同審題。
起初大家都在觀望,以防有什麼變故。兩三天後,發現朝中再無反對之聲,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便有官員家眷得了某位皇子的授意,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