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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卻是一怔,“你的真實身份?”
“怎麼,雪親王沒有告訴你?”柳輕波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心生喜意。
這麼看來,雪親王和這農女之間並沒有傳聞中說的那般恩愛,否則早就坦誠相告了,而不是隱瞞至今。
饒是極力掩飾了,她那點小心思也沒能瞞過葉知秋的眼睛。雖不知道鳳康和這女子之間有什麼瓜葛,但料定他不說,是因為根本沒把這人當回事,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罷了。
想看一看她如何將這獨角戲唱下去,便默然不語。
柳輕波沒能從葉知秋臉上看到類似猜疑和吃醋的表情,心裡有一點小失望,可這並沒有打消她“有機可乘”的想法,再開口時底氣便足了三分,“想必姐姐回去也是要跟雪親王詢問的,小妹便實話實說了吧。
其實我不姓柳,閨名也不是輕波二字。我是幾年前被王爺一封休書送回京城的喬庶妃的妹妹,我的真名叫喬月桐。”
葉知秋沒有驚訝於她是喬庶妃的妹妹,也沒有追問她明明是喬月桐,為什麼變成了柳輕波,卻對姐妹兩人的名字很感興趣,“‘月下梧桐,引鳳來棲’嗎?”
好有野心的名字!
喬月桐感覺這農家女腦筋不太正常,心下莫名地生出幾分惱意來,賭著氣往下說,“我姐姐性子綿軟,不諳世事,聽人教唆做下錯事,回到京城沒多久,便羞憤自盡了。
我們喬家的女兒也受到牽連。被冠上‘不貞’的惡名,受盡白眼和唾棄,沒有人肯上門提親。比我年長的姐姐們要麼出家,與青燈古佛為伴,要麼隱姓埋名,避走他鄉。
我當時剛滿十三歲,也被逼無奈寄人籬下,成了柳家的孫小姐……”
說著眼圈泛紅,哽咽落淚。
葉知秋對喬庶妃這個人的印象僅限於一個身影,還有她與皇后沾親帶故的那層關係。且她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的同情。是以聽說她自盡了,除了驚訝,再無他感。
好在喬月桐的目的不在於博取同情,用帕子拭去淚珠,接著自己的話茬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名聲是何等重要?我姐姐固然做錯了事,可她的本性並不壞,王爺實不該輕易決定。送她一紙休書,讓她陷入絕境不說,更累及家族姐妹的終身幸福。
姐姐不要誤會,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指責王爺。而是覺得王爺應該給我姐姐一個改過的機會,給我們喬家女兒一條活路。
只有王爺認可並接納了喬家的女兒,我們才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聽到這裡,葉知秋總算聽出些門道來了。“那麼王爺要怎麼做,才算認可並接納了你們喬家的女兒呢?恢復你姐姐庶妃之位,允許她的墓碑刻上皇姓?”
平靜的語調。卻讓喬月桐心神一凜。
她的確有這樣的打算,只不過要排在她進雪親王府之後,等她收伏了鳳康,他自會心甘情願為她姐姐正名。
而現在,她只能先顧自己了,“我姐姐已經不在人世了,就是恢復了庶妃之位又能如何?不過讓人覺得可憐罷了。
身為妹妹,我理當彌補我姐姐犯下的錯,為我們喬家和那些孤獨終老、背井離鄉的姐妹們負起責任。
所以,姐姐……”
她膝蓋一彎,便跪在了葉知秋面前,“姐姐,請你准許我進入雪親王府,侍奉王爺和姐姐。”
葉知秋退後半步,看著那張嬌俏的面孔上掛著類似於“慷慨赴死”的表情,忽地笑了。
有人跪著請求伺候她,她為什麼一點兒都不感覺意外呢?
是她太敏銳了,還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單蠢過頭,太容易被人看穿了?除了“男人”,她們就沒有別的追求了嗎?
喬月桐見她笑了,只當她在輕視自己,強壓著火氣道:“姐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你怎麼笑話我都行,不過為了我們喬家和那些姐妹,我是一定要進雪親王府的,請姐姐成全。”
葉知秋斂去笑意,“你先起來吧。”
“姐姐若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喬月桐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堅決。
葉知秋也不堅持,由她跪著,“喬小姐,你知道人們為什麼常說‘打發’要飯的嗎?”
喬月桐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疑惑地蹙起秀眉。
葉知秋自問自答,“那是因為可憐是有限度的,所謂救急不救窮,看見要飯的,你可以送幾個零用錢,卻不會把傳家寶送給他。
對我來說,鳳康就是傳家寶,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