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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順眼地做一個皇家媳婦,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當初發誓要做“天下第一村姑”的初衷,更辜負了阿福和玉禾等姐妹為她壯勢聲威的一片苦心?
芸妃見她笑得坦蕩自然,心道罷了,自己老了,不懂年輕人的心思。這丫頭和雪親王都不是亂來的性子,想來知道日後該如何自處,隨他們去吧。
於是接了茶盞,認真地喝了一口。誇讚幾句諸如“佳兒佳婦”之類的話,送她一雙玉靈芝如意,又細細地叮囑她和鳳康好好過日子。
葉知秋含笑一一應承了,便跟鳳康一同回到自己席位。
按理來說,封號“嬪”以上的后妃,以及年長的兄嫂她都要敬茶,弟妹以及小輩的人也要逐一見過,該收禮的收禮,該送禮的送禮。把話挑明瞭,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既省了工夫,又省了錢財。這都是託了寧妃的福。
其他人倒是沒覺得怎樣,頂多在心裡怨怪寧妃多事,害得他們吃了掛落,沒喝上那杯新婦茶或是沒能收到見面禮。最不平最羞憤難當的人,莫過於寧妃。
畢竟有眼睛的人都看見了,葉知秋起初是要跪下給她敬茶的,後來卻越過她,直接到芸妃那兒去了。這不是當眾踩她的臉,將她擺在芸妃後頭了嗎?
在心裡把葉知秋罵了一百遍,什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是強撐場面罷了。鄉野村姑就是粗鄙。就是不堪,就是不識相,就是上不得檯面。
還有芸妃那個賤~人,又不是親兒子親媳婦,至於得意成這樣?瞧瞧,笑得嘴巴都要裂了。
今日的恥辱她記下了,等她兒子做了皇帝,定要十倍百倍地還回去,讓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穆皇后是最會看眼色的。待葉知秋和鳳康落座,便適時地開了口,“皇上,大家這樣坐著也是無趣。不如早些開宴吧。”
“好,那就開宴吧。”鳳帝心情好,答應得十分爽快。
宣禮公公得了授意,立刻邁步上前。甩著浮塵扯開嗓子喊道:“皇上有旨,開——宴——”
隨著流水般輕快的絲竹樂聲響起,兩隊衣著精緻的宮女。手捧紅漆托盤,邁著一樣的步子,魚貫進入大殿。按照品階長幼的順序,將美酒佳餚擺在各個席位上。
此去彼來,不消一盞茶的工夫,每張桌上便都擺滿了珍饈美味。
剛好一曲終了,鳳帝舉杯與大家共飲了一回,便吩咐道:“今日擺的乃是家宴,你們都無需拘禮,也不必一一向朕敬酒了,隨意一些,敞開了吃喝便是。”
“是。”眾人齊聲答應。
樂聲再起,大家紛紛與鄰近之人碰杯共飲,一時間觥籌交錯,談笑宴宴。除了寧妃還在發狠,想著日後要怎樣報復才夠痛快,其他人似乎都已經把先前的不愉快忘記了。
葉知秋酒量不高,唯恐喝醉了讓人挑出毛病來,便倒了一杯玫瑰露,招呼鳳康和鳴兒,“我們也來乾杯吧,祝我們三個人永遠健康快樂。”
“說得好。”鳳康揚起唇角,“那我祝夫人永保如今日一般豁達明朗,願鳴兒一生聰慧勤勉,平安喜樂。”
鳴兒眼神閃了閃,也舉起杯子,“鳴兒祝父王母妃白頭偕老。”
“好。”鳳康與兩人碰了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葉知秋和鳴兒一樣,只象徵性地抿了一口。便執了銀壺,給鳳康添酒。
她先前說的那些話似乎起了效用了,酒飯過半,都沒有人來找他們的麻煩。一家三口雖稱不上其樂融融,可氣氛也比別的席位要和諧得多。
不過總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人,看不得別人清淨,非要藉著酒氣,搞出點兒花樣來。
比如先前“仗義執言”,卻被十三皇子搶了風頭的八皇子,挑在兩曲中間的空當,又跳了出來,“父皇,咱們皇家難得擺設一次家宴,只是喝酒聽看曲舞未免太單調了一些。
兒臣的王妃出自書香門第,對詩詞一道頗為精通。不若由她作詩一首,為父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助助興,如何?”
禮王妃沒想到丈夫突然把自己推了出去,愣怔了半晌,才想起推辭,“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滿腹經綸,臣妾肚子裡那點墨水實在不夠看,還是不要貽笑大方的好。”
“老八媳婦過謙了。”鳳帝心知鳳存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媳婦作詩,必有下文,就一定有樂子了尋,自是極力促成,“你父親乃是翰林院大學士,書畫乃是本朝一絕。
你自小耳濡目染,想必也繼承了他的幾分才華。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你不必拘謹,便如老八所說,作一首詩給大家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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