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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虛加吃驚,心虛的自然是那些暗中調查過她家底的人,吃驚的是他們調查的當真與她所說的一般無二。也就說。這個村姑要麼絲毫沒有隱藏,要麼隱藏得天衣無縫,以至於連他們這些神通廣大的人都查不出來。
葉知秋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道一聲果然。對這些不管做什麼都習慣背後行事的人來說,她坦誠直白,把什麼都擺在明面上講,他們反倒不習慣了,當然也不會相信。
只怕他們此時各個心潮起伏,拼命揣度她說這些話的到底有什麼企圖吧?今夜過後,只怕他們對她的家底更感興趣了。會更加興師動眾地派人去查。
反正他們也查不出來,就讓他們忙活去吧。他們越忙,她在京城才越有可能過上清淨的日子。
因很清楚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便故意信心十足地一笑,“對我這個人,若誰還想知道些什麼,儘管直接來問我。能說的,我定當知無不言。不能說的,我只能道一聲抱歉了。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修養的人。想必也不會問我不能說的事。
還有,關於那六百抬嫁妝,我要特別宣告一下。
我的嫁妝定的是二百八十抬,其餘的都是添妝。是各位掌櫃與我的一位妹妹交好。衝她的面子,送我的一份驚喜,只能算是人情來往。
我沒有炫耀的意思,也沒有壓過皇家所有媳婦的意思。說我想證明自己比皇后娘娘尊貴,更是無稽之談。
如果說嫁妝多就能代表尊貴,那某些痴心妄想爬上皇后寶座的人。早就砸鍋賣鐵置辦嫁妝去了,哪裡還有閒心在這裡無中生有,挑撥離間?”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直,也不可謂不狠,寧妃首當其衝感受到了其中的殺傷力,恨怒交加之下,面部豐腴的肌肉不住地顫抖著。拳頭捏緊,長長的指甲隔著絲帕陷入肉中,帶起陣陣銳痛。
也有少數幾位曾經肖想過後位的嬪妃,臉色不是那麼自然。
穆皇后心中暗爽,總算有人說出她的心聲了。藉著喝茶,掩去了唇角綻放的笑意,巴不得葉知秋再來一個大範圍的群攻。
鳳帝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況且葉知秋是自衛反擊,說話入情入理,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自是不會出言干涉。
梁太后倒是不喜歡葉知秋這咄咄逼人的做派,可自從她那寶貝弟弟的命被鳳康握在了手心裡,她就明智地選擇了與葉知秋和平相處。既不刻意拉攏,也不主動找麻煩。
此時也一樣,裝聾作啞,權當沒聽見。
他們態度曖~昧,並不妨礙有人看不慣,跳出來抱打不平,第一個按捺不住的就是八皇子鳳存。
大伯子跟弟媳婦爭長論短,首先就有**份,他大概也顧忌這一層,於是避其鋒芒,不去刁難葉知秋,卻衝鳳康發作起來,“雖說出身農家,又是昨日剛剛進門的新婦,不懂規矩也是情有可原。
她不懂,九弟總該懂吧?難道你就由著她無視長幼尊卑,對長輩出言不遜?
身為男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鳳康針鋒相對地迎上他的目光,“據我所知,我的王妃只就事論事地提過皇后娘娘一句,並沒有對其他人指名道姓。
不知八哥口中的長輩是哪一位?出言不遜又作何解?”
鳳存被這幾句話堵得張口結舌,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仔細想想,葉知秋的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寧妃。他若說那位長輩是寧妃,不等於說寧妃就是那個痴心妄想爬上皇后寶座的人嗎?
十四皇子鳳虛見他吃癟,立刻現身解圍,“她是沒有指名道姓,可她在這裡喋喋不休,聒噪個沒完沒了,分明是沒把父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我們大家放在眼裡。”
“十四弟說得沒錯。”十三皇子鳳寂也與他遙望聲援,“不過是個農女,也太囂張了吧?真不知道她憑個什麼?!”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葉知秋不急不惱地接起話茬,“我憑藉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我對你們無所求。
我一不圖你們的錢財,二不圖你們的權勢,三不圖你們長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沒有必要巴結奉承你們。更沒有必要看你們臉色過日子。 ”
鳳玥和顧雲川對視一眼,雙雙心道可不是嗎?
錢財她不缺,她自己能賺也會賺;權勢,只要九哥想,還有哪一個皇子能比他權勢更大的?三就不說了,九哥的皮囊就夠好了,她還會稀罕別人的嗎?
作為一個被人巴結奉承了二十幾年的皇子,有生以來,鳳寂第一次感覺自己被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