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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哭了一個多時辰,終於不耐煩了,“航海權五十年不能變,銀子我可以少要一點兒,四百五十萬,不能再少了。”
鄭皇后也哭累了,再沒有跟她周旋的力氣,回宮跟鳳羿復了命,又啞著嗓子勸道:“皇上,臣妾瞧出來了,雪親王夫妻兩個都難纏得緊,留在京城遲早是個禍害。
您就當破財免災,放了他們走吧。
您剛登基,有多少國家大事等著您處理呢,何必為了那樣兩個人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們願意折騰,就讓他們回藩地折騰去。您才是百官擁立的一國之君,他們再怎麼折騰,頂多是個土皇帝,上不得檯面。
再怎麼折騰,清陽府也還是您統轄之下的華楚國的一個州府,難不成他們還能折騰出大天去?”
鳳羿被她這一番話點醒了,是啊,立藩的聖旨已經下了,蘿蔔軍就在城外,他若不放鳳康,把事情鬧大了,只會讓文武百官覺得他不守信用。
不如痛快放他們走,讓天下人瞧一瞧,他這個皇帝是如何被他們逼迫算計,還能大度容人的。
心中有了計較,便從私庫裡取了四百五十萬兩銀票,叫人悄悄存入葉知秋名下。拿了存根和密押,跟葉知秋換回喻兒的賣身契。
隨後在朝堂上宣佈國庫賬目已經查明無誤,因先前冤枉了雪親王。是以要用清陽府五十年的自主航海權作為補償。有意在文武百官面前表現得很無奈,委婉地透露出這補償並非是他自願的,而是被鳳康逼迫著答應的。
到了鳳康離開的時辰,又刻意高調地擺出兄長的姿態,親自送了他出城。
待鳳康和葉知秋夫妻二人快馬加鞭,離開京城三十里後,羅博便依照約定,將蘿蔔軍的兵符、偽造的兵士名冊連同辭呈一併呈給鳳羿。
鳳羿自是樂得將蘿蔔軍的兵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虛留幾句,便接受了辭呈。可也沒傻到把這樣一位一呼百應的大將放走。於是另外封了羅博一個虛爵。賜了將軍府,將人軟禁在京城。
就在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控的時候,派去追殺鳳康和葉知秋的人無功而返。處在重重監視之下的羅博,也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派人追查數日未果。只好放棄了。
他深知對蘿蔔軍這樣不在編制之中的軍隊來說。兵符有時候並不是絕對的。領兵之將跑了。實在不安全。思來想去,終究不敢將蘿蔔軍直接收為己用,便將兩萬將士籍號打亂。分別編入禁衛軍、京畿營等處。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卻不知那兩萬將士正在製造各種契機,以各種方法逃出兵營。
等各個兵營的將領發現“死亡”或者逃走將士,幾乎都是從蘿蔔軍編進來的,覺出事情不同尋常,緊急稟報給鳳羿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
於此同時,清陽府出現了一支訓練有素、足有十萬人馬的大軍。以紀念鳳帝為名,堂而皇之地沿用了“蘿蔔軍”的番號。最可氣的是,這支蘿蔔軍的統帥名字也叫羅博。
鳳羿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被他們給耍了,氣得鼻子冒煙,當即以包庇朝堂通緝要犯的罪名,給清陽府下了降罪詔書,命令鳳康交出羅博。
鳳康一句“同名同姓”,就把傳旨的人給打發回來了。
鳳羿勃然大怒,指著自己的兩名親信近臣大罵“無用”,“廢物”。
兩名近臣很是無辜,“皇上,並非臣等無用,如今的羅將軍跟逃走的羅將軍確實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不是?”鳳羿不信。
兩名近臣就知道他不信,忙將事先準備好的畫像呈上來,“請皇上過目。”
鳳羿接過畫像仔細端詳,見這個羅博生了一張雌雄難辨的清秀面龐,與那個威風霸氣的大鬍子羅博大相徑庭,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真的是蘿蔔軍的統領?”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兩名近臣也曾有過同樣的懷疑,是以派人暗中調查了羅博許久,此時篤定地點頭,“確實是蘿蔔軍的統領沒錯,所有的將士都稱呼他為羅將軍,言語態度間對他都極為敬重。”
鳳羿又將那畫像反覆地看了幾遍,一面疑心自己真的冤枉鳳康了,一面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偏偏說不上來。
於是將這件事暫時按下,轉而問起清陽府的情況,“你們瞧著清陽府如何?”
兩名近臣初進清陽府城,就被眼前的繁華景象震住了。
那裡的街道比京城還要寬闊,路兩旁豎著清一色的金屬柱子,一樣粗細,等高等距,每一根柱子上面都懸掛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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