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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媒婆知道,因為王老刁提親那件事。自己把葉知秋得罪狠了,原本是不情願來的。可架不住劉嬸軟磨硬泡,自己也有跟這位新生的財主套套近乎的想法,便懸著一顆心來了。
這會兒見葉知秋非但沒翻臉趕她走。還將她請到堂屋喝茶,歡喜不已。屁股剛碰到椅子,奉承話便一連串地往外蹦,“哎喲喲,大半年沒見,葉姑娘真是來越俊俏了,不知道的,還當是仙女下凡呢。
不光模樣兒好,本事也大著呢。又是置地,又是蓋房。還開大作坊,誰要娶了你啊,那真是祖墳冒青煙,八輩子都修不來的好福氣。”
燕娘不知道她和葉知秋之間的“恩怨”,笑著接話。“可不是嗎?知秋妹子那是樣樣出挑兒,滿天底下找去,也不找出她這麼能幹又心地好的姑娘了。”
“是是是,第一回見她,我就瞧著這姑娘是個有福的,將來一準兒穿金戴銀,一輩子享不完的富貴。”有人搭茬。錢媒婆愈發來勁,直把葉知秋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就差說她是活菩薩轉世了。
不管怎麼誇,葉知秋始終面無表情,半點不為所動的樣子。燕娘陪聊了幾句,也有些意興闌珊。加之覺出葉知秋態度冷淡,再搭話便敷衍得很。
錢媒婆討了個沒趣,只好收起話匣子,訕訕地喝著茶。
龔陽很快就回來了,一聽是劉嬸來提親。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我現在不想成親。”
“瞧你這小夥子說的?人長大了,哪有不成親的?”錢媒婆把他的委婉當成了拿喬,滿面笑容地道,“劉家雖說現在窮了點兒,可出了個大秀才呢。
那孩子你該認識,現在在府學唸書,聽說連知府大人都找他敘過話兒呢,明年到秋考個舉人妥妥當當的。到時候啊,你可就跟舉人老爺攀了親了,走哪兒別人不得奉承著巴結著你?
再說那劉家姑娘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家裡給她說了好幾次親,都讓她給推了。(平南)人家姑娘說了,這輩子非你不嫁。”
這話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可對龔陽來說,無疑是戳到了痛處,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錢媒婆沒有察覺,語無停頓,一口氣把話說完,“劉婆子說,只要你置上五十畝地,再蓋一處跟成家一樣的宅子,就把如花似玉的閨女許給你。
還有,那個作坊既是你管著的,那就該有你一半兒。等下聘的時候,寫著你名兒的房契或是地契,人家要瞧見一樣兒……”
“夠了。”龔陽的好風度終於維持不下去了,滿面怒色,“請你轉告他們,他們家的女兒我高攀不起,讓他們另尋佳婿吧。”
“哎喲,小夥子,你這話兒可真說錯了。”錢媒婆很有職業精神,不屈不撓地勸道,“你現在可是葉姑娘跟前的紅人兒,你這相貌,這品性,這家世,什麼樣兒的姑娘配不得?
哎,哎,小夥子,你別走啊……”
龔陽氣得臉都青了,一個字也不想再聽她說。把步子邁得大大的,徑直出門而去。
錢媒婆往外追了兩步,見追不上,又折回來轉向葉知秋,“葉姑娘,你瞅瞅這……”
“出去。”葉知秋早就聽她說煩了,乾脆利落地扔過來兩個字。
錢媒婆張著嘴,表情愣愣的。
“龔陽不同意這門親事,那我跟你就沒什麼話好說了。請你出去,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我家不歡迎你。”葉知秋說完這話,便對燕娘道,“燕娘,麻煩你替我送客。”
“哎。”燕娘便去拉錢媒婆,“快走快走,別在這兒礙眼啦。”
錢媒婆被推出大門外,才反應過來,頓時又氣又悶,嘟嘟囔囔地罵了起來,“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啥了不起的?我呸。
卸磨殺驢,黑心爛肚腸的東西。說完親就打就媒人,我咒你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鳳康是西屋之人,耳聰目明,在廂房聽到她咒罵葉知秋,眉心大皺,“教訓教訓那個碎嘴的婆子。”
話音剛落,就聽“嗖”地一聲,一枚小石子破空而去。正中驢屁股。毛驢吃痛,嘶嚎一聲,奮蹄狂奔。
錢媒婆剛剛爬上驢背,還沒坐穩。就被帶著跑了出去。嚇得“花”容變色,死死地抱著驢脖子,迭聲喊救命。
“我的驢,我的驢。”趕腳的漢子從後急追。
燕娘被那兩人一驢的滑稽樣子逗得捧腹大笑,回到堂屋,跟葉知秋繪聲繪色地學了一番。
葉知秋猜到是隱在暗中的侍衛所為,也是忍俊不禁。想起錢媒婆的話,又有些哭笑不得。
搬到這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