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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聞蘇木?!
張弛是第二天上午醒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鳳康已經寫好了信,按葉知秋所說,命千植署送一些染病的蔬菜和土壤樣本過來。並安排侍衛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葉知秋也選好了地址,正對照一疊圖紙,跟多祿和阿福商議著建造蔬菜大棚的事情。
她還連夜草擬了一份文書,列出了上百條有關建造大棚和向皇宮供應蔬菜的條款,將利益和權責分配得清清楚楚。
起初接到這份文書,鳳康氣得臉色鐵青。然而看完之後,他心裡就只有吃驚和佩服了。
他不得不承認,她所羅列的條款比他設想的要周到全面得多。按照她的方式,不止她,皇宮,就連他這個不想賺錢的中間人,利益都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最讓他驚歎的,還是她提出來的“專人專責制”。如此一來,無論哪個環節出現問題,都能找到特定的人進行核查。誰也無法推諉抵賴,更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她甚至給他提了建議,讓他在恰當的時候放權,分散風險。
除了“深謀遠慮”,他想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這份文書。準確地說,是寫文書的人。
他被這份還是待定稿的文書深深地震撼了,以至於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與她獨處的時候,他一開口就把盤桓心中多時的疑問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葉知秋被他問得心生警惕,“你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花一夜時間寫出來的文書,戶部和工部大小官員合力寫上十天半月,都未必寫的出來?”說這話的時候,鳳康的眼神之中有疑惑,有探究,也有不假掩飾的讚賞。
他去看過她開墾的荒地,掘的魚塘。挖的溝渠,養的鴨鵝,建的作坊,參觀過她蓋的新房和學堂。雖然已經聽張弛描述過了。可親眼看見,還是抑制不住驚訝之情。
她親手建立出來的東西,並不見得有多麼宏偉,卻處處精妙,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被稱作“自來水管”的竹竿,比如可以排水換水的“閘門”,又比如可停可啟的“暖氣”……
還有這份言辭縝密,條理清晰,足以令戶部和工部官員汗顏的文書。
他真的很好奇,她一個女子。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沈瀚之懷疑她是葉同已故的庶女,可他實在無法把她跟那位飽受虐待、失意而終的葉小姐聯絡起來,那麼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葉知秋並沒有從他的神情和語氣之中感覺出於己不利的因素,看樣子他問那個問題,感嘆的成分多過追究的成分。於是壓下心頭的警惕。只回答他字面的意思。
“我不知道戶部和工部是怎麼擬寫文書的,不過他們的文書,應該是站在朝廷的利益上來寫的,要考慮和顧全的東西有很多,跟我這種只為了一個人的利益寫出來的文書沒有可比性。”
聽了她這避重就輕的回答,鳳康果然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目色沉肅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薄薄的臉皮看穿一樣。
被他的目光籠罩。葉知秋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露臺上的那個吻,不自在地挪開目光,“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做午飯了。”
鳳康彷彿洞悉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今天沒有什麼本事要教我嗎?沒有的話。我不介意把昨天學的溫習一遍。”
葉知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們至少要合作三個月的時間,你準備每天都拿這件事來跟我較量嗎?”
“為什麼不?”鳳康用倨傲又無賴的口氣反問,“既然你挑了這個頭,我沒有理由不接招。怡情勵志。多好的事情,何樂不為呢?”
葉知秋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若不是她挑的頭,還可以罵幾句“流氓”之類的話來解憤。可現在,只有氣結的份兒。
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隨便你吧。”
說完轉身要走。
鳳康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扯了回來,低頭,飛快地吻上她的唇,淺嘗輒止。而後鬆開她,揚長而去。
葉知秋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咬了咬牙,決定不跟那個小氣的男人一般見識,忍了。
看似佔了上風的鳳康,此時的心情並沒有她料想的那般愉悅。
他聽阿福說她幾乎一夜沒睡,本想去表示一下關心,讓她不要太過操勞的。可一看到她的臉,嘴巴就不聽大腦指揮,自顧自地說一些有失水準的話。
難道真如她所說,他的腦筋不清楚?
站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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