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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豆恐怕就要顆粒無收了。她現在外債未清,拿不出大筆銀子僱人,也只能用糧食當報酬了。
阿福還想說些什麼,見她臉色不太好,不住地揉著太陽穴,便止住話茬催促道:“知秋姐姐,你回房去休息休息。再有人來問,我幫你回覆他們就是了。”
葉知秋搖了搖頭,“不用,你剛從城裡回來,還是你去休息吧。”
“我來回都坐著車呢,一點兒也不累。”阿福將她強行推進院子裡,“你快回去吧。”
葉知秋拗不過她,加之身體的確不太舒服,便不再推讓,依言回房。
其實從昨天夜裡開始,她就覺出身上不太對勁了。早上一起來,便頭重腳輕,兩腿痠軟,好不容易支撐到這會兒,已是筋疲力竭。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她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還有人在床前來回走動。她想看一看是誰,眼皮卻如同墜了鉛塊,怎麼也睜不開。只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或苦或甜的湯水灌進嘴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籠罩在周身的那種飄忽感終於散去,眼皮也變得輕盈起來。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是一片昏暗:黑漆漆的房頂,輪廓模糊的物件,微微泛著光亮的視窗。
她恍惚地躺了半晌,一時間分不清是晨昏。隱約間,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翻身坐起來,凝目細看,才發現土塌上躺著一個人。身形嬌小,一眼就能分辨出是阿福。
她聞到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苦澀的藥香,猜到自己這是生病了,卻不知道自己病了多長時間,以至於關節僵硬,跟生了鏽一樣。
她迫切地想要活動一下,便披上衣服,輕手輕腳地往外走來。
推開門,一陣清冽溼潤的空氣便撲面而來。山樹重疊,在暗影裡沉默靜守。一縷晨曦自東方的山脊透射而出,將那一方的天空劃分成了白亮和黑暗兩重境地。
她深吸了一口氣,踩著被露水打溼的地面,緩緩地邁著步子。從房前走到籬笆牆,正要轉身,忽然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循聲抬頭,就見兩人兩騎穿越重重暗影,出現在柔和的晨曦之中。跑在前面的那個人玄衣如墨,面容冷峻,竟是那樣的熟悉……
——
第174章 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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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望著那個漸行漸近的身影,懷疑自己還在夢中。
如果不是夢,她怎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見到他呢?
可如果是夢,感覺怎會這樣真實?微風拂過臉頰涼絲絲的,秋露攜著草木的清香,馬蹄踏在路面發出噠噠的聲響,還有那張越來越清晰的臉龐。
所有的一切,都這樣生動,真實可感!
如果不是夢,那是她病糊塗產生幻覺了嗎?
她還在真與幻之間掙扎,那人那馬已經來到近前,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停下。他身形筆挺地坐在馬背上,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捏著馬鞭,雙眉修長,鳳目狹雍,兩片薄唇習慣性地抿緊。
那雙眸子幽深暗沉,居高臨下,就那樣定定地凝視著她。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湧動著複雜而糾葛的情緒。
這是幻覺嗎?為什麼,她能看到他深陷的眼窩,唇邊小草一樣冒頭的胡茬,還有那一身沾染霜露的風塵?為什麼,她能聽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又是為什麼,在這樣清寒的早晨,她能感覺到他目光之中蘊含的灼熱?
“是你嗎?”她聽到自己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輕輕地問。
“是我。”他嘴唇翕動,用更加嘶啞的聲音低低地答。
“可你怎麼……”
第二句話還沒有問完,眼前驀地一暗,那人已拋開馬鞭和韁繩,自馬背上騰身而起。越過籬笆牆,徑直落在她的面前。雙腳沾地的瞬間,將她順勢抱在懷中。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雙臂緊箍著她的腰身,臉頰摩挲著她頭頂的發,在她耳邊夢囈一樣地低語。
“我也是。”她喃喃地回應。
明明已經那樣訣別過了,也說過永遠不會再見的話。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是在她大病初癒,身心脆弱,最容易沉溺於過去的時候?
如果他沒有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貪戀著他的體溫和味道。難以割捨這個闊別已久的懷抱,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你這個女人……你這個狠心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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