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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站起身來,“沈公子,你好自為之吧。”
沈長浩看著她向外走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倏忽散了,很快又凝聚起來,“葉姑娘,你不打算再勸我一勸嗎?或許你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就答應了呢?”
葉知秋被他輕佻的語氣撩撥得心中惱火,停步轉身,“沈公子,我看你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就像你說的,你成不成親跟我沒有一文錢的關係。我不喜歡多管閒事,更不喜歡干涉別人的婚姻自由。我之所以來勸你,也不是出於對你的關心或者別的什麼心思,我只是想給沈夫人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你在她面前都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她誤會了些什麼。我只希望,你們家人拜託我勸你成親的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有後文了。”
這話不可謂不重,因為她並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火氣。
沈夫人掩飾得很好,話也說得入情入理。若換成別人,恐怕會信以為真,以為自己面對是一個為兒子婚事急得四處求人的慈母。
可惜她沒有那麼天真,仔細琢磨一下沈夫人的話,就能體會出其中的敲打之意。想必沈夫人是懷疑她和沈長浩之間有點兒什麼,更懷疑沈長浩遲遲不肯成親是因為她。
與這個時代的女人相比,她的確隨性了一些,可她自認為沒有做過傷風敗俗的事。可是為什麼,太后也好,沈夫人也好,都要有意無意地質疑她的閨譽?
沈夫人是長輩,她能忍就忍了。難不成連沈長浩也以為只有他會生氣,她就是個沒脾氣的?
聽了她這一席話,沈長浩臉上的笑頃刻間凋落了,兩眼驚愕地望著她,“葉姑娘,你這是……”
“沈公子,我不欠你什麼。”葉知秋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長浩定在椅子裡許久,才回過味兒來。手肘撐在桌上,以掌覆臉,低聲苦笑,“是啊,她從來就不欠我什麼,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出了花廳,葉知秋便有些後悔,不該把話說得那麼重。其實沈長浩沒什麼錯,就是風~流了一些,嘴上沒遮攔了一些,定是沈夫人將他的玩笑話當真了。
不過話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了,索性不去糾結這件事。
正如鳳康所料,沈大人在納采那天露了一次臉,就將媒人的重責大任轉交了。之後的問名禮,由沈夫人一個人經手出面。在禮品方面,王府依然保持高調。
除了鳳康親自獵回來的大雁,其餘的禮品多半都採用三十二數。不輸於納采時的排場,又讓葉知秋結結實實地出了一次風頭,收穫了無數羨慕嫉妒恨,市井街頭有關她的傳聞也越說越玄乎了。
自那天談話之後,沈長浩也沒再來過成府。據鳳康所說,他出京辦事去了。至於是領命辦事,還是主動請纓藉機躲出去了,葉知秋沒有深究。
事實上,她也沒有閒暇深究。因為過完第二禮,她和鳳康就遇到了麻煩。
按照華楚國的婚俗,問名之後,男方要將自己和女方的庚帖放置在祖廟的神案上占卜吉凶,一般來說要用三天的時間。而皇家的祖廟是特殊的存在,是不能輕易啟用的,以免損傷龍氣。
是以葉知秋和鳳康的庚帖便直接交給欽天監,由欽天監派專人占卜,並不需要耗時三天。
納吉前一天的中午,葉知秋接到了梁太后的懿旨。這道懿旨只是口諭,沒有說明緣由,只說讓她接到旨意立即入宮,有要事相商。
“小姐,太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啊?”小蝶手上麻利地幫她梳著髮髻,嘴巴也沒閒著。
“不知道呢。”葉知秋也很納悶,傳旨公公所說的“要事”是指什麼。
若是料理花草,便稱不上要事。梁國舅的案子倒是要事,可鳳康跟她透過口風,在他們大婚之前,會“細細”調查這個案子,不會輕易定罪。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梁太后急著召見她的?
滿腹疑團地裝扮妥當,便登上馬車,一路疾馳來到皇宮。進了慈安宮正殿,就見鳳帝和梁太后坐在上首,穆皇后坐在鳳帝身邊稍低一點的位置上,芸妃陪坐在右手邊,鳳康則坐在左手邊。
這陣勢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個著名的三巨頭會議,只是不知道這次會議要瓜分的是什麼。
她暗自嘀咕著,上前給幾位巨頭見禮。
“免禮,賜座。”鳳帝的聲音聽起來憊懶而愉悅。
葉知秋聽了忍不住懷疑這老頭又找到什麼樂子了,恭恭敬敬地謝了恩,起身就座的時候,便與鳳康四目相對了。看到他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