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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康在葉知秋對面坐了,見她板著臉瞪著自己。揚了唇角問道:“怎麼,我護著虎頭你生氣了?”
“你那是護著他嗎?分明就是害他。”葉知秋控訴道,“打架又不是什麼好事,哪有你這麼縱慣的?敢情不是你弟弟,你不怕他養成爭勇鬥狠的習慣,學壞了。”
鳳康也不急著辯解,等她發洩完了,才安撫道:“你放心吧,虎頭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正是愛面子的年紀。你若當著他的夥伴訓斥他一頓,不是讓他難堪嗎?”
“你以為就明白這個理兒嗎?”葉知秋嗔了他一眼,“我本來也沒打算怎麼著他,倒讓你瞅空子跳出來做了好人。我是惡人姐姐,你是二十四孝好姐夫,行了吧?”
“我錯了,我不該搶了你的風頭。”鳳康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經地道歉。
葉知秋並不是真生氣,見他這樣便笑了。“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怎麼這麼高興?”
“的確有好事。”鳳康眸子晶亮地望著她,“問名和納吉的日子都定了,下月的初十和十二。”
葉知秋有些吃驚,“怎麼日子捱得這樣近?”
納采定在下月初六。問名初十,納吉十二,這三禮的日子定得也太緊湊了吧?以皇家的人力物力財力,倒不至於缺了禮數。可怎麼都覺得匆忙了一些。
“這是父皇的意思。”對鳳康來說,在禮數週全的情況下,前面五禮越早過完越好。是以並未覺出不妥。
葉知秋聽他這麼說,心便忽地沉了一下,“皇上……最近身體還好吧?”
鳳帝只在回京第三天以探病之名來過一次,之後便沒再來了。聞蘇木不方便進宮,王太醫借查閱醫書的由頭,進宮給他請過一次脈,回來說皇上病情還算穩定,她也沒有細問。
把她和鳳康的婚事安排得這樣倉促,讓她不由得懷疑鳳帝的病情是不是惡化了。
鳳康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在她手上捏了捏,“你別擔心,父皇沒事。自上次發作之後,只有兩次疼得比較厲害,不過比之前要輕得多。宮裡的太醫依照聞兄的建議調整了方子,父皇這幾日精神很不錯。”
豈止是不錯,今天早朝一開,就大張旗鼓地對瑞親王極其麾下屬臣發難,將他們趕出朝堂罰跪。滿朝文武、眾皇子以及皇宮嬪妃俱是人心惶惶,紛紛揣測,是不是瑞王最近風頭太勁,皇上看不過眼,打算殺雞儆猴了。
只有他知道,這無關乎皇位,不過是小小的懲戒罷了,因為鳳帝發難的指令碼是他無償提供的。
雖然他沒有把話挑明,可也隱晦地暗示過鳳帝,他最近要給他那群兄弟上上眼藥。
縱使他不曾暗示,想必鳳帝也能猜到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從清陽府回來之後,這老爺子總抱怨前朝後宮都無趣得緊,自是樂得順水推舟,找些事情來活躍朝堂氣氛。
瑞王只是個開始,以後這種戲碼還會持續上演。
因為這件事,今天下朝之後,他那群皇兄皇弟對他這個“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圍追堵截,企圖透過他來打探鳳帝的心思。如此耽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來不及趕去鹹喜酒樓。
他料到葉思遠羈押虎頭不是想問罪,而是為了見葉知秋一面,也相信葉知秋自己能處理好,可心裡總惦記著。處理了手頭的公務,便匆匆過來了。
“你見到葉大人了?”
“是啊。”葉知秋笑容淡淡的,“我跟他說清楚了,我不會回葉家。”
鳳康微微眯了眸子,“用不用我再提點他幾句?”
“不用了,他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更有利。”葉知秋對葉思遠沒有感情,跟葉家徹底斷絕關係也絲毫不覺得惋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和,沒有嘲諷,也沒有悲傷。
鳳康不知道她是冒牌貨,見她神情如此,只當她被親人傷得太重已然心死了,不由心生憐惜。起身走過來,在她面前半蹲下去,直視著她的眼睛,“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葉知秋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先是覺得好笑,隨即眼睛便有些潮溼了。
“嗯。”她重重點頭。
其實她是一個幸運的人,在原來的世界,即便父母過世,她的身邊也有舅舅、舅媽和表哥陪伴。來到這個世界,她就在第一時間便遇到了心地純善的成老爹和虎頭,從此有了安身之所。
之後又遇到了鳳康,在這個很難奢望愛情時代得到了一生一世、攜手白頭的承諾。
今天算是跟前身做了個徹底的了斷,現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