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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姐姐也驗過身嗎?”
對於嫁過兩次的宣寶錦來說, 問這個問題無異於天大的諷刺。作為婆婆,芸妃第一個覺得臉上發燙。其他人或幸災樂禍地偷笑,或同情地看著宣寶錦。
鳳玥雖然討厭宣寶錦,可跟十一和芸妃感情深厚,不好跟旁人作一樣,便事不關己地低著頭,只是心裡忍不住又為莎娜叫了一次好。
太后不是一向以宣寶錦為傲嗎?這回看她還有什麼臉面挑剔別人?
宣寶錦先是愣怔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張臉瞬間沒了血色。捏緊了手中的錦帕,垂著長長的染著細小淚珠的睫毛,泫然欲泣。
梁太后又氣又心疼,不顧莎娜客人的身份,冷聲訓斥起來,“莎娜姑娘,這是我們皇家的家務事,你不懂我們這兒規矩,就不要隨便插話議論了。”
被劈頭蓋臉訓了一頓,莎娜也不以為意,目光往葉知秋脖子上掃了一下,便驚呼起來,“葉姐姐,你流血了!”
梁太后的心猛然一沉,急忙抬眼看去,只見金簪尖銳的一頭深深地壓在雪白的脖頸上,不斷滲出殷紅的血跡。沿著簪柄匯聚成滴,落在雪白的衣領上,格外觸目驚心。
而舉著簪子的人渾然沒有流露出疼的感覺,依舊氣定神閒地望著她,好像方才那一段插曲根本不存在一樣。
包括穆皇后在內的人都暗自抽了一口冷氣,心道這村姑心腸也太狠了,那是自己的脖子,又不是別人的脖子,虧她下得去手。
芸妃唯恐葉知秋真的傷了自己,忙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面向梁太后福下~身去,“太后娘娘,來日方長,其它的事暫且擱一擱。您看這孩子一直在流血,請您開恩,允許臣妾帶她回含香宮療傷。”
“是啊,母后。”穆皇后也好言相勸,“這兩位姑娘今日是來謝恩的,若在您這兒有個三長兩短,傳了出去,誰的臉面都不好看不是?”
“太后娘娘,老祖宗。”連聲呼喚著,宣寶錦滿臉愧色地跪在了地上,“是寶錦一再失言,讓葉姑娘平白受累,千錯萬錯都是寶錦的錯……
請老祖宗息怒,還是給葉姑娘治傷要緊!”
這錯認得含糊,話也說得耐人尋味。好像不是梁太后不問青紅皂白下令驗身,逼得葉知秋想要以死證明清白,而是葉知秋見事情敗露,狗急跳牆,以死相逼,惹怒了梁太后一樣。
都鬧到這個地步了,那女人還要火上澆油地撩撥梁太后。鳳玥暗罵宣寶錦的同時,也意識到這種說法能讓梁太后儘快下臺。儘管會讓梁太后日後更加不待見葉知秋,不過葉知秋應該也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心下略一盤算,便起身跪下,“請太后娘娘息怒開恩。”
其他人生怕舉手表決,被迫做了那風箱裡的老鼠,巴不得儘快了結這件事。有人開了頭,便呼啦啦地起身,呼啦啦地跪下,人云亦云地喊著“太后息怒”。
只有寧妃不肯站在“敵人”那邊,替葉知秋求情,彆彆扭扭地坐在位子上。
梁太后見臺階有了,作勢瞪了眾人一眼,“你們都是好人,就哀家一個惡人。罷了,都起來吧。芸妃,你趕快帶那孩子回去,宣了太醫給她療傷。”
微微一頓,嘆了口氣道,“真是個倔脾氣,哀家又沒說不答應,怎麼的就做出這等傻事來了?”
語氣之中有無奈,還有幾分長輩對晚輩的嗔怪。先前劍拔弩張的對峙,就被這幾句話輕輕巧巧地帶了過去,如同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就這樣不痛不癢地畫上了句號。
葉知秋也沒打算真的自殺,見好就收地移開簪子,看也不看一眼,便將染血的簪柄插在了髮髻上。屈膝跪下磕了一個頭,直起上身仰望著上頭兩個位高權重的女人,字字句句真誠恭敬,“民女出身農家,沒什麼見識。
言行舉止難免有魯莽造次的地方,有冒犯之處,還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諸位娘娘見諒。”
穆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還叫沒見識?今天這陣仗,換成旁人,只怕不僅僅是流點兒血就能完事的。即便是當年意氣風發的穆麗君,也沒有自信能夠全身而退。
梁太后也因沒討到什麼便宜,暗暗咬牙切齒。心裡安慰自己,日後有的是整日她的機會,嘴上威嚴不減地道:“行了,不用多禮了,趕快跟芸妃治傷去吧。”
“謝太后娘娘,謝皇后娘娘。”葉知秋給她們磕了頭,起身對坐在兩旁的人各自道了個萬福,“各位娘娘寬坐,恕民女失禮,先行告退了。”
盡了禮數打過招呼,還不等邁步離開,鳳帝便差全德來傳達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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