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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背後哪一次提起你,不喊你‘梅香姐’?”
“真的?”梅香頗為意外,半信半疑地看向小蝶,“你不是說你只比我小一個月,打死也不管我叫姐嗎?”
小蝶漲紅了臉辯道:“誰管你叫姐了?是添香姐姐聽錯了。”
“我作證,她是管你叫梅香姐來著。”葉知秋很不、厚道地拆她的臺。
“小姐。”小蝶氣惱地瞪了她一眼,又瞪了添香一眼,不敢看梅香此時的表情,起身跑了出去,一晚上也沒再露面。
梅香若有所悟地笑了半晌,有些慚愧地道:“我一直當她嫉恨我,嫌她小氣,不肯讓著她。現在想想,小氣的那個人倒是我了。”
“沒事,姐妹之間哪有隔夜仇?”添香笑著安撫她,“她心裡是服你敬你的,就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行,趕明兒她再跟我拌嘴,我讓著她一些就是了。”梅香很豁達地道。
圍繞小蝶聊了幾句,因葉知秋提了一句想念清陽府過的日子,三個人便又說起在家的時候怎樣舒坦自在,京城雖然繁華,卻輕易不敢出門,實在憋悶得慌。
不知不覺到了三更天,梅香呵欠連天,倚在葉知秋身上不願動彈,“知秋姐,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跟你一起睡行嗎?”
“行啊。”葉知秋一口應承下來,“最近不用幹活兒,覺也少了,半晚上半晚上的睡不著覺。有你陪我,我要是睡不著,就拉你起來說話。”
兩人商定了,添香便去張羅著給她們添枕頭和被子。阿福不知道怎麼聽著信兒了,抱著枕頭跑了過來,“知秋姐姐,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葉知秋自是不會拒絕,“好,過來吧。”
她們洗漱的工夫,添香已經領著兩個小丫頭將床鋪好了。所幸這張床夠大,她們又都不胖,並排躺著還很寬敞。
添香給她們壓好被角,只留下床邊櫃子上的兩根蠟燭,將其餘的都熄了。便領著小丫頭退了出去,由著這許久不曾聚齊的三人天馬行空地聊著。
從生意聊到各地的風土人情,又從葉知秋和鳳康的婚事聊到下一代,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過去一窮二白的生活。說起村裡人為了打牙祭,每年都要組團去掏洞的事,葉知秋還沒什麼,阿福和梅香卻是感慨良多。
“每年吃頭魚飯的時候,我娘都要跟人要些剩菜回去,加點兒水,放點兒鹽。然後燴餅子吃。我每次都能吃上一大碗,那時候就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梅香唏噓道。
“我也是。”阿福深有同感地點頭,“不過我娘做不好那個,都是阿喜姐給做。後來阿喜姐成親了,我們就吃不上那一口了。
再後來日子過好了,村裡人都不稀罕去掏洞了,也就沒有頭魚飯可吃了。
去年我去梁臺府查賬的時候,在街上看見賣魚的,突然想吃頭魚飯燴餅子。就找了一家酒樓,讓他們按我說的給做了一碗。好吃倒是好吃,可惜不是早先吃的那個味兒,我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梅香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以前日子過得苦,要什麼沒什麼,偶爾能吃上一頓的都是好的。現在想吃什麼沒有?可吃什麼都不香。
難道這就人們常說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概吧。”阿福翻了個身,將胳膊搭在葉知秋身上。嘻嘻地笑了,“就算吃什麼都不香,我也喜歡過現在的日子。要是讓我跟別的女孩兒一樣。早早兒地嫁人生孩子,我會憋屈死的。”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梅香也翻了個身,同樣將胳膊搭在葉知秋身上,“天底下有幾個女孩兒能像咱們一樣,天南海北地闖蕩,做自己喜歡的事?
現在咱們的眼界和見識,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差。就衝這個,我立刻死了也不後悔。
知秋姐,這都是託了你的福!”
葉知秋左右看了看,見兩個人的眼睛都閃著一樣的光亮,不由彎了唇角,“你們不恨我把你們帶歪,貽誤了終身,我就謝天謝地了。”
“哪兒會啊?”阿福往前湊了湊,將腦袋擱在她的肩頭上,“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出你跟別的女孩兒不一樣,就下定決心要跟你親近了。
知秋姐姐,我要給你孩子當乾孃!”
她這話題太具有跳躍性了,葉知秋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聽梅香搶著道:“還有我呢,我也要當乾孃。”
“哪有一個孩子認兩個乾孃的?”阿福不樂意,“先說先得。”
“知秋姐又不是隻生一個孩子,要不你認第一個,我認第二個?”梅香想出一個折中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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