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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想著不能送吃食,過來探望一下也是好的,便放下手頭的事過來了。
若是唐突了世子爺,還請世子爺寬恕。”
相較其他權貴門第,雪親王府的是非算少的。鳴兒雖不像別的貴族子弟那樣耳濡目染。早早學會了算計。可因身世特殊,又過了幾年寄人籬下的生活,更為擅長察言觀色和揣摩人心。
他聽得出來紫英說這番話的意圖,無非是想告訴他。她並不是不記掛他。只是礙於身份和職責。不好跟他走得太近。
言辭之中,又隱隱透露出對葉知秋的忌憚。
他直覺紫英說這番話,不是單純地解釋與他疏遠的原由。似乎還存了別的目的,出於防備,反應便有些冷淡,“你有心了。”
沒得到積極的回應,紫英心下不免失望,面上依然掛著恭敬不失親切的笑容,“過去深受世子爺恩典,奴婢一直記在心裡。
世子爺若有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只管差人去融霜院說一聲,奴婢定當傾盡全力。”
說完這話,唯恐他拒絕一樣,緊接著道,“傍晚天寒,世子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為好。奴婢便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再道一個萬福,退後幾步,避到路旁,擺出恭送的姿態。
鳴兒對後宅之事多少有些瞭解,知道垂花門以內是當家主母的領地,輕易不容他人插手。
葉知秋進門數月,卻沒有接手賬薄鑰匙,主持大局。大事小情,依然由著紫英料理。
聯絡紫英所說的話細加琢磨,便懷疑她過分干預中饋事宜,得罪了葉知秋,於是跑來巴結他這舊主,進而求他出面替她說情。
自從放下心結,主動與葉知秋和鳳康親近,他的日子過得開心多了。不想為了一個下人給葉知秋添麻煩,萬一生出嫌隙,豈不因小失大?
況且紫英也沒有明明白白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權當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到若晨院吃飯的時候,對葉知秋和鳳康亦是隻字未提。
到了年根,雪親王府空前忙碌起來。
葉知秋忙著收禮送禮,鳳康則忙著遣散麾下的各色人等。
原以為說出歸隱的決定,多年籌建起來的勢力便樹倒猢猻散了。事實上,除了極少一部分早有離心的人爽快地聽從安排,絕大部分人選擇留了下來,並明確表示不管他將來是做皇帝,還是做閒王,都會追隨到底。
他感動之餘,不得不重新為將來作打算。
為了這些忠心耿耿的人,他自是不能像先前跟沈長浩說的那樣,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做一個平民。最好能求來一份封藩的聖旨,將清陽府變成屬於他的小國。
為此他尋機探過鳳帝的口風,剛剛起了個話頭,就被鳳帝一句話擋了回來,“一切等考驗結束之後再議。”
他無計可施,唯有等。
遣散的動靜比預料的要小,加之沈長浩及時放出風聲遮掩,雖有不少人起疑查探,卻也不曾引起太大的風波。
留下來的人依然需要可靠的人代為統領,鳳康沒再堅持讓他去輔佐十一,他便順理成章賴在雪親王府,繼續做他的長史。
眨眼間,便來到了二十九這天。
府庫前幾日就清點完畢了,王府上下齊動,採買,掃除,懸燈掛彩,忙得不亦樂乎。
鳳玥嫌公主府人口單薄,沒什麼意思,徵求了葉知秋和鳳康的意見,決定兩家並一家,到王府來過年。
逢年過節最怕不熱鬧,葉知秋當然舉雙手歡迎。將一應雜務交給東霞幾人,自己坐在房裡一心一意地擬定選單,確保 鳳玥和顧雲川能吃上一頓豐盛難忘的年夜飯。
按照華楚國的規矩,大年三十這天,宮裡要擺兩場宴席。
頭場從辰時到申時,身為一國之君的鳳帝做東,賜宴各國使節、王公以及正三品以上的大臣。
次場時間較長,從酉時到子時以後,擺在後宮。出席的人包括鳳帝,穆皇后,梁太后,各宮閣的嬪妃,以及尚未分府出閣的皇子公主。
大年初一擺家宴,凡宗室有頭臉的人物都要參加。
年三十的午宴,過去都是鳳康操持的。他出使番國那幾年,則由禮部操辦。今年鳳帝又將這差使派還給他,這幾日把他忙得腳不沾地,每每二更天過了,才得以出宮回府。
鳴兒就清閒多了,府裡沒有什麼事情勞他費心,讀讀書,練練拳腳,剩下大把時間都用來考慮新年禮物的事兒了。
他是頭回以兒子的身份給鳳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