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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鳳康依然滿心暖意。
她有多忙。他是知道的。她不太擅長針線,他也是知道的。為了給他做這些東西,她一定犧牲了不少休息時間。
這丫頭實在太狡猾了,知道什麼能觸動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拿這些東西混淆他的視聽不說,還一本正經地教訓起他來了。
“我做出來是讓你用的,不是讓你擺在那兒好看的。你要是再把我給你做的東西當擺設,我以後就什麼都不給你做了,你記住了沒有?”
他知道她說的是那副棉線手套。
當時他一共收到她送的三樣東西,手套,護膝和圍巾。圍巾和護膝只戴過一次,就被他那無~良的皇帝老爹搶走了。只剩下一副手套,他一直捨不得戴。
每天都要拿出來看上幾回,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習慣。也許是在那東西上寄託了太多的情感,即便後來跟她在一起,收到她送的其它東西,還是無法改變這種習慣。
在旬陽府這段日子,他忙得幾乎沒有閒暇去想她,只有睡前短短的時間,捧著手套回想跟她在一起的情形,思念她的音容笑貌。
沈瀚之總說他是個純情的人,其實他知道,在感情上他是個笨拙的人。
她就像一個發掘不盡的寶藏,每時每刻都在吸引他,誘~惑他,讓他想更好更深地去愛她,卻不知道怎麼做。他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在感情的路上茫然無措,磕磕碰碰,憑藉本能探索著。
比如現在,被她這樣氣勢十足地教訓,他便無言以對,只能將她拉過來,反覆地親吻,把自己內心的感激和愛意譜寫她的唇舌之上。
所謂的外營,就是在臨近營地建的一個小型收容所。二三十頂帳篷,收容了二三百名災民,大部分都是鳳康帶領士兵們從坍塌的房屋之中救出來的,少部分是自行前來投奔的。
這裡一共駐紮了兩千名將士,分成五組,一組留守,另外四組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到村子裡清理積雪,搜救百姓,掩埋屍體。
每天都有受傷得病的百姓被送回來,在營救的過程之中,也有士兵受傷甚至死亡。而軍中只有兩名軍醫,三名學徒,人手很是緊張。
葉知秋修過植物病理學,對禽畜的疾病防治也有涉獵。從醫學相通的角度來講,對照顧傷病患者的工作還算擅長。因此在外營的這兩天,著實幫了不少忙。
尤其是孩子們,都很喜歡聽她講故事。每天傍晚都依依不捨地拉著她,不肯讓她離開。
鳳況送過來的兩名侍女都是府內有頭臉的大丫頭,平日裡伺候少,指使多,哪裡幹過這種粗重髒累的活兒?咬牙堅持了兩天,便熬不住了,吵著鬧著要見鳳康。
被侍衛不講情面地擋了回來,又哭哭啼啼地來找葉知秋,“這位庶妃娘娘,求您替奴婢們求求情吧。奴婢們是奉了主子的命來侍奉雪親王的,實在做不得這種粗笨活兒。”
不等葉知秋開口,洛曉雁便冷聲呵斥,“庶妃能做的事情,你們卻做不得,這麼說來,你們身份比庶妃還要尊貴了?還有,娘娘豈能隨便亂叫,你們是想讓庶妃背上僭越的罪名嗎?”
被他扣上兩頂大帽子,兩名侍女臉兒都白了,趕忙跪下謝罪,“奴婢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請庶妃大人大量,寬恕奴婢們的無心之言。”
葉知秋念在她們是奉命行事,一直不願與她們為難。這會兒見她們到現在還,還心心念念想去勾搭鳳康,也不由生出幾分怒意來。左右她現在頂的是雪親王庶妃的名頭,也不妨狐假虎威一回。
“你們無心也好,有意也罷,我都不在意。不過求情的事情,我幫不了你們。王爺躺在病榻上還在操勞賑災之事,記掛著傷病之中的百姓,寢食不香。
我能做的以及會做的事情,就是盡我所能為他分擔一些,而不是拿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給他添麻煩。你們若是覺得在王爺手下做事屈才了,大可以另尋明主。
要走要留是你們的自由,不過事先說清楚,王爺從始至終都沒有強迫過誰。當初自願留下替他分憂的是你們;如今反悔說做不得的也是你們。
自己吃不了苦,出爾反爾,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說完也不給那兩人辯解的機會,直接吩咐洛曉雁,“洛侍衛,你詳細問問她們。如果她們要留,就讓她們繼續做事。
如果她們要走,就派兩個人護送她們,跟她們的下家說明緣由,免得別人誤會咱們王爺容不下兩個丫頭!”
“是。”洛曉雁恭聲應了,便虎起臉來問道,“說吧,要走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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