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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嚴重精神潔癖的人啊,他們很想看看被如此痛罵之後,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鳳康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一張臉徹底黑了,“來人,給我割了這刁婦的舌頭!”
話音未落,兩道黑色人影破空出現,攜著小股旋風落在了王繡花跟前。不由分說,扭住胳膊便將人按在了地上。
王繡花哪裡見過這等陣勢,連驚帶嚇,三魂七魄丟了好幾件,面如土色地伏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徐青山救妻心切,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股膽氣,撲過來抱住一名黑衣人的胳膊用力拉扯,“你放開,放開我家繡花!”
別人不知道鳳康是誰,阿福卻是知道的。那可是皇家的人,割她王繡花一條舌頭還不跟割草一樣?不管王繡花再怎麼混蛋,終究跟自己沾著親呢,看在三姨母的份兒上,也不能讓她沒了舌頭。
心裡這麼想著,急急忙忙跑到鳳康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求你放了王繡花吧,別割她的舌頭,阿福給你磕頭了。”
鳳康對阿福有些印象,見她跑出來替那個尖刻的婦人求情,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目光掃向葉知秋,“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是她表姐。”葉知秋簡短地答了,又跟他商量,“能不能不要割舌頭?當著小孩子的面,太暴力了!”
“你說什麼?”鳳康眉目倒立,眼睛直冒火,“我好心幫你懲治惡人,你還嫌我暴力?你這個女人的腦袋是不是被蟲蛀了?”
她以為他這是為了誰?為他自己嗎?他鳳康堂堂的七尺男兒,豈會跟一個無知刁婦一般見識?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對一個女人來說,清譽是何等的重要?被罵成那樣,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怎麼他一番好心,反而落了個暴力的名頭?她倒是大度,居然替罵她的人說話,有沒有搞錯?
葉知秋心情本來就已經很糟了,被他一罵也有點兒上火。只是念在他剛才出手相助的份兒,強忍著沒發作,“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懲治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非得割舌頭。就算要割舌頭,也不要在這裡動手,被小孩子看到不好。”
她又不是聖母,情操高潔,懷仁天下,被人拿臭腳丫子踩了,還念念不忘以德報怨。她開這個口,只是為了阿福。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如果親眼看見表姐被割舌頭的場面,難免會留下心理陰影,她可不希望阿福為那樣的人做噩夢。
聽了這話,鳳康感覺自己有點邀功心切的嫌疑,連羞愧帶懊惱,低聲吼道:“誰讓你不把話說清楚?腦子不好,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嗎?”
沈長浩捕捉到葉知秋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意,生怕兩人當眾鬧僵,不好收場,趕忙插話進來,“九爺,大嫂說得對,殺雞焉用牛刀?不過是個市井悍婦,實在沒必要弄髒了一等侍衛的刀劍。不如就將她送到知府衙門,讓秦大人看著發落,如何?”
鳳康也厭煩了自己這張言不由衷的嘴,焦躁地揮了揮手,“就按你說的辦。”
沈長浩應了聲“好”,便轉過身去吩咐那兩名侍衛,“把人送到知府衙門去,告訴秦大人,懲治懲治就行了,不要搞出人命來。”
“是。”兩名侍衛答應了,將面色死灰的王繡花提了起來就走。
徐青山拉扯了半天沒拉動,被侍衛帶了一個趔趄。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撿了地上的銀子,喊著“繡花”追上去。
王繡花走了,圍觀的人又掀起了新一輪的議論人潮。
“這幾個人看著來頭不小哇。”
“可不是,能支使得動知府衙門的,哪能是一般人啊?”
“得罪了大人物,這下那小媳婦兒有的受嘍!”
……
阿福知道王繡花去了知府衙門,少不了要挨一頓板子,不過總比割掉舌頭強。給鳳康磕頭道了謝,才被葉知秋拉著站了起來。
“大嫂,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沈長浩笑眯眯地道。
人家剛剛幫忙解了圍,葉知秋也不好把他們拒之門外,便從善如流,請他們到麵館小坐片刻。
賣梨老漢見那邊沒事了,擦著額上的冷汗,默唸了句“謝天謝地”。轉身往外走,順便驅趕圍觀的人,“走了走了,都走了,別在這兒圍著了,該忙啥忙啥去。”
眾人見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便三三兩兩地散了去……
第048章 晦澀的心意
元媽見他們進門,收了手中半天沒動過的針線,起身回房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知秋感覺她今天的背影格外寂寥。
從那兀自晃晃悠悠的布簾子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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