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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眉眼一起上揚。在夜色下看去,那張臉比白天坐在馬車裡的時候更加令人生厭。
葉知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一攔就把他給攔住了。本來跟陌生人借錢的希望就不大,碰上這個混蛋,能借到錢的機率基本上等於零。
她咬著唇,正在考慮要不要轉身走掉,就聽那隨從驚訝地問:“主子,你認識她?”
“不算認識,打過一次‘交道‘而已。”他故意將“交道”倆字咬得重重的,其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自明。
葉知秋很想一拳打歪他的鼻子,只可惜形勢比人強,人家人高馬大,還有一個堪比忠犬的隨從,她一個弱女子哪有機會下手?借錢是沒有希望了,她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於是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怎麼,你不打算跟我借錢了?”身後傳來那人慢慢悠悠的聲音,“現在是子時,除了我和洗墨,恐怕再也沒有人從這裡經過了……”
即便背對著他,葉知秋也能想象得出他此時定是一副願者上鉤的表情。雖然不想承認,他說的卻是該死的事實。明知道回頭會讓他瞧不起,她還是停住了腳步。
“你要怎麼樣才肯把錢借給我?”她忍氣吞聲地問。
某人唇邊泛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扭頭去問隨從,“洗墨,你身上帶了多少銀子?”
洗墨趕忙摸向腰間,卻摸了一個空,“之前出府出得急了,我尋思夜裡也沒花錢的地兒,也沒想著帶銀子出來……”
某人回府之後換了衣服,又有洗墨跟著,哪裡會還自己帶錢袋?本想趁借錢的機會,好好羞辱一下葉知秋,不料自己把話放出去了,竟然沒錢可借,一時間竟有些氣短。
正思忖著要怎麼做,才能把這事兒圓過去,又不失顏面,突然想起自己腰上還掛著一塊玉佩,便有了主意,“洗墨,去叫門!”
“啊?”洗墨愣了一下,才明白是讓他去叫醫館的門,猶猶豫豫地問,“主子身上有錢?”
他主子感覺他在拆自己的臺,有些惱火,“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洗墨不敢再問,趕忙跳下馬背。先伺候主子下了馬,將兩匹馬拴在路旁的樹上,才一路小跑地上前拍門。
小廝剛要睡著,又被吵起來,滿肚子的火氣,“你們這刁民潑婦還有完沒完,你們是不是想讓我……”
拉開門,卻見外面站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趕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兒剎住了。往後一瞟,還有一個更光鮮的,玉冠錦帶,緞袍輕靴,貂皮大氅,渾身上下都透著逼人的華貴。
有這樣的客人上門,他哪裡還敢怠慢?一張臉由怒轉喜,迅速堆滿了笑容,“兩位爺是要進門看病,還是請大夫出診?”
洗墨還沒搞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不敢隨便說話,徵求地望過來,見他點頭,才指著楊順懷中的虎頭道:“給這孩子看病!”
小廝驚疑地打量著門前這兩夥人,衣著和氣度都天差地別,實在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搭到一起的。卻也不好問,只是陪著笑道:“那診金和藥錢……”
洗墨有些看不慣小廝那精明算計的勁兒,加上主子首肯,心裡也有底氣,於是把臉一沉,“少不了你們的銀子,還不快把大夫喊出來?”
只要有人付錢,小廝也懶得理會別的。將幾人殷勤地讓進門,便忙不迭地到後宅叫人去了。
折騰了這半天,虎頭燒得更厲害了,口裡斷斷續續地說著胡話。葉知秋看到診臺旁邊有一截短榻,便讓楊順將他放了下來,自己奔到桌邊,倒了一碗涼茶,捏開他的嘴巴,喂他喝了一些。
那主僕二人無心幫忙,也幫不上忙,一坐一站地旁觀。洗墨是個孤兒,小時候大病一場,險些丟了小命。是以有些同病相憐,目光一直圍著虎頭轉悠。
他主子卻在看著葉知秋,白天的時候他有點氣迷心竅,只覺那女人面目可憎。此時見她一臉關切疼惜,卻從容不亂的樣子,突然發現她也不是那麼討人嫌。不知道是燭光的事兒,還是他花了眼,有那麼一個瞬間,竟感覺她眉清目秀,比府中那些妝容精緻的女人還要順眼一些。
再看看她旁邊的楊順,兩條濃黑的長眉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起眼的男人?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閃光之處,毫無氣質可言。這女人脾氣不怎麼樣,眼光也這麼差。
正莫名地憤慨著,小廝便引著大夫匆匆地出來了。
這大夫姓譚,單名一個平字,五十歲出頭。早年是做遊方郎中的,後來有了幾個錢,便在清陽府開了這家醫館。因為窮怕了,所以比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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