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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整我嗎?”反正話已經說出口了,葉知秋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只要你劃出道道來,我奉陪到底。可有一樣,這件事跟別人無關,你整我可以,不要牽連這家麵館和元媽、阿福她們。”
鳳康怒極而笑,“老的少的都關照了一遍,你到底把我鳳康看成什麼樣的人了?”
葉知秋感覺自己細如竹竿的胳膊骨快被他捏斷了,強忍著痛意道:“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們是兩個不同階層的人,根本不該有交集。我只希望你給我個明白,讓我平了冒犯你的罪,把這件事徹底了結。”
聽到“徹底了結”四個字,鳳康那雙狹長的眸子倏忽張大,又緩緩地眯了起來,眼底暗潮滾動。他臉色陰晴不定地凝視了她半晌,突然狠狠地鬆了手。一言不發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躲在門外忐忑觀望的洗墨趕忙站直了身子,“主子,你去哪裡?”
“回府。”他面色鐵青地扔下兩個字,腳步不停地走了過去。
“那吃食咱還買不買了?”洗墨急急地追問,沒得到回話。他手足無措站了半晌,跟阿福商量押了五兩銀子,日後取了銅錢來贖,便拿上小世子要吃的那份,急急忙忙地去追主子了。
第042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鳳康走後,葉知秋明顯不在狀態。先是多添了一把火,烤糊了一爐的土豆餅。急著往外拿的時候,又不小心燙了手。
元媽不太擅長在言語上給予關切,一聲不響地回房,取了一瓶燙傷藥膏交給阿福。
“知秋姐姐,你沒事吧?”阿福一邊給葉知秋上藥,一邊眼帶擔心地瞄著她的臉色。
葉知秋笑了笑,“沒事,大概是累了。”
阿福感覺她臉色的確不太好,老成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累了就歇著,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又活蹦亂跳了。”
“要是真能那樣就好了。”葉知秋苦笑著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累不在身上,而是在心裡。她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鳳康,脾氣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拉都拉不住。
兩次誤會了他,她心裡還是很內疚的,原本打算跟他好好賠個不是,善了了此事。雖說他們不是一路人,可沒必要搞得跟仇敵一樣。即便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也不要在心裡留下什麼疙瘩,誰知道說著說著就鬧僵了。
這一次她算是徹底把那個小心眼的男人給得罪了,不知道他以後會使出什麼手段來整她。她不就是想賺點種地的本錢嗎?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的?唉。
阿福給她塗完了藥,把藥瓶塞到她手裡,“知秋姐姐,你歇著吧。我去把剩下的那些賣完,咱就收攤得了。”
葉知秋點了點頭,今天的確做得夠多了。夜市時間已經過半,再做恐怕也賣不出去了。況且她現在的狀態奇差,再不小心傷到哪裡,就得不償失了。
回到王府,鳳康依然怒火難平。摔了幾隻茶碗,掀了一張桌子,猶覺不解氣。吩咐下人送來一罈酒,坐在房裡大口大口地喝著。
洗墨去了一趟小世子的院子,返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醉意,眼神飄忽地問:“洗墨,你告訴我,我今天到底去那兒幹什麼了?”
洗墨也很好奇他到底去幹嘛的,給小世子買吃食,這種跑腿兒的事吩咐下人做就行了,他一個主子何必親自去呢?去也就去了,突然說要犒賞下人,東西沒買成,倒跟那位大嫂爭吵起來,這不是沒事兒找閒氣嗎?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不好說出口,“王爺,你還沒吃晚飯呢,空著肚子喝酒傷身子。我這就去吩咐廚房,給你做幾個小菜來。”
鳳康揮了一下手,“我不吃菜,你過來陪我說話。”
“我先吩咐下去,再回來陪王爺說話,馬上回來。”洗墨說著就要轉身出門。
“現在就給我回來。”鳳康瞪著他,氣勢洶洶地吼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說話不好用是不是?”
洗墨無奈,只好走回來,垂手立在他旁邊,“王爺,你有話就說吧,我聽著呢。”
鳳康咕咚咕咚地灌了兩大口酒,將酒罈子“砰”地一聲頓在桌上。再開口,舌頭就有點兒大了,“洗墨,你說那個女人她到底什麼意思?”
洗墨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識趣地沒有開口。
他好像也沒打算聽洗墨回話,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冤枉她的事情,她一個字也不提,卻要跟我下跪謝罪?她這不是在罵我諷刺我嗎?”
洗墨嘴角抽了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