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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官人急急奔來:“我兒怎麼啦,怎麼啦。”
天玄子笑道:“官人無需恐慌,令郎多日未睡,精力枯竭。貧道只是略施法術,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陳大官人過去一看,見他兒子果然睡著了,就這頃刻間已打起了呼嚕。
他大喜:“仙長真神人,真神人啊!我兒已整整兩日未曾休息得片刻,請了名醫開了方子都沒用。仙長這一出手,立馬神效啊!”
陳大官人當先領路,將兩位道人請出小院外,說道:“不知兩位仙長要如何施法,驅除妖邪?有什麼要某去做的,仙長儘管吩咐。”
“正想有勞貴府,請拿筆來。”
接過紙筆,就著石桌寫滿一張紙後,天玄子將其交給陳大官人:“請按這要求準備各種物件,貧道和師侄今晚要開壇作法。”
13 玄門有五術,我五術皆通
陳大官人大喜,叫過管家,將紙遞給他:“速速前去,若是耽擱了,我拿你是問。”
“且慢,”天玄子正色說道:“請務必按要求準備妥當。譬如硃砂,貧道寫的是上等硃砂,就萬萬不能用劣質硃砂。硃砂年份需越久越好,有十年以上最好。”
管家看了看紙,臉上就有難色,陳大官人喝道:“全府人手,某隨你調配。你再持某拜貼,求見通判大人,請他行個方便。”
管家這才應是,匆匆離去。
將兩位道人引至客房,陳大官人恭敬告退。
喝退了伺候的婢女,小道士長舒了一口氣,那臉上的表情頓時生動了起來。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嘆道:“裝正經裝了這麼久,這臉啊都快僵硬了。哎,難受,太難受。”
天玄子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開口說話,倒還有幾分正經。這一開口說話,就是十分奸滑。不裝還能怎辦?被官人一棍子打出府去。”
小道士哀嘆連連。
“別做出那副鬼樣。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你問吧。”
“好。我先問你,茶舍外你只看了一眼,怎麼就知道陳大官人家有急事?”
“簡單。看那馬,馬嘴邊留有白沫,顯見是跑的累了。看門口的僕人,神情疲憊,顯見是趕路趕得急了。若沒有急事,誰會趕的那麼急?再看那馬車,馬車是官車式樣,裝飾華麗。馬車旁邊還另有幾匹好馬,顯然這家的主人是當官的,並且有錢有勢。有錢有勢的人遇上了急事,這不正是我出現的大好時機嗎?”
“有道理,那你怎麼看出是陳小郎君撞了邪?”
“我精通相面。只一看就知道這陳大官人官運亨通,福緣深厚,但是有一點,他子嗣艱難,命中註定只有一個獨子。我略通醫術,看陳大官人有明顯的鬱證之狀,應是遇到了大煩心之事,並且心憂了最少六七日。從面相上看,陳大官人近期平安,能讓他這般心憂,幾乎心傷若死的,自然是他的獨子出了大事。”
“陳大官人起先出聲相邀時,語氣大是不屑,待見到我倆,眼睛卻分明一亮。這說明,他獨子的問題我們道士可以解決。像他這般有錢有勢的人,要求到我們道士身上,最有可能的,自然便是陰邪之事。根據這些,我就足以判斷出了。至於後面要他兒子的生辰八字,裝腔作勢而已,我壓根就沒算。”
小道士大為佩服!同是道士,怎麼他啥都沒看出,而天玄子一眼看過去,一切卻瞭然。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陳小郎君是在土屋那撞了陰邪?”
“看風水,我精通堪輿之術。當年建這老宅時,陳家必定有請風水名家。這片宅子藏風聚水,氣勢當真絕佳!唯一不利之處,就是新建的那幾座土屋。那兒陰氣太重,易生陰邪。所以陳小郎君若是真沒出過老宅,那他出事的地方,絕對不會有第二處。”
神人啊!小道士佩服的幾欲五體投地,他愣愣地問:“你還有什麼不懂的?”
天玄子傲然說道:“玄學有五術,山、醫、命、相、卜,我五術皆通!不然,我怎麼配做你師叔?”
小道士嘆道:“五術皆通!哎,我只通一術。師叔高明,師侄佩服。”這聲師叔,他叫得心甘情願。
天玄子志得意滿地點了點頭:“那陳小郎君的情況,師侄怎麼看?”
小道士曬然說道:“不過是撞了個小鬼,那小鬼都沒能成氣候。換成是身體健壯的人,頂多小病一場,大病都沒有。也就是陳小郎君沉迷於酒色,身子被掏空了,才搞成現在這般模樣。”
天玄子鼓掌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