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者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呆在這個家,整個的家顯得有些清冷而沒有秩序。
兩個人匆匆地在衛生間裡衝了個涼,就一頭扎到床上睡去了。何薇的床很舒適,軟軟的,人的身體一落上去就像陷到一個綿體裡,所有的疲勞都被它輕輕地吸住了,然後就有一種放鬆下來的蘇麻感覺,從背部一直向其他的部位瀰漫盪漾開來。
“上廁所注意點,別摔著,開關在這。”何薇又叮囑了賀小雪一句,然後關了燈。
“喜歡北京嗎?”何薇聽到賀小雪的呼吸知道她還沒有睡,就輕輕地問了一句。
“還可以。你呢?”賀小雪的聲音柔柔的,輕輕的。
“不喜歡,甚至討厭死了。有時我恨不得一下離開北京,但我又不知去哪?”何薇的話語懨懨。
“你沒想將來做什麼?”賀小雪問。
“想,也是白想,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成的。”何薇答道。“對了,我感覺你家境條件很好的,你來做服務員幹什麼?”何薇對賀小雪做服務員這件事總是懷有深深的疑問。
“學習學習再學習。”賀小雪俏皮地答道。賀小雪不太愛說更多的話。
“有病!”何薇用手掐了一下賀小雪的腰轉身睡去了。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賀小雪和睡夢中的何薇,睜眼一看,茶几上的鬧錶,時針指向了九點四十。“該死的,這麼早來電話。”何薇揉著惺忪的睡眼,赤腳跳下床,拾起地下被一堆廢舊雜誌掩蓋著的電話。聽筒上面的灰被何薇吹了半天。
“死鬼!這麼早來電話做什麼?什麼日本料理?最近總吃,沒味口……謝我?你掙錢多我才高興,再說這娛樂城不得也靠你們幾個美女撐著嗎?得,要不給我帶一管口紅回來,新出來電視做廣告的那種叫美寶蓮……絢彩口紅?對,是這個。就這麼著,一會來我這吧,嘻嘻。”何薇撂了電話一步躍到床上,又鑽到毛巾被裡。
“誰呀?”賀小雪問。
“四毛子。這傢伙逛街去了,跟個小精靈似的。這混血就是不一樣,特聰明,有時簡直讓你懷疑她不是人生人養的。不過她命挺苦的,父親早沒了,只有她和她老孃,她媽是一個鄉村的音樂老師,好像得腎病好幾年了,全靠四毛子掙錢來養家。她攢了點錢,明年準備自己開個花店,要改行了。”何薇眼睛盯著天花板。在天花板上有一張小小的蛛網,上面粘著一隻飛蛾,那隻飛蛾已經風乾了,但是仍做著欲飛狀。
“她沒男朋友嗎?”賀小雪似乎對提婭更感興趣。“沒有,她有時對客人說有老公那是騙人的。來這裡的男人多是想找情人的,提婭也懶得理他們,否則她早發了。老想出淤泥而不染,對於男人不用白不用,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何薇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然後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表,按開了手機的開關。
她有些心不在焉。沒多久她的電話就叫了,她有些慌亂地坐起來,接起了電話:“嗨,毛西毛西……我在睡覺啊,睡覺怎麼說?啊,乃——太——魯,乃——太——魯——你說的什麼?想念我?我也阿——姨——她——姨……”對方好像是在糾正她的發音,她試著重複,但卻因為發音時舌頭總是打捲髮出了讓她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怪音。她從眉到眼以至於到她的髮際間似乎都漾著一種純真的快樂。她像一個呀呀學語的玩童。
賀小雪聽出來了,對方是一個日本人。撂下電話,何薇坐在那兒發呆,賀小雪捅了她一下,她重新又躺下。“怎麼,你還認識日本人?”賀小雪問。“在這種場合呆時間長了,新加坡的、日本的、美國的,哪國的男人都一樣、一樣,一樣的呀!”何薇拉長了聲音。
“是客人?別不是想追求你吧?”賀小雪猜得不錯,但是何薇沒有正面回答他。
“聽說日本的錢很好掙,而且生活條件不錯的,當然日本人大男子主義,女人一拉門就得跪下,說話像雞啄米似的。”賀小雪說。
“是嗎?你也這麼認為。我感覺日本男人還不錯呢,表面的風度有,不像中國男人,太能裝。當然了,當年日本鬼子可是強姦了不少中國婦女的!”
何薇一笑:“你想去日本嗎?到那端盤子一天可以掙幾萬日元,要不你上那兒學習學習再學習去,徹底體驗一把,怎麼樣?你想去日本我幫你介紹一下,真的,不騙你。”
“我怕讓人家給我賣了,到時候我還得幫人家數日元呢。再說我也不會日語。”賀小雪似乎不感興趣。
“傻樣兒,那日本字就是中國字變過去的,咱們是他祖宗,他敢賣祖宗不成?”何薇倒顯得有些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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