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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作響。
那領班的臉都青了,連說:“別,別……”張小莉罵了一句:“嘴上連毛都沒長,還敢日你娘?!”
後來張小莉又回到了這裡,很多人都問她那天彆著刀子做什麼,她說:“那是心裡沒底為了防意外。”
她把這個故事當作笑話講給眾多小姐時,恰巧被何薇聽到。何薇罵了她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男的,我也得按個地收拾你們,我夜夜入洞房,天天做新郎,你以為所有的領班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有時京城治安風聲緊,趕到夜晚查證什麼的,遇到一些麻煩時通常需要有人出手幫助,相對而言,像何薇這樣長期在北京又身有所靠的人,通常會幫她們擺平一些事情,所以找棵大樹好乘涼,好多小姐們也是本著“爛死一窩,臭死一塊”的想法基本上很少有挪窩的。當然也有的出於多年的交往感情,像提婭。
私下裡何薇也囑咐這些小姐們:別沒事兒瞎折騰,折騰出點事來哭都來不及,說不上哪天你們讓人弄走了,到昌平篩沙子我還能給你們送點吃的穿的,要是讓人給害了,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
今晚白小秦和李雪梅是一塊兒搭伴兒來的。白小秦上身穿了一件齊腰的白色緊穿衣,裸露的腹臍處還貼了一個玫瑰花的紋圖。下身著了一件七分長的毛著邊的牛仔褲,而且膝蓋處還割了兩個直角口。
“喲,今天拾掇得這麼花哨,好好的衣服怎麼還弄倆口子,像個要飯的。”何薇打著哈哈。“什麼呀,薇姐,這叫乞丐裝,正流行呢,明兒個你也買一件。”白小秦紅了臉,急忙解釋,並順手把手中的綠箭口香糖遞到何薇嘴裡一片。
“乞丐?還不是要飯的。傻瓜!”何薇嘴裡嚼著口香糖,有些含糊地說。
“還是薇姐這衣服漂亮,到底是品牌的……”
何薇有些沾沾自喜地在那翻著眼皮。她聽著白小秦和李雪梅上樓梯了還在說她裙子。
小河南一邊接電話一邊走進來,有個客人要提前訂包,她問何薇留哪個包,何薇問幾個人,“五個。”小河南還沒撂電話。
何薇說:“去那個‘牡丹亭’吧。”小河南應承一聲轉過通道上了樓梯。
“小河南,等等!上去告訴一會兒我開會!”何薇忽然想起了什麼衝河南的背影喊了一聲。
夜色深深時,所有人的眼中都會顧盼著一種晶亮的神采,白日裡,去掉厚厚的妝容後呈現種蒼白或瑕疵,美麗在這裡不但打折還有時差。
休息室的門洞開著。此刻這群來自天南地北,語言和風情各異的女孩子們正在忙著收拾自己,空氣中是濃濃的脂粉氣息。
在各種嘈雜的聲音裡,嗓門最大的就是張小莉。她說有個夜總會小姐印了一堆名片,竟然還派專人像發小廣告一樣把這些名片塞進居民樓的門縫裡。有家男人因為揹著老婆藏起了名片,老婆發現後生氣地說你這是有備無患怎麼著,於是跟那男人鬧起了離婚。那男人一發怒,給那名片上的小姐打了一電話,說:“我因為你都離了,你不嫁我誰嫁我!”
旁邊的小姐聽了都樂,說你講的這事兒咋有點像你呢,搶別人老公你最有本事,不會是你往人門縫裡塞名片了吧。
張小莉說:“靠,告訴你們是好事兒。沒事兒防有事兒。都回家翻翻你們老公的包,沒準兒裡面就有這樣的名片。”
何薇上樓來狠狠地罵了張小莉一句:“跟叫春的貓似的,唯恐公貓們聽不到!”
裡邊的座位不夠,何薇叫小雨從三樓宿舍裡搬下來兩個簡易凳下來。小雨送進去時,張小莉正在裡邊大著嗓門白話。看見小雨,她的話匣子卡了一下。有位小姐對她說:“唉,你‘黑金剛情人’來了。”
“屁!老公埋地下十年再挖出來也比他精神。”張小莉有點不屑一顧,當然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不過,小雨還是聽到了,但是他沒作聲,然後低著頭出去了。有小姐把化妝棉和麵巾紙扔到了地上,何薇繃著臉提醒她們注意保持環境衛生,並要求五分鐘之內全部完成手上的化妝工作。
張小莉嬉皮笑臉道:“還是我省事,和人打架都揪不著我頭髮。”
何薇訓斥道:“就你話多,沒心沒肺的那樣兒!把誰家廚房用的鋼絲球扎到你頭上了?你呀,先學會做女人然後再做小姐。也學點溫柔乖巧,好有男人捧你場,省得老嚷缺錢。”
“大哥,我想死你了。”張小莉在那捏著細嗓還輕輕地飛了一個溫柔的眼神給何薇,何薇氣樂了。
“她呀,沒錢養自己,有錢養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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