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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還是她時刻都充滿叛逆與挑釁的眼神,全都在無比真切的印證這一點。
此刻在下面觀看的榮少亨可以肯定,站在這個大廳裡的所有男人,此時此刻的心裡勢必都會湧起無比強烈的征服欲,因為征服這樣一個女人,毫無疑問,絲毫不會被亞歷山大征服印度的成就感更少。然而,在他們的心裡,比這種征服欲更強烈的,就是挫敗感。因為當你親眼坐在這裡,聽著她的歌唱,看著她的舞蹈,對視著她的眼神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幾乎是一個不可征服的女人。
因為她渾身上下,都放射出一種絢麗奪目的光彩,這種光彩就彷彿天邊的美麗彩虹一般,只可用來遠觀,讚歎,卻絕沒有賞玩的機會。她看似就近在眼前,但是當你真伸出手去捕捉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她原來遠在天邊,遙不可及,即使你有夸父一樣的長腿也無法追到。不止是無法追到,她甚至於根本不給你靠近的機會。無論你多麼努力,多麼不顧一切地往前奔。
榮少亨微微吐了一口氣,將眼前的梅豔芳和未來的梅豔芳做了一番比較。
未來的梅豔芳嗓音低沉而略帶沙啞,使得她的歌聲總是有種獨特的霸氣;而她的舞姿無疑是妖豔和性感的結合體,跳舞於她而言彷彿是一種生理機能,隨時隨地會迸發出來;東方的古典美完全被這一位妖豔的另類女子所擊得粉碎,時而妖女,時而淑女,更帶給自己一個“百變梅豔芳”的稱號。
而此時的梅豔芳雖然在唱歌的時候還沒有彰顯那一絲絲霸氣,不過在妖豔方面已經初露端倪,尤其她的舞姿,更是已經打破瞭如今香港歌壇的古板和守舊,將女人的性感作為鋒利的武器慢慢地展露了出來。
就在榮少亨眼望舞臺為之讚歎的時候,耳邊響起一聲聲音道:“怎麼樣,少亨,我和老顧送給你的這份大禮不錯吧?”說的卻是剛才站在舞臺上說話的黃沾。
榮少亨:“真是要多謝你哩,沒想到在這裡能夠聽到如此美妙的歌聲,簡直比我手中的紅酒還要香醇。”
黃沾扶了扶自己招牌式的黑框眼鏡,笑道:“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阿梅去了一趟日本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不禁歌越唱越好了,連這造型,颱風都讓人嘆而觀止啊。”感嘆了一下,又道:“此時我還清楚記得她參加《新秀大賽》的情景,那夜,她穿了件又裙又褲,金光閃閃的歌衫出場。青春的臉,帶著點不知哪裡來的慓悍,好像胸有成竹,把握十足似的。”哈!很有信心!“我看見她在臺上一站,先擺姿勢,心中忍不住讚賞:”鎮得住臺呢!“
然後,她開腔了;唱徐小鳳名曲〈 風的季節〉。聲音低沉,和青春形象,絕不相稱。但嗓子共鳴極好,節感亦佳,感情也濃洌,連咬字吐句都很有法度。我愈聽愈高興,深受吸引。
看看資料:“一九六三出生”, 那麼年輕,已經功夫這樣好,分明是個天才,於是打分的時候,我每項各寫個“十”字 ,全部計分專案,都給滿分!
我當歌唱比賽評判多年,絕少給參賽者滿分。但當前這位新人,實在令人眼前一亮。歌藝和颱風都一流,不給滿分,對她不公平。
我回過頭再問老顧:“你給多少?”作為主席評判的老顧卻說:“四十九!本來想給五十;但藝術沒有滿分的,只好扣她一分!”我們到後來才知道,這位天賦奇高的女孩子,早有十多年表演經驗 。
如今見她舉手投足,咬字吐句,全是大家風範。天生絕佳的身體語言,再加上如此驚人的舞步,簡直令人神為之懾。假以時日其成就不可限量啊。“黃沾感嘆地說道。
榮少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在前世他看過一篇報道,說是當年歌壇天后王菲挾《容易受傷的女人》、《我願意》等受歡迎歌曲開她第一個紅館演唱會時,歌迷們從紅館走出來的反應竟是“想不到這樣悶!”因為那是個只有“聽”而沒有得“看”的秀。可見自八十年代開啟的紅館式演唱會文化,對香港人來說沒有別的意義,就只有追求“極盡聲色藝之娛”。
而奠定這種文化的,當然就是當年的一干紅館神祉。又在諸神之中,梅豔芳便因她善於引起公眾注意的技巧而凌駕了許多女藝人的同行——是她那渴望娛樂別人的慾望,使她作為藝人的多面性得以發揚光大。那年代,女藝人還未作興標榜“個性”和“格調”,唱歌就是把歌規規矩矩唱好,颱風只是輔助性的一些姿勢,很少人會想到要把它變成向自己挑戰的難度。徐小鳳便曾說過,拖著長長裙琚,在臺上走一步路都好不困難,何況分秒必爭地把歌衫一襲一襲的換出來,為觀眾的情緒興波作浪?
梅豔芳是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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