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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恢復生機,恢復記憶。
他不斷地帶朋友來,那時候,她是孤獨的,甚至麻木到感覺不到淒涼。從心裡,她存了一份感激,那時候,她是孤獨的,心中茫然,懶散,整天睡覺,睡不完的覺,每天睡到11點,基本上是員工自己管理。和原先所有的朋友,所有的關係都斷了往來,再也沒有心力去管理,經營,奮鬥了。
她對小店的最高要求就是賺到她和女兒生活的錢,賺到這些員工的工資。以期對得起鄉親父老。唯一讓她覺得安慰的是,她鼓勵她們業餘讀書,有三個考上了成人高校,兩個考上了中專,她給她們出學費。在她賣掉酒樓後,讓她們自己組合,各領了一筆錢,在北京開了兩家小店,算是各自有了安身立命之地。對自己,對他人,總算有了一個交代。實際上,她把她們當成一家人,患難與共。
後來,那個男人忽然回來了,她沒問他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走。
也許在她心裡,這個家是她和他的。實際上,她已另外租房。他是丈夫,是孩子的父親,回來是理所當然的。她沒哭沒鬧,也沒問他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估摸著他可能是生意做不下去了,錢全被人搞光了才回來。
他們同又睡到了一張床上,但有半年多時間,只要他一摸她,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咬緊牙關,忍耐,他一親她,她就噁心,她從生理上,對他產生了厭惡。
但她命令自己要忍耐,為了女兒,她必須忍耐。
她記得,那個晚上,他化名call她,她不知是誰就回了電話。電話中傳來他的聲音。 “你好嗎?孩子好嗎?我想你,想孩子。”
當時她的心是冷笑的,她想,你想孩子,你想過我們的死活嗎?身上一百塊錢,抱著孩子出門,你想過我們的死活嗎?
但她沒說話,她說:我們很好。就掛了電話。
回過身,她看到女兒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她,女兒全託,今天是星期天,回到家。
“媽媽,爸爸電話?”
女兒望著她問。
“是。”
陳紅不忍對孩子撒謊,她奇怪,她自始至終沒叫那個人的名字,女兒怎麼會知道,是她父親打來的。
“樂樂,你喜歡爸爸嗎?”
“不喜歡,我討厭他。”
陳紅想不到孩子回答這樣明白,乾脆,這哪像個三歲的孩子。
“那咱們睡覺吧。”
陳紅不想再談。離開那個男人後,她沒有一天一夜想過他,彷彿生活裡,從來沒出現過這個人。就像鳥雀飛過,天空和大地無影無聲,一片靜寂。這一夜,她很快睡著。是妹妹把她從地下室接出,替她付房租,父親知道這個訊息後,不到半年,頭髮全白。
第二天一早,她打車送女兒去上學,那是初冬,天氣寒冷,大霧,她和女兒坐在計程車內,前面白霧茫茫一片,離幼兒園大門,大概還有50米遠的時候,女兒忽然叫。
“媽媽,那是爸爸。”
陳紅一驚,定睛看幼兒園大鐵門前,晃著兩個男人的身影,根本不是孩子的父親,但女兒這一聲,把陳紅的心擊碎了,女兒想父親。她覺得自己是有罪的,她沒有權力剝奪女兒的父愛。
下午,那個男人又call機,她回了電話,答應晚上一起吃飯。
晚上,她從幼兒園接回女兒,三人一起吃飯。吃完飯,女兒拉著她和他的手說:“爸爸,媽媽,一起回家。”
此時,她連說一聲:“不”的勇氣和力量都沒有。
就這樣,這個男人,回了她的租住的房子,他們又住到一起。她忽視了自己的心,不敢正視自己的心,不久她就受到了懲罰,就是生理和心理變化的懲罰。
後來,她漸漸知道了,丈夫那樣做的原因,是因為猜疑,嫉妒,他以為那個年輕,英俊的香港老闆和她合作得那樣好,給那樣優惠的條件,對她那樣照顧親切,一定是在勾引她,她早晚有一天會跟他跑。實際上,陳紅從沒想到過,香港老闆會追她,也沒感覺到幾時勾引過她。她的心全在丈夫孩子身上,一心一意,從沒想過丈夫之外的男人。
她是那樣愛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和他共同建立起來的這個家。香港老闆確實有錢,有事業,有野心,有三五億的資產,34歲,長得漂亮,說是要和她一起做大陸,香港的第二個“金利來”。但他從來沒有吸引過她的視線,她從來沒有覺得他比丈夫強。
他怎麼能這麼想呢?就是有懷疑,他也應該問她,怎麼能不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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