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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艦隊副司令確實是斯特倫曼人。”
“哦。”他點點頭,“他們……他們那一家人挺不錯。”
薩米暗笑起來。這次任務的空間飛行時間是十年,這段時間足以讓這個人的身體復原。可能也足以使他的瘋癲勁兒弱下來。薩米拍拍輪椅靠背,就在對方的肩頭旁。這一次,我們不會拋棄你。
“我的第一艘飛船過來了,先生。”薩米再次指點著。一秒鐘後,一顆明亮的星星從那座建築屋頂旁冉冉升起,像傍晚一顆耀眼的明星,逐漸融人落日餘暉之中。六秒鐘過去了,第二艘飛船進入視野。再過六秒,第三艘。又一艘。又一艘。又一艘。停頓半晌,最後出現的是一顆比其他所有星星更加明亮的璀璨明星。他的艦隊在近地泊位,距地面四千公里。在這種距離上,它們只是點點星光,像小小的寶石,沿著天空中一條看不見的弧線排列彼此之間拉開半度。跟近地泊位中的星系內貨運飛船、本地工廠衛…星相比,艦隊並不特別壯觀……除非你知道這點點星光來自多麼遙遠的地方,終將航行到多麼遼遠的地方去。薩米聽到老人敬畏地輕輕吐出一口氣。他知道。
兩個人望著七點星光緩緩滑過天際。薩米打破了寂靜。“最後面那艘,最亮的那顆,看見了嗎?”綴在絢爛星群下的最輝煌的寶石,“有史以來建造的最出色的飛船。我的旗艦,先生……範·紐文號。”
第一部
一百六十年後
第一章
青河艦隊第一個抵達開關星。先後次序也許無關緊要。最近五十年的航程中,他們始終注視著易莫金人飛船的羽狀尾跡—對方正降速接近同一個目的地:開關星。
雙方彼此都很陌生,雙方都遠離自己的故鄉。對青河貿易者來說,這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以前相遇陌生人大多不像這次這麼不友好,以前的相遇總存在貿易的可能性。而這一次,寶藏是有的,但不屬於任何一方。寶藏處於冰凍狀態,一動不動,等待著掠奪、探索或開發。至於究竟是哪種方式,取決於下手者的天性。遠離親友,遠離社會……也遠離一切可能的證人。在這樣的局勢下,陰謀背叛可能帶來豐碩成果。這一點雙方都清楚。青河和易莫金人,兩支探險隊長時間繞著對方打轉,探查對方的動機和火力。協議達成了,然後重寫,然後再次達成。聯合行動、著陸的計劃也擬定出來了。但是,貿易者們對易莫金人的意圖仍舊幾乎完全不瞭解。所以,當易莫金人的宴會邀請到來時,有些人鬆了一口氣,持歡迎態度;另外一些人則一言不發,暗中咬牙切齒。
特里克西婭·邦索爾把肩膀倚在他肩上,側過頭來。這樣一 來,她的話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你怎麼看,伊澤爾?吃的還行,也許他們沒想毒死咱們。”
“沒滋沒味的。”他低聲回答,儘可能不因為跟她的身體接觸分心走神。特里克西婭·邦索爾是在地面出生的,是專家組的一員。和大多數特萊蘭人一樣,她過於相信別人,這是他們的天性。
她很喜歡拿伊澤爾“貿易者的疑心脖開玩笑。
伊澤爾的目光掃過一張張餐桌。艦隊司令帕克帶了一百人赴宴,但其中只有幾個戰鬥員。易莫金人的數量和青河人差不多,雙方混坐在一起。他和特里克西婭的桌子離司令很遠。伊澤爾·文尼是見習貿易員,特里克西婭是語言學專業的博士後。他估計,在這)L就座的易莫金人也和他們一樣,職銜很低。青河人只推測易莫金人是專制獨裁體制,但伊澤爾沒發現一眼就能辨認的銜位標識。對方的陌生人中有的很健談,他們的尼瑟語很容易理解,跟廣播中使用的尼瑟語幾乎沒什麼區別。坐在他左手的那個傢伙膚色蒼白,塊頭很大,宴會進行過程中幾乎沒住過嘴,一直在聊個不停。這位裡茨爾·布魯厄爾好像是戰鬥程式規劃員,但伊澤爾使用這個職務名稱時他好像沒聽明白。他滿嘴說的都是雙方今後應該如何聯手行動。
“那種事從前多了去了,你知道嗎?趁他們還不懂技術,或者還沒重建技術文明的時候,一傢伙弄祝”布魯厄爾道,他的注意力大多時間從伊澤爾轉到了老傢伙範·特林尼身上。看來布魯厄爾認為,外貌較老表示具有某種特別的權威。他沒有意識到,如果一個年歲較長的人坐在低職位的年輕人堆裡,此人準是個地地道道的失敗者。伊澤爾毫不介意對方忽視自己:他可以趁機好好觀察,用不著分心應付。倒是範·特林尼看樣子因為受重視備感得意。他也是個戰鬥程式規劃員,這下子遇上同行了。無論那個瞼色蒼白的金髮傢伙說什麼,他都要竭力壓過對方一頭,這麼做的過程中透露了不少機密,讓伊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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