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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存放在這裡。可現在··一三人進人通向護盾內部的旁道,手碰在艙壁上都能感受到船身吱嘎作響,感受到它的緩慢移動。到現在為止,緊緊繫泊在一起的飛船之間還沒有發生碰撞。但吉米覺得,即使發生了他們可能也不會知道。這些飛船實在太大了,太重了。以每秒幾厘米的速度,就算船身擦碰,飛船可能連晃都不會晃一下。
他們走進醫療艙通道。易莫金人聲稱,所有幸存的青河戰鬥員都冷凍在這裡。
空的?是敵人的又一個謊言?
吉米飄進艙室,頭燈的光射進房間。
祖芙·杜驚呼起來。
不是空的。屍體。他轉動頭燈,四下照射。到處都是……冬眠箱全都被拆走了,但整個艙室……充滿了屍體。迪姆摘下頭燈,插進牆上的一個孔。燈光映照出他們的影子,在艙室裡四下舞動著。
但現在,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醫療艙的全景了。
“他們……他們全都死了?”範·帕蒂爾像在夢中吃語。不是提問,只是表達一種難以置信的恐怖。
迪姆在死者間飄行。屍體排列得整整齊齊,一小揉一小擦,數以百計。他認出了其中一些戰鬥員。奇維的媽媽。只有一部分人像是在戰鬥中因氣壓驟減而死。其他人都是什麼時候死的?有些人的表情還很寧靜,但另外有些人—他突地止步,一雙死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眸子在燈光中閃閃發亮。這是一張飽受折磨的臉,前額遍佈淤傷。這個人在戰鬥之後還活了很長時間。吉米認出了這張臉。
祖芙從房間另一頭飄了過來,影子在這片恐怖場景中跳動著。
“是個特萊蘭人,對嗎?
“嗯,好像是個地質學家。”大家都以為特萊蘭學者被扣押在哈默菲斯特營帳,這個人卻出現在這裡。迪姆朝自己安在牆上的燈走去。這裡到底有多少人?擺放的屍體連綿不斷,一直延伸到被炸燬的隔斷牆之外。他們把所有人全部殺害了嗎?他只覺得一陣噁心,想吐。
自從剛才提出那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以後,帕蒂爾一直一動不動地飄浮著。祖芙卻劇烈哆嗦著,顫抖的聲音尖厲刺耳。“我們一直以為他們手裡扣著許多人質,可他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堆屍體。”她尖聲大笑起來,“都一樣,反正我們相信了,效果是一樣的。”
“也許不一樣。”就在這時,迪姆的噁心感消失了。敵人的機關發動了,他、祖芙和帕蒂爾已經必死無疑,而且很快。但只要他們能再多活幾秒鐘,也許就有機會揭露那些魔鬼的真面目。他從工作服裡掏出一個聲頻傳送盒,找了塊乾淨牆面貼上去。這是又一件違禁輸入一輸出裝置,私藏者立即處決。好啊,來吧。現在他可以把聲音傳出遠方寶藏,輸人他剛才貼在飛船艙門的廣播器。
營帳面向飛船的一面全部在廣播訊號覆蓋範圍之內。內建裝置會識別出這個訊號的。一定會有哪個青河人判斷出這個訊號的重要性,並且放大訊號,讓所有青河人都能聽到。
吉米開口了。“青河!聽我說!我現在在遠方寶藏號上。這艘飛船已經被易莫金人拆空了。他們殺害了我們以為還活在世上的所有人……”伊澤爾—還有營帳大廳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等待。長長的一秒鐘後,裡茨爾·布魯厄爾終於將線路切換過來。吉米開口了。
“青河!聽我說!我是—”
“工程隊長!”托馬斯·勞打斷他的話,“你們沒事吧?我們在外頭看不見你們。”
吉米大笑道:“那是因為我已經登上了遠方寶藏號。”
勞的臉上迷惑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遠方寶藏號的機組成員沒有報告—”“他們當然沒有。”伊澤爾幾乎能聽出吉米話裡的笑意,“你瞧,遠方寶藏本來就是一艘青河飛船,現在我們已經把它重新奪回來了。”
伊澤爾只見大廳裡眾人臉上或震驚不已,或笑逐顏開。計劃原來是這個!一艘狀態良好的飛船,裡面可能還有原艦配備的武器。還有易莫金人安置青河殘餘戰鬥員和高階軍官的醫療艙。我們總算有機會了!托馬斯·勞看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迷惑不解一變而為憤怒、驚恐的怒吼。“布魯厄爾?”他對著虛空喝道。
“統領大人,我想他說的是實話。他在寶藏號的維護頻道上,我跟那兒所有人都聯絡不上。”
主視窗上的能量圖仍舊保持在接近每平方米一百四十五千瓦的水平。在一號和二號巨巖之間來回反射的陽光已經開始影響到位於陰影中的冰雪,冰雪蒸騰起來。千萬噸礦石和冰塊正滑向巨鑽之間的溝壑。肉眼幾乎察覺不出這種每秒只有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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