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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領土當然還得中國人來居住。
世事變化多快呀。
為瑪拉送行的人,大都是她教過的學生。
這支送行的“隊伍”顯得朝氣蓬勃,像一群歡樂的小鳥。
學生們一直把瑪拉老師送到涅克拉索夫大街的盡頭,在那兒,瑪拉上了一輛蘇式吉普車。
那是本國的領事館專門派來接她的車。她得先到領事館住一天,然後再乘國際列車回國。
吉普車裡坐著一個年輕英俊的俄國男人。學生們知道,這個人曾多次來過哈爾濱,代表領事館給他們講過話。現在,他是瑪拉的未婚夫了。
臨上吉普車的時候,瑪拉回頭深情地、眷戀地看了一眼流亡地,她發現在涅克拉索夫大街上,那個風度翩翩的英國紳士正拄著手杖站在那裡,充滿深情地看著她,一度向她揮手告別,隨後就不見了。
瑪拉知道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上了車,吉普車就開走了。
猶太流亡者社群在冬雨中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歲月總是這樣的。
再見。
。。
猶太人的建築風情
1939年以前,哈爾濱猶太人與巴勒斯坦一直保持著經常性聯絡,《猶太生活》記者不斷從耶路撒冷和特拉維夫發回報道,哈爾濱猶太商店經常出售來自巴勒斯坦的食品——橄欖、蜜棗、復活節的伏特加和水果飲料。巴勒斯坦各地區土地在哈爾濱也大量地出售給猶太人。
——摘自《哈爾濱猶太復活主義活動》,以色
列…中國友好協會會長特迪?考夫曼
大規模移民從哈爾濱開始了。哈爾濱移民使用了多種交通工具:首先坐四十八小時的火車到天津,然後換乘一艘經改裝用於運載難民的丹麥貨船“亨利克?傑森”,經五天航行後到達香港,並最終透過三十六小時航行,到達終點以色列羅德機場。這種長途跋涉的旅行方式多次使用過。在1949年12月,特迪?考夫曼踏上以色列的土地,之後,我與我的父母和兩個祖母在1950年4月也完成了同樣的旅程。那一年,我十二歲。
1964年,哈爾濱最後一個猶太人漢娜?阿格列太太因年事已高在家中病逝。
——摘自《從中國到以色列》,以色列…中國友好協會和
以色列原居中國猶太人協會副會長約西?克磊
難忘的俄式單體式民宅(1)
哈爾濱的民宅,在中國的民宅系列當中似乎屬於另類,它們好像一直不在我國建築家和民俗家的視野當中。我記得郵電部曾經出版過一套紀念郵票,主題內容是“中國民居”,裡面有白牆黑瓦的江南民居,有青磚壘就的北京四合院,也有木板構制的土家族吊角樓等等,這其中還包括那些有特點、有品味、有雕樑、又有廊柱的江南大宅,蒙古包和竹樓等等。在這些林林總總的中國民宅中,唯獨沒有哈爾濱的民宅。為什麼呢?我完全被搞糊塗了。
看來,我有必要簡單地介紹一下哈爾濱的民宅,希望能引起有關專家的注意,爭取早日躋身於“中國民宅系列”當中。
哈爾濱的民宅,隨著中東鐵路建設的完成,俄籍的猶太僑民大批湧入,使得哈爾濱一下子出現了大量的、引人注目的、當地人稱之為“鐵路房”的俄式單體住宅,也稱“俄羅斯式農舍建築”。這種磚木結構的俄式單體住宅,通常是磚砌牆、板加泥牆、毛石外砌牆和那種夾鋸沫子的雙面抹灰牆,單層、木房架、紅瓦房頂或鐵皮房蓋,外立面大都粉刷成米黃色。我曾稱哈爾濱是一座“米黃色的城市”。這種房子之所以採用暖色調的米黃色牆面,顯然與寒冷有關。
這種單體式平房的房蓋有相當一部分由瓦稜鐵、洋鐵取代了當地古老的鴛鴦青瓦。所以,每當下起雨來的時候,雨點敲擊在無數個洋鐵房蓋上,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形成了這座城市獨有的美妙音樂。這種城市獨有的“記憶中的自然音樂”,常讓那些流亡的猶太人、海外遊子、客居異鄉的老哈爾濱人夜夢難全,淚溼衣衫。
當年,這種磚木結構的俄式民宅,大都分佈在南崗馬家溝河的沿岸、道里松花江兩岸、江北太陽島一帶,這種有選擇的分佈,使得哈爾濱的整座城市平添了一種異域風情。
這些農舍式的單體住宅和建築小品,造型非常別緻,情調親切浪漫,色彩明快豔麗。而且,每一幢民宅的外部均有玻璃涼亭、花廳、雨塔、門斗、雕花門窗、簷板、短柵欄,以及各種果樹等等,形成了哈爾濱這座城市獨特的民宅景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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