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的光芒籠罩了她的全身，破時而出的九鬼信甚至在頃刻間就卸下了虛的胳膊作為回擊，因為巨大能量的衝擊，原本柔順的黑髮被吹得向上飛揚，黑色的眼鏡被映成了血色，那雙眼睛中只有濃濃的殺意，因為失血過多而越發蒼白的肌膚被染得通紅，即使少了右臂，此刻的九鬼信竟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怪異殘缺美。

阿信……這是阿信的手……石塊後，從天而降的手臂落在了佐佐木惠裡的身邊，她想要驚叫，但是她忍住了，阿信一定會贏的！她一直都是這麼堅信的，一直以來，從未動搖。

因為，她是九鬼信。

“受死吧。”冷冷地開口，一樣的聲音，不一樣的語調，九鬼信在怪物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又再一次進行了攻擊，“破道の三十三·蒼火墜！”

破道！竟然是破道！竟然是死神才有的法術——鬼道中的破道！這一刻，九鬼信像是死神靈魂俯身一般，她用處了死神的技能！哦！她成功了！她成功的擊中了虛！萬歲！此時此刻她不再是一個受虛威脅的人類，而是一個可以滅虛的勇士！萬歲！讓我們來祝賀她！

熾熱而巨大的火球瞬間吞沒了已經衝至一米處的虛，虛發出著哀嚎，卻仍然向前前進著，即使全身都成了一團火球。

“破道之一·衝！”九鬼信只是冷冷地望了一眼虛，然後轉身走向了佐佐木惠裡的方向。

奧嗷嗷哦奧——火球被彈飛老遠，虛的慘叫淒厲恐怖，猛然拔高，最後又漸漸減低，直至消失……

終於，它死了，化為靈子，消散……

熊熊的火焰在遠處的林子中燃燒了起來……

靠在石塊上，單手抱著奄奄一息的佐佐木惠裡，九鬼信的眼中多了一絲溫度，多了一份溫柔，多了一點感情。

“阿信……是你，真的是你，你終於肯回來見我了。”佐佐木惠裡抓著九鬼信環著她的手，眼淚不斷地掉落，“不哭，我不哭了，但是它一直掉下來，我止不住，怎麼辦……阿信不喜歡我哭的……”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九鬼信想用另一隻手抹去那淚水，卻忽然想起，剛剛，她已經失去了右手，她只有一半的懷抱可以為惠裡張開。

“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佐佐木惠裡嘴邊掛著血絲，眼角還有淚水，但是臉上的笑容卻顯得那麼真實，那麼幸福，那麼溫柔。她滿足地更靠近了九鬼信的胸口，她能聽到女人心臟的跳動，是那麼真切，一聲又一聲，彷彿是催眠曲一般，她好想睡覺。

九鬼信的身體幾乎是顫抖著，可是這顫抖，已經無法被越來越昏沉的人感覺到。

為什麼剛剛相聚就要離別？九鬼信看著懷中人的靈魂越來越稀薄，眼神中一片怨戾——“啊！！！——”

她忽然仰天大吼了起來，巨大的能量再一次從這具普通人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甚至震碎了身邊的石塊，氣流衝飛了石塊，四處飛滾，地面龜裂出一道道裂痕，這能量，竟來自一個人類？！

一聲吼喊後，九鬼信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驀然垂下了頭，倒在了地上。

“怎麼……”佐佐木惠裡使勁睜大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但是她做不到，她只能看到朦朧一片。

“我沒事。”九鬼信又像是被打了復甦劑一般，不過三四秒，就再一次坐了起來，“放心好了，惠裡。”

“呵呵……”愣了一下，佐佐木惠裡忽然輕笑一聲，她望著九鬼信，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她還是看到了那雙眼睛，完全不一樣，根本就不是她，“阿信……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阿信，雖然你們一模一樣，但是我知道，她已經走了，回不來了，我知道的……”

“惠裡你……”九鬼信張了張嘴，卻被佐佐木惠裡阻止了。

“別說什麼，我時間不多了，你想問我為什麼嗎？因為我在自欺欺人，欺騙自己阿信還在身邊，欺騙自己還有人可以依靠，可以相伴，但是終究你不是阿信，阿信不會有這麼一雙眼睛，她雖然……咳咳……雖然不會表達，但是……她卻是真的會關心人……會……珍惜……但是……你……雖然有這麼美麗的眼睛……什麼感情都有在裡面，但是……咳咳……你真的有用那裡面的感情嗎？不一樣……完全不一樣……謝謝……你……在我最後的時間裡陪伴……我……就……像……阿信……一樣……阿信……會……高興……我這麼……開心地……走了……謝謝……九……”

話語漸漸低了下去，然後消逝……

“嗯，你是個好女孩，她真幸運……”九鬼信吻了下手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