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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滴簽著乜合同?我就係答應賺錢四個人平均開工資,其他仲系我自己的。瞿隊也都承認。”
“那你必須籤合同,寫明具體條款。萬一打起官司來好有依據。”
“我地邊地有人懂這些東東?又卯人會寫,所以希望你返來幫我呢。過年前我就賺了兩百來萬,還請了所有外頭欠的債,買返一些裝置。我地每人還分了二十萬。我以家有五十多個工人,下一步還打算自己上選礦,一個人實在管卯徹。你快點兒返來啦,仲考慮乜?”
“真系卯得,卯論點講我仲系人黨員。自己宣過誓就應該要算數”
“咳!你個人真系拿你卯辦法,將來肯定後悔。別人拿一百萬來入股我都毛答應。”趙德明感到遺憾,但他深知王國成的為人,認準一條道,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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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共同舉杯都喝了一口酒,王國成撂下酒杯問道:“德明,你知牟知張書記現在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可是個難得的好領導。我這次幾千里路回來機會難得,總得想辦法去看看他。”
趙德明說:“聞人講已經離休了,他兒子在桂林軍分割槽政治處,很可能去了他兒子那裡。”
王國成心裡想:真有那麼湊巧,這回回來名義上就是去桂林療養啊。
不知不覺三個人杯中的酒都已經喝了下去。黃桂英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她又分別給王國成和趙德明個倒滿了一杯,自己抱歉說:“國成大哥你同德明慢慢飲,這酒是55度的三花浸的,太夠力多。我以家都有點醉。先吃飯了,失陪!”趙德明對她說:“那你就先吃飯,反正國成大哥也卯系外人。”
兩個人又嘮起了以前那些關係比較密切的朋友如今的去向。趙德明告訴王國成:陳全興、朱士武、葛洪強幾個去了北海、李邁、黃海波從瀋陽黃金學院進修回來去了田林,還有幾個去了貴港,也就是原來的貴縣,新近改的縣級市。
王國成想起來,七零年去修枝柳鐵路,先就是坐船到的貴縣中轉。隊伍在那兒休整了一上午。可惜只准休息待命不準上街。貴縣那地方不錯,地處桂中平原。從江邊碼頭到火車站是一條筆直寬敞的大街,大街兩旁都是很大很大的蓮藕塘。趕上夏秋接替的季節,滿塘荷花迎風怒放,到處蜂蝶翩翩起舞。南國水鄉的綺麗風光在腦海裡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那兒還是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的故鄉,縣城的中學就叫“達開中學”。可能是喝這紅色補酒的緣故,王國成很興奮,思緒在漫無邊際地浮想聯翩,不知不覺飛到了烏江,飛到了安順場。。。。。。
“吳百勝死啦,晚期胃癌。從發現到死只活了三個月。什麼都不能吃,吃就吐。整個人都瘦變了型。真可惜了那個人。”
“吳百勝?死啦?”王國成嚇了一跳,飛出去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又看見了籃球場上那個大個子,六達金礦的男藍主力中鋒。到外單位比賽從來拉不下他。人長得魁梧、健壯,說話聲音特別洪亮,象那敲響的銅鐘。舞臺上唱起歌來,還以為他是張振富。整個六達金礦四千多職工家屬,幾乎沒有不知道吳百勝這個名字的。那麼健壯的一個人,王國成走那年他還不到三十五歲,怎麼就會突然得病死了呢?
“瞿老婆跟人跑了那年,你不是剛拿到調令準備要走嗎?從那以後,瞿就象變了一個人。球場上再也見不到瞿的身影,舞臺上再也聽不到瞿的歌聲。誰若是無意中提到了瞿老婆的事情,瞿開口就罵。漸漸地,大家都卯愛同瞿接近,對面走碰頭招呼都很少打。聞講,”趙德明扭頭瞅了瞅黃桂英,神秘地笑了笑才又接著對王國成說:“聞講,系瞿那件東西牟好使,瞿老婆正會跟人跑。”
黃桂英因有王國成在場顯得難為情。她笑著埋怨趙德明:“你又亂講乜,牟知醜!”
王國成感嘆地說:“人卯論命長短都是一輩子。象吳百勝這樣過早地就去世了無論點講,畢竟曾經出類拔萃過,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不枉到人世間走一回。”
兩人再次滿上杯中的酒邊喝邊聊。黃桂英吃完了飯仍舊坐在桌邊陪著他倆有說有笑。她把盛塘角魚湯的鋁盆端到風爐上,開啟爐門熱了一下再放回桌子上,接著再熱豬腳清補涼。王國成提議加快喝酒的速度,把杯中的酒喝下去就不要再添了。趙德明其實也有了幾分醉意,於是便舉杯邀王國成共同幹了下去。
黃桂英剛要幫王國成盛飯,王國成卻想要喝粥。
“大正月頭邊滴有粥你吃?以家又卯系六零年那陣。真系難為我了。”黃桂英笑著說。
“卯難辦,半碗飯再泡半碗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