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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升遷的道,以至如今連個主辦科員都沒混上。同樣是中專的文憑,同樣是搞化驗的,憑什麼好處就都歸了他?劉愛琴就是難嚥得下這口氣,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找譚厚軍的茬,好象這輩子的冤家是做定啦,任他譚厚軍百般討好都無濟於事。事實上譚厚軍也真夠冤的,他好幾次在礦領導跟前提出過讓劉愛琴當副科長,無奈不論是老礦長古啟祥還是現任礦長李廣林都是一再地堅決反對。就是她老公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妥:既然有了*評議幹部的施政方針,再走後門把老婆往中層裡塞,在職工中定遭非議不可。而且職代會上也通不過,因此他也做出一副高姿態投了反對票。這都是背後捅胳肢窩的事情,譚厚軍當然也不敢走漏半點風聲。萬一劉愛琴回家找她當家的耍潑,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譚厚軍對頂頭上司的脾氣可沒少領教:老婆一耍潑他準拿手底下的人當出氣筒子。譚厚軍沒別的辦法,他自作自受,誰讓他當初為了討好頂頭上司,非要把劉愛琴從辦公室要到自己科裡來呢?請神容易送神難,不愁往後沒有好戲看。有人說他是拍馬屁沒拍到正地方,一巴掌拍到馬卵子上,那馬受了驚嚇捱了疼,不踢他才怪。
本來王國成在技術監督科的時候,譚厚軍申請入黨。支委會研究決定由王國成和劉愛琴做他的入黨介紹人。如今王國成受留黨察看處分不能再當他的入黨介紹人,劉愛琴乾脆也要求支部取消譚厚軍的培養物件資格。她拒絕繼續擔任他的入黨介紹人,並且說:“如果象譚厚軍那樣心術不正的人入了黨,以後黨就不用再堅持什麼條件,誰愛入就入吧!”
自從王國成離開技術監督科以後,扔下一大攤子工作。譚厚軍忙得腳搭後腦勺,顧此失彼,弄得精疲力竭。這天他出差剛回來,礦長李廣林的電話就追到了他的辦公室:“你給我好好查一查,什麼原因,尾礦竟然跑了四克多?這是在犯罪!你們是怎麼監督的,趕緊查清楚向我彙報!”電話裡傳來了啪嗒一聲,譚厚軍知道礦長這回是大動了肝火,電話都摔了。他嚇得渾身一哆嗦,回頭急著喊邱麗榮。
旁邊劉愛琴陰陽怪氣地給他火上澆油說:“喊什麼呀喊?她哪天這個時候不是要去送報表啊?這工夫恐怕還在李礦長那兒吧,有事你就乾脆打電話叫她回來好啦,別以為我們成天就是待著沒事幹,不都在忙著嘛。”
“什麼?”譚厚軍一下子明白了:李廣林是看了邱麗榮送去的化驗報告才發的火。他也真夠窩囊的,守著個劉愛琴在旁邊,他連個大聲嚷嚷的份都沒有,鐵青著臉,耷拉著腦袋小聲地嘟嘟囔囔。都說了些什麼,鬼才知道。
邱麗榮回到科裡,興致勃勃地把一隻腳邁進了辦公室的門,就急著向劉愛琴敘說她在別的科室打聽到的新聞。剛說了個開頭,猛一回頭,卻發現譚厚軍也在辦公室裡。馬上改口向他問好:
“喲,科長辛苦啦,出差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切都還順利吧。剛才。。。。。。”她突然看見譚厚軍神色有點不對頭,臉色鐵青,兩隻眼珠子瞪的血紅,嘴唇在微微顫抖,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重要事情。嚇得她吐了吐舌頭,趕忙把話打住。
30。
看見邱麗榮進屋,譚厚軍來了勁兒,衝她拍桌子捶板凳地怒斥道:“這種事情還用我反覆交代嗎,發現化驗結果有問題就必須複查,怎麼能隨便就報上去呢?還直接捅到礦長那兒,惟恐這天下不亂怎麼的!看這回怎麼收場?”
“我說科長,你怎麼也不調查瞭解一下,一回來就亂放炮。這都是重新取的樣,比以往還多複查了兩遍。結果都基本一致嘛。對我有意見你就直接提,用不著指桑罵槐地跟我較勁。虧得我防著一手,這些原始資料還都留著呢,你自己看吧。”劉愛琴一聽譚厚軍分明是在旁敲側擊地數落她,馬上就提出了反駁。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把一沓用夾子夾著的隨機取樣小票和化驗報告單拿出來扔在了譚厚軍的面前。
一看這位惹不起的發了話,“媽媽隊長”立時就又蔫了下來。對她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應該和選廠先查詢一下原因,等問題解決了再往礦長那兒報。現在這樣報上去,弄得我們多被動呀。”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這不也是正在查呢嗎。別以為我們都是白吃飯的,選廠那頭我天天去追,腿都快跑斷啦。”劉愛琴邊喝著茶水邊和譚厚軍辯駁著。心裡卻在想:“我氣死你個老王八犢子,看你還敢拿老孃當下眼皮?”
邱麗榮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地做著本分的工作,平時科長交給的其他任務也都完成得無可挑剔。今天無端捱了抱怨,心裡也感到委屈,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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