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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絲毫破損。看了一遍,點頭道:“都認識。這個點蒼的路和原使得一手好劍,還曾與少禮較量白家劍法,唉,小兒功力尚淺,被他贏了半招。”他手一指,又道:“這個莫家聲,上月在白家開在太原的銀樓鬧事,聽聞他是為了救一個縣的饑民所以急需用錢,我立即命銀樓支援他五千兩銀子,也不用他還了。唉,這個人武功馬馬虎虎,人倒是古道熱腸,不料卻被人殺了。還有這個……咦,具體看來,這些死者都和白家有點不算過節的過節。”
封龍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些都是一月來武林中發生的奇案。每一個都與白家有點聯絡,令封龍為難異常。”
“難道賢侄懷疑白家?”
白少禮插嘴道:“路和原的劍法我也很佩服,我們比武后還一起喝了一夜的酒,怎麼會殺他?”
宋香漓瞅了兒子一眼,訓道:“不許多言,先聽封公子說完。”
白少禮對母親卻很懼怕,低頭不敢再多說。
白莫然皺眉道:“已經發生一月?那屍體……”
“白世伯,這裡幾具只是封龍一路而來在路上發現的。早先發現的屍身,不少還存在封家的莫天涯內。人命殺傷眾多,又牽涉武林四大家,所以封龍才不顧世伯壽筵,一定要問個清楚。”封龍環視屋中眾人,半晌才續道:“老實說,若只是傷了幾條人命,還不必如此緊張。江湖中哪有不死人的?可請世伯仔細檢視這些人的傷口,每個人居然都死於自家門派絕招下,而屍身旁都寫下大字:此派功夫,不過如是。簡直將各門各派武功都大大羞辱一番。”
眾人一驚。
“居然有此事?”不但牽扯人命,更牽扯到各派名聲。
白莫然鬍子一抖:“死於自家門派?如此說來,殺人者對這些門派的絕招都瞭如指掌?”
“此殺人者,勢成武林公敵,為各派所追殺。”
“另一個線索是,殺人現場附近常常可以找到一隻風乾的蝙蝠。我懷疑這是兇手的標記,故暫且將兇手稱為蝙蝠。”
“蝙蝠?武林中用蝙蝠為記的人並不多,不知……”
“凡是略有名聲的人都已被篩選過,無人可疑。而現場其他線索,總多多少少把矛頭指向白家。不知何人與白家有如此大的仇怨,要用此毒計。”
白少信英姿勃勃,拱手道:“此人可恨,武林中人理應群起剿滅,封大哥有什麼吩咐,旦說不妨。”
封龍沉穩地掃了他一眼:“現在最頭疼的,就是殺人者的所有線索,都暗中指向白家。不但所殺者都與白家有過節,而且,”他從袖子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其中一人的手中,緊緊攥著此物。”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皺得不成模樣的信箋一角,上面沒有字跡,卻有一個細小的白字水印。
“這是白家常用的信箋。”白莫然沉臉道:“此信箋白家上下都能使用,流傳到外的也不少。賢侄若憑此懷疑白家……”
“封龍也覺得此事是有人蓄意加害白家。”封龍擺手道:“封白司馬徐,乃江湖四大名家。若有人危害白家,封家絕不能漠視。這也是封龍命人封鎖訊息,親來告之的原因。”
一聽他這麼說,眾人都不覺安心,頓時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白少情一直站在角落,聽著他們將白家仇人一個個篩選出來,又紛紛商議如何誘捕殺人者,始終一眼不發,垂頭看地。
他不想引人注意,卻一直有人在注意他。
封龍的視線忽然落在白少情處:“白三公子有什麼話要說?”
原本被人刻意忽略的白少情立即被目光包圍,厭惡和不屑從多人眼中掠過。
“我從小不習武,武林中的事也不懂,自然沒有話說。”白少情索性站出來,對白莫然躬身道:“少情想早日回到老師處,請爹讓少情此刻起程。”
封龍立即挽留:“此刻?封龍尚未與白兄暢談,不如多留一天。”
有一種人,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天經地義,顯得高雅得體―――龍天就是這種人。因此,他的挽留一開口,白莫然立即介面:“那你就留一天再走吧。”
連宋香漓,雖然臉色不愉,也淡淡開腔:“封公子難得來一趟,你就當一天陪客吧。”她的眼睛,悄悄從自己兩個兒子面前掃過,暗歎即使用盡百般心思,這兩個親生的也比不過一個瞎子的兒子。
若白少情稍微遜色一點,她也許不會這麼狠心。但白少情太出色,出色到三歲已讓宋香漓心驚膽跳。
這樣的眉目,這樣的資質,這樣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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