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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左右的醫療支出來自於私人保險公司,其它的醫療支出則來自
於政府。二者加起來,美國社會的醫療支出佔
GNP 的
13%左
右。
這樣看來,在美國生病不是什麼讓人心驚肉跳的事:年輕時,有保險公司撐著;年老時,有
政府撐著。市場和政府這麼左扶右攙著,群眾就可以放開手腳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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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描述的這幅圖案這麼美好,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了。這幅美好圖案當中還有還多裂縫、
漏洞和汙點,正是因此,醫療保險制度在美國也是一個激烈地政治鬥爭場所。
正如在中國,美國也有很多個下崗工人,或者做點小本買賣,這些人可能買不起保險,又不
夠格政府的資助,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市場和政府都無法覆蓋的空白區,這一空白不要緊,一
空就空出了
4 千多萬人口。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美國公眾會對布什先生破口大罵――這小
子,肯花
750 億美元打一場幾乎沒有必要的戰爭,卻不肯用這錢的九牛一毛來擴大公共醫
療保障的覆蓋率。
所以說,由私人保險公司一統天下的醫療保險制度是有問題的。它的問題就是:不平等和不
確定。不平等是顯而易見的,除了把一大群窮人扔下不管以外,就是好不容易擠進保險體系
的人,獲得的服務也是參差不齊。有錢人比如超級名模
Claudia Shiffer,可以把把她那張
臉蛋保個
5 百萬美元,沒錢的人比如我,因為學校買的保險不包括牙醫,只好親自與牙疼
做殊死搏鬥。簡單地說,
就是“只許大款抽風,不許百姓牙疼”。
“不確定”也是一個問題。保險公司高興的時候,嗤著滿嘴金牙衝你微笑,不高興的時候,
一個白眼就可以把你翻下懸崖。比如有一回,我舉著一張帳單興沖沖跑到保險公司那裡去報
銷,結果它只一個“不”字,就將我手中的帳單扣殺回來,將我本來就弱不禁風的錢包打成
重傷。
但是,將“市場主導”型的醫療保險制度改革成“政府主導”型的,就皆大歡喜了嗎?這也
很難說。一個最顯而易見的問題就是:政府資助公共醫療的錢從哪來?無論透過高稅收還是
透過財政赤字,上帝都不會給你報銷這其中牽涉到經濟乃至政治風險。
由於美國有嚴格的醫療責任體制,一個醫生如果誤診,很可能被告到破產。所以美國的醫生
向來有“小病當大病治”的傳統,這個傳統對病人當然是好事,但是保險公司就不幹了――
一個小小感冒,你愣是當肺炎治,這不是把保險公司往火坑裡推嗎?而且這種“小病當大病”
治的傳統,對於病人,長遠來看也沒有什麼好處――因為醫院用病人的帳單來壓保險公司,
保險公司就用市場價格來壓社會公眾――最後醫院也掙錢,保險公司也發財,就只見公眾跟
在狂飆突進的保險價格後面跑得人仰馬翻。4 千萬人買不起保險,和這也不是沒有關係。如
果說在
“市場主導”的醫療保險制度下,醫生和保險公司之間的掐架還能形成一種制衡,那
麼在“政府主導”的體制下,醫生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呵護”病人了。這時候跑得人仰
馬翻的就不是公眾,而是政府的財政預算了。
由此可見,醫療保險制度,無論是由市場主導,還是政府主導,都有好處和不足。這完全是
由於個人、市場、政府三方面的勾心鬥角造成的:個人要治病;醫藥研發公司、醫生、保險
公司要發財;政府要控制赤字――哪一位大爺都得罪不起――讓群眾在疾病面前坐以待斃,
政治家們的選票就沒了著落;讓醫藥公司賠本,就沒有人研製新藥好藥;政府財政失控,那
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總而言之,“以選票為本”、“以資本為本”和“以人為本”相
互較量,打造出美國社會中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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