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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經。”
小荷包點頭讚道:“小姐,你是該抄佛經感謝菩薩,居然能好命嫁給江公子!”
我無語,難道連小荷包也覺得我高攀了不成,我難道就是一千年牛糞的命麼?
突然,門外傳來趙夜白的聲音:“小荷包,江辰在這裡麼?”
“姑爺不在。小姐在屋裡抄佛經。”
“雲師兄要走了,讓我把這件東西交給江辰,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你等會讓小末給她吧。”
他要走?去那裡?
我急忙開啟門走了出來。
“雲師兄要去那裡?”
趙師兄道:“聽說要去福建,那裡的倭人猖獗,雲師兄在逍遙門學了幾年武功,正好去協助父親報效朝廷。”
我怔住了,是,他父親是福建都指揮使,他去那裡是理所應當,早晚的事。
趙師兄把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道:“這是他送給江辰的賀禮,祝賀你們定親。”
我手指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虛虛的接在手裡,心裡猛的一墜。
我有氣無力的問道:“他走了麼?”
“正在收拾東西,等會就走。”
我心裡一刺,他為何不來和我告別,難道他也把我當成是江辰的內人,從此冷淡疏遠麼?
他還特意送了江辰賀禮,我苦笑著將盒子放在桌上,恍恍惚惚的走到前院。
幾位師兄從他房裡出來,他站在迴廊下含笑拱手做別。
陽光明媚,照著他如玉容顏和恬淡微笑,那樣的動人心魄,卻從此再不屬於這裡,就算是在一旁默默凝望,我也再不能夠。
一段短短的青石路,橫在他與我之間,卻彷彿隔著萬里浮雲,我在塵埃,他在雲端。
我腳步有點虛浮,慢慢走過去,他的面容離我越來越近,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唇角翹了翹。我看不見自己此刻的容顏,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他看著我,似愣了愣。
千言萬語哽在嗓間,我一時竟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他,心象是被一隻手緊緊揪在一起,使勁的捏著握著,悶悶的疼。
他輕輕笑了笑,低聲叫了一聲“小末”。
我象是一隻木偶被他一聲呼喚賦予了靈氣,終於能開口說出話來。
“你要走了麼?”
他默默點頭,默默看著我,這好象是他第一次,看著我的眼眸如此長的時間,如此認真的凝望,如此深沉的眼光。
他嗓音有點乾澀,沉沉說道:“是,父親上月就有信來,我心裡有件事一直懸而不決,拖著沒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陽光正好,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我突然覺得眼眶一澀,一股溼意逼湧而來。我連忙手搭涼棚,擋住了眼。
“這太陽真是刺眼。”
他低垂了眼簾,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低聲道:“是,陽光好刺眼。”
我的嗓子哽的生疼,拼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四個字“哥哥保重”。然後,轉身離去,幸好,再晚一步轉身,他便看見了我的眼淚。
我回到房中,關上門,呆坐著,手邊便是他送來的盒子。
我輕輕開啟,紅色的絨布上,放著一把匕首。
我心裡一動,這匕首怎麼和我的那把一模一樣?
我拿起來,輕輕抽開,果然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匕首上刻著一個小字,“思”。
我心裡有個地方,開始奇怪的跳,越跳越快,快的我幾乎不能呼吸。
我一把拉開門,飛奔出去。
是真的嗎?眼淚狂湧而出,快要看不見路。心慌亂的幾乎要跳出胸腔。
我跑到前院,他的房門開著。我衝進去,卻見屋裡乾淨整潔,似乎再沒有人來住,靜靜的筆墨紙研,依舊嬌豔的杜鵑。
我急忙跑到隔壁。
住在隔壁的楊師兄詫異的看著我:“小末,你怎麼了?”
我抹了一把眼淚,急問:“楊師兄,雲洲呢?”
“他剛走。”
我轉身就往山門處跑。
為何不生雙翼,為何不生玲瓏心,為何沒有勇氣千擔,為何路如此之長?
空闊的山門洞開著,遠遠的,我看見山道上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黑色的駿馬四蹄如飛,沿著山道朝山下的官道奔去。
遠山青碧,蒼穹高遠,那道白色身影似是飛鴻展翅高飛而去,青天遼闊,江湖浩淼,此去經年,何處尋他?
眼淚磅礴如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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