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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一個冬天都沒有下雪。
暖冬。天晴好。很乾燥。適合舉辦婚禮。
一切進行的非常簡單,順利。只邀請了必要的公司領導和一部分親戚。
當然,四人幫成員一個不缺。宴會沒結束,我和徽說肚子疼,和她們就回去了。
四個女人橫七豎八的歪倒在鬆軟的大婚床上。
寶喝了點酒,在我面前嘻哈著說:叫你這小妮子有福的!
平丫頭只笑個沒完。
薇姐拉著我大紅的衣襟;悄悄說:
小四,永遠有我們呢,啊!
我眼睛發熱,拿著婚衣的袖子悄悄沾了沾。
。。。走了,都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坐著愣神。
夜,逼近。。。
我扒開窗簾,。。。天降大雪。
徽回來的時候像是喝多了。
他一把抱住我,嘴裡反覆嘟噥著:
蘇蘇,我照顧你;蘇蘇;我照顧你。。。
我木然著,憑著他把嘴唇在我脖子和臉上尋找,一顆一顆的眼淚被他的手掌揉碎,我說:我們睡覺。
新婚之夜,我和徽連衣服都沒卸一件。
蜜月只過了三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正是新千年到來的時候,徽有點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
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我的新生活就這樣週而復始。
徽不讓我做家務,不讓我做一切在他看來不該我做的事。
包括,上網和朋友聊天。
包括,在電腦或者紙上寫點什麼東西。
我成了一頭豬。他養的豬。
週日,我和徽都在家休息。
她們來了。
唧唧喳喳的問我:最近修身養性呢?快成賢妻良母型了吧?
寶急迫的問:小四,說說,徽好不好?
我撇撇嘴。不去看她劉嘉玲似的眼睛。
徽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這仨沒良心的真的是沒見過世面的東西。看見好吃的一個個跟惡狼似的就直奔餐桌而去。
日子 ,日子。
我麻木的在兩點一線之間穿梭。
徽回家的第一句話就是:蘇蘇啊,今天累嗎?躺下歇會兒!
我精簡之至的回答一個字:嗯。
徽,你真的很會照顧人!我把嘴掄的圓圓的,無聲而發狠的說。
老實說,我有點可憐徽。
這樣的男人是不是也很稀有?
晚上他呼呼睡著的時候我會開著檯燈看他半天。偶爾輕輕的摸摸他的臉,把頭貼在他寬寬的肩膀窩。
我們並不和諧。是的。
他為我所做出的一切都在提醒我,他是地地道道的好人。我試著想用“愛”來表示我對他的感受。可是,我做不到。
他無辜嗎?還是我不夠善良本分?
徽,對不起,我不愛你!
但是,我不愛你,又能怎樣?
徽不是個笨蛋。
我對他像做菜不加鹽一樣的態度,他並不是沒有感覺。
終於,一天中午,我們推心置腹的深談了一次。在我的要求之下。
我摩挲著手指,說:徽,其實,我是個內心卑劣的女人。
他不說話。
我繼續:我們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
蘇蘇,我做錯了什麼嗎?
是我錯了!我不愛你,卻選擇和你結婚!
那。。。我要怎樣才能讓你愛我?
我現在就覺得我愛你,像親人一樣的愛你。你明白嗎徽?
我的言論讓我自己都感到那樣的不可思議。
但是,我還是堅持下去說:徽,抱歉,我要離婚。
周圍知道的人都說我瘋了。
都替徽不值。
那三個女人呢,連個電話都沒過來。
給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我反省吧?我想。
爸媽又兜來一頓我早有預見的規模空前的暴風驟雨。
徽倒是很冷靜。
後來,他在一條簡訊裡問:蘇蘇,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回覆:
。。。還原,或者越過。
愛,還原。
情,越過。
。。。
■十三面(3)
文/蛹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