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逑至薈ool Water的靈魂。只第一眼就愛上了它。照的手臂環過來,頭抵在我的後頸,溫熱的鼻息吹得人癢癢的。“換個一樣的味道吧。”照靈巧的手指把玩著藍色的瓶子,想一位偉大而神秘的巫師,而我,是他身邊形影不離的貓。“可是我已經習慣你的AQVA Marine了。”在照的懷抱裡轉個身,“帶什麼好吃的來了?”照好笑的捏了捏我的鼻尖說,饞貓。
很久沒有看到白,似乎我們的時間空間都有了交錯。她走的時候我還未起床,她回來的時候我卻已經睡著。習慣在深夜寫東西,寫自己,寫照,寫白,寫寂寞。我聽不到白的呼吸聲,房子裡面好像只省下我,那麼空蕩蕩。光著腳窩在椅子裡面寫著這樣那樣的故事,耳朵卻留意這白的動靜,故事裡的人物被我寫的亂七八糟,起身揉了揉肩膀,開啟門往白的臥室走去。
“白,你睡了麼?”我趴在門上,輕聲問。手指摩挲著,惴惴不安的等待。然而一切,都隨空氣一般,寧靜的徹底。
'八'
靜默是最讓人無法抵抗的蝕骨滋味。得不到白的任何回應,似乎這一切都是一場自顧自開懷著的夢而已。窗外的梧桐開始凋零,推開窗,恍然發覺夏季的喧鬧註定迎來深秋的破敗。如心碎一般。決絕而凜冽的過程。照一如往常的天天來報道,對於白的近似於消失行蹤似乎並不吃驚,只是談到的時候漠然的點點頭。在照的眼睛裡面,看不到任何的感情波動,沒來由的覺得恐懼,照的這一面,是我從未見到過的。然,仍舊偏執的自我安慰著,照本來就是不多言的男子,對於無關或不喜的從來只是客套疏離的微笑,帶著冷漠的親切感,懂得適時的拒絕。而我恰恰最不擅長這些,每當這個時候,照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救命稻草。或許是我太過不安,連照嘴角一絲苦澀的微笑都不曾察覺。
“小也,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好麼?”照把我攬到懷裡,撒嬌般的蹭著我的臉頰。這個可愛的男人,要我…怎麼辦才好?微笑的點點頭。心底一片柔軟。
小放映廳的人屈指可數,一對情侶開始旁若無人的熱吻。低頭匆匆走向最後排的座位,照一臉壞笑的眨眨眼,用無比遺憾的口吻說“可惜啊,太暗了,不然可以看到小也害羞的樣子呢。”白了他一眼,目光放到開始播放的熒幕上。熒幕上金色的煙火在燈光圍繞的埃菲爾鐵塔旁邊綻放,美麗的不可方物。我看到熒幕上寫——PARIS JE T'AIME ……
照的手指溫溫熱熱的,纏繞上我的,帶著幸福蔓延的甜味。影片的故事短暫而連續的貫穿著,猶如多年前顛簸流浪著的我和他,破碎短暫的記憶以最奇妙的方式開始融合著。我想起照去讀大學的那一年,揹著大大的揹包衝著我努力微笑。照說了好多話,可是我怎麼都聽不清,只記得他轉身的一瞬間,聲音堅定的不容抗拒,他說:“小也,你要等著我回來。”我蹲在人群裡,哭的沒有聲音。照走了,帶著他母親的希望。而我卻留了下來。想不到這一別,再相聚,竟是四年之久。
依稀還記得高考的前一晚,我和照並排躺在屋頂上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發呆。照說,小也,我一定要考上大學,這是我媽最後的希望。她說她這一輩子只愛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父親,一個就是我。她說,她已經失去了父親,現在只希望我能考上大學。 混合著微風穿過樹葉的沙沙聲,我聽到照自嘲的笑。側身抱住照有些許冰涼的身體,緊緊的。我知道他不願,學費對這個單薄的家庭來說是致命的,他想去工作,想留在母親身邊照顧她,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照無法拒絕。即便今後她母親要為學費奔波勞苦,仍舊無法拒絕。她,不允他去打工,不允他去分心。只需要,好好唸書即可。覆上照顫抖緊握著的手,不斷的祈禱,把他的悲傷,統統的,轉給我吧……
'九'
高考結束的那天,我把父親寄來上大學的全部學費退了回去。從他離開我的那一刻,這些就變成了可憐的施捨,如今,我已成年。而且,我並不打算念大學,這一切,我都沒有告訴照。或許是一點點私心,希望一直是他心裡不可撼動的第一位,也希望他能看出些端倪。只是那時年少,不懂得太多。浮躁而過。對未來的好奇遠勝過當時的一切,即便是比同齡人提早成熟的我們,也充滿了憧憬。時光不能倒回,亦不能更改。不過是回頭看來,頗多感慨。
不久之後,照如願的拿到了錄取通知書,遠在千里的另一座城市。而我,在照複雜的眼神中,拿著這些年積攢的全部積蓄留在了本地一所三流的大專唸書。那天晚上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