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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不間斷的去寫血腥的故事,太早便已開始不信任純粹的愛情。對不起親愛的,我真的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就這樣一路靜默下去。
1。
又到了花開的季節,盛大的,繁複的,仰頭可以看到擠擠挨挨的花瓣,枝椏垂垂的低下來。
看到的時候好欣喜。那時候的笑容應該是最單純的。因為只給自己看。
心底其實期待的是濃烈,但是逐漸越來越淡泊。如此,應該就是歸順吧。
在人生裡越來越清醒,懂得怎樣去應對,也就丟了很多快樂。anyway,不好好對自己,就是一種罪。
對於記得的那些,不抱怨。抽身離開了,就堅定向前走。
忘記某些,是饒恕自己,獲取心之安定。
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直到走不動。
採臣說為自己活。好吧那就把自己照顧更好一點。親愛的。我們都愛自己。
在這樣的深夜,想到很久前的文,純藍的天空。此刻的我,就如此想躺在這樣的一片藍天。
我是個不愛惜自己的人。每天餓了才吃飯,不去管是幾餐。有時候一個蘋果可以打發我一天。有時候,乾脆什麼也不吃。因為我懶。我從開始就不明白,為什麼人會將一天分成好幾個段,而每個段,都離不了繁複的吃飯。我認為吃飯只是進食的一個過程,可以短促的完成,而不需要有那麼長的時間消耗和浪費在它上面。所以我除了不做飯之外,還不吃飯。我冷漠的對待我的胃,完全不認為它和我之間存在什麼必然關係。
2。
阿為說,啞啞你真瘦。我就揀起河床裡的小石頭,很兇的朝他扔過去。他慌亂的在淺水裡逃竄,腳掌拍在水中發出啪啪的聲音。我低頭繼續抓我的蝌蚪,河水涼涼的,像死人的呼吸。
阿為跑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發愣,他說啞啞你怎麼了。我說,我看到姥姥了。他緊張的把我拖出水面,啞啞,我們回家。我抱住裝了半滿的瓶子爬上岸,阿為跟在我後面。
阿為是個好孩子,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兇他。他不知道我抓蝌蚪只是為了把它們的頭和尾巴分開,他總是幫我抓蝌蚪。我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陽光下它會發出冷峻高傲的寒光。我不知道這把刀是怎麼出現在我家裡的某個角落的,我發現了它,所以我必須佔有它。
在我們家後院的小屋裡,我會用這把小刀仔細的把蝌蚪們切開。它們扭曲著翻騰在地上,我不知道它們是因為缺水而痛苦還是分離而痛苦,但是我喜歡它們破碎的身體發出的泥土腥味還有血腥味。我不擔心有人闖進來捉住我,姥姥是死在這個屋子裡。這間屋子因為久無人跡而佈滿灰塵,我可以從容的在黑暗裡做完我想做的事情。
班上的孩子都不喜歡接近我。是的,當一個孩子該哭的時候不哭,該笑的時候不笑,該任性的時候沒有任性,她有殘疾的嫌疑。
下課的時候,我站在腐朽的欄杆前面,雙手一撐坐在上面。他們就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然後在陽光裡奔跑。我從不看他們。我喜歡黑暗。
只有阿為忠心耿耿的在我身邊。哪怕我從不疲倦的兇他。
我喜歡跑到後山去看那裡純白的小花。風吹過來的時候,它們譁拉拉的躺下,然後微微戰慄著立起來,我就極想把它們抱在懷裡。不過我從來不採它們,因為姥姥躺在這裡,我要它們陪她。那裡是一片浩大的墓碑,灰色的一片。不過我能很快就在裡面找到姥姥,我會斜斜的把身子靠在那個微微隆起的土坡上,看藍藍的天上的飄的雲,風把它們吹來吹去,它們的臉不斷破碎了又聚合,變幻著萬劫不復的美麗。
我一直一直躺著,直到阿為急急的跑過來找我。阿為說,啞啞快回家。我說,不。我要到天黑。阿為說,天已經快黑了,回家吧。我說,不,天還沒黑。阿為說,那我就陪你到天黑。說著他也躺下來,就在我旁邊。我們就那樣躺著,直到風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大起來。
阿為。我說。天黑了。
是啊。阿為說。天黑了。我們走吧。
我要去河邊。我說。你回去吧。
不可以,我要陪著你。阿為跳起來抓住我的手,緊緊的,我甩不開他。一路上我很兇的罵他,直到到了河邊,他還不鬆手。
放手,阿為!我恨恨的叫著。阿為一句話也不說,沉默的攥緊我的手。快放手,不然我就咬你!!我尖聲叫起來。阿為仍然不放。我瞪住他的眼睛,然後低頭狠狠對準他的手背一口咬了下去。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到嘴裡溢位血腥的味道。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