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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域地位背景以及性別歧視算不了什麼
我的前生本就是生長在河邊的一蔌野草
眼中可揉沙礫
沙礫濯點成金
金 用來給熱衷於自殺的人類吞食
於數千年前就診斷出來了一種病毒
它令幾乎每一個紅男綠女都殷殷沉迷不復回返
無論附帶的是何樣別緻的男歡女愛
都勢必導致它在剛一出生就罹患絕症
那正是一個又一個怪胎的形成始因
也恰好投射了淫亂的精卵交染之後產生的結局
仰慕吧 仰慕這推不翻的謬論
讓謬論生根發芽結籽
是我最為專注和樂此不疲的事情
仿似阿默斯特的女尼
她說——
我從來沒覺得哪是家
在這塵世 在貌若美麗的天空
我更不會顯得自在 我知道
我一定不會喜歡樂園
因為那兒是星期天 永遠都是
休憩的時刻 從不會突然降臨
喧鬧的伊甸園實際上是多麼冷寂
在明媚的星期三下午
如果上帝也會不耐寂寞選擇外出
或者因為暫時的寂寞選擇打盹兒
這樣就看不見我們 然而他們說
他自己 就是一部不知疲倦的望遠鏡
千萬年用磊落的玻璃鏡片監視著我們
我就會爭分奪秒的逃亡 遠遠地
離開他 和遠遠的打著招呼的聖靈
和一切
可是還有 最後的審判日
會跛著一隻腳來臨
鈍化的觸角認知不到光的巨大能量 還有熱
所以 我唯一能記得很清楚的
是那個密不透風的黑夜
一顆失色的心臟
被意外刺穿的愉悅 是多麼強烈
所以
別理我
我要你 及你們
永遠讓我一個人待著 。 想看書來
■一些想起,毫無懸念
文/喬夢若
關於旅程。心底一直嚮往一次遙遠的路途。在舊的火車之中,看見它隆隆的穿過茂密的山林,懸著的樹枝忽遠忽近,如同身處不見天日的森林。
在夜裡坐著這樣想,腦中便不斷浮現某次出發,午後的時分,突然下起很大的雨。坐在斑駁的舊火車人造革套椅子上,天昏地暗,如同一次時空隧道的穿行。
它通向某個未知的地方。
我無數次在夢中見到此情此景,跨下車門,獨自一人推探著前行,走進一條曲折狹小的弄堂。看見爺爺奶奶的老宅,屋簷是木的,斜下來的頂上,永遠攤放著一隻藤棕的簸箕,油亮到發黃。
裡面盛放著奶奶自己做的蘿蔔乾、豆豉、或者風乾的小魚。
院落裡的花草爺爺種得用心繁盛,牆壁攀援的粉紅牽牛,細碎花瓣的太陽花在牆角開出一片。搭的木架子上蜿蜒生長出的葡萄藤,枝蔓垂落著,我要仰頭去細細尋找那些青綠的小果實。
還有一口暗黑的水缸,在院角安放著,每每落雨的時候都水花四濺,水面飄落著葉邊發黃的樹葉。一盆###,垂下的細長花瓣根根硬實,碩大的兩朵緊靠在一起,掛了雨,頭低著,水珠一粒一粒滾落下來。
即使十年過去,我依然夢迴無數次。那個院子是我童年的佈景,永生。
我至今不曾認為爺爺奶奶去世,他們依然在某處生活,我想念的時候,便聽到他們笑著叫我的小名。
這是我的性格缺陷,某些現實永遠不能接受,想起來會一場接一場的哭。
在這些遠離的城市,我已經越來越歸順生活,即使身體裡依然還有倔強固執的天性。我用其他方式試圖表現散漫,其實是隱藏。
學會適應這個世界,即使內心時時交鋒。這兩個月每晚都不吃東西,只喝酒,同時寫字。
身體逐漸垮掉,一點一點坍塌。我想,我需要一場旅程。
如果在等待中,你的諾言是溫暖的。
我願意用靈魂深處僅有的光明來與你交換。還有我青春的容顏。我的自由。
可是我漸漸的不再相信你。不相信你若離若即的手心中,會有永遠。不相信你背後的陰影,會放得下我潔白的愛情。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