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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驚魂未定,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通往藍靈堡二樓的樓梯口。
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大驚小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這時杜蘭德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恢復了淡漠:“去叫安德麗雅,就說我來了。”
水晶臉色微微一凜,她知道杜蘭德一旦換上這種口吻,就意味著調笑時間結束了。這種時候,恐怕只有姐姐大人才能無視杜蘭德身上隱隱透出的濃稠殺氣,繼續談笑自若,甚至故意氣一氣他。水晶卻沒有這樣的膽子。
她有些幽怨、又頗為不甘地最後瞥了遠處的杜蘭德一眼,低聲嘟噥了一句“真討厭”,然後轉身上樓。
水晶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表面上冷漠一片的杜蘭德心中卻在暗暗苦笑,同時無比糾結。杜蘭德始終是個男人,面對一個口口聲聲叫嚷著“睡我吧睡我吧”的靚麗美女,說不心癢那是不可能的。
過了好半天,杜蘭德才壓下體內躁動不堪的慾火,磨著牙齒罵道:“見鬼……這勾人的小妖精!”
其實有一點水晶說的很對,那就是如果杜蘭德再沒有任何行動或表示的話,她總有一天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雖說水晶有她口中的姐姐大人的護翼,但牧者之城中沒有“絕對”這個詞,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安德麗雅不可能一輩子護著她。說到底,水晶只是一個地位遠不如人類女子的海洋精靈,一個女奴。安德麗雅就算有些背景,也不可能和大陸上人類至上的主流文化做對抗。
藍靈堡,在上城區是一個十分獨特的存在。
藍靈堡並不是風月場所,但如果這裡的女精靈侍者自願的話,是可以陪客人睡覺的,安德麗雅對此並無限制。另外,藍靈堡不提供房間,有需求只能別處找地兒。安德麗雅對於帶走女侍者過夜的客人只有兩點要求,第一,第二天清早必須把人送回來。第二,不允許出現任何虐待或凌辱。
這兩條都是死規矩,不容許任何侵犯或試圖侵犯的行為。曾經違反規定的人,都為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杜蘭德很熟悉安德麗雅,不止熟悉身體,同樣熟悉她的習慣和作風。他知道她不會讓自己等“太”久,言下之意,就是一般而言,總是要等上一陣子的。
“女人為什麼都有這樣那樣的奇怪嗜好呢?”杜蘭德一邊無所事事地玩弄著空空如也的高腳杯,一邊想著。
此時此刻,大廳中的其他客人又是另一番感受。
剛才杜蘭德和水晶交談的樣子,清清楚楚地落在了眾人眼裡,然而幾乎所有人都只“看到”,卻什麼都沒有“聽見”。
有幾個聽覺強大的傢伙輕輕豎起耳朵,卻沒有捕捉到隻言片語。甚至有人想要透過口型判斷兩人在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看不清兩人的嘴唇。杜蘭德刻意遮蔽了他人的感知,畢竟他和安德麗雅的關係還沒有公開,短期內他也沒有讓其他人知道的打算。
表面上看,客人們依然在彼此閒聊、或是悶頭喝酒、或是愣愣發呆,或是和女侍者們輕聲談笑。然而大廳中的氣氛已經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轉變。不斷有人似有意似無意地將目光投向獨自一人的杜蘭德,想要看出點什麼。一些在牧者之城呆得久了的老人卻見怪不怪,他們都知道杜蘭德不好惹,至於杜蘭德剛才用了什麼手段遮蔽了眾人的感知……誰知道?管它呢!
能在牧者之城活這麼多年的這批老人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好奇心殺死人。
好在藍靈堡吸引的客人,都是些行事作風還算溫和的傢伙,因此沒有哪個傢伙立刻跳出來大吵大叫什麼,而是繼續安安靜靜地喝酒聊天,至少表面上如此。願意來藍靈堡的人,大多是看重這裡靜謐舒緩的環境。這樣的環境在大陸其他地方並不少見,但在牧者之城上城區,卻是隻此一家,獨一無二。
在一樓大廳的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裡,正坐著三個男人。
卷一 章八 三人組
三個男人圍坐在一張不大的圓桌邊,彼此小聲交談著什麼,似乎大廳中的一切事情都和他們全無關係。
“你們怎麼看?”其中一個俊美異常的青年抿了一口紅酒,一邊搖晃著酒杯,一邊問。
他的臉色很平淡,語氣中卻透著凝重。
一個土裡土氣的中年人憨厚地笑笑,老老實實地說:“我沒什麼看法。”
俊美青年似乎早有預料,略一點頭,就看向對面的第三人,問:“你呢?”
那人的容貌年輕得過分,看上去不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