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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杜蘭德忽有所覺,目光一轉,便落在獵手大廳前方的廣場上。
原本空曠的廣場上有一尊龐然大物——巨鯨號。當日在海上,杜蘭德一招凍結了整艘魔能巨輪,包括船上的王庭六族和永輝之人。戰後三王花費大力氣將巨鯨號搬進城中,安放在獵手大廳前方的廣場上,巨輪豎立,兩側各有一排巨型鋼筋支撐船體,保持船體平衡。
暴亂中,這裡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衝擊,不少暴徒順著斜支在側舷上的鋼筋而上,甚至衝上了甲板!要知道六位異族族長還被凍結在甲板上呢,杜蘭德看過去的時候,一個身形矮小的傢伙正偷偷摸摸地向六名族長的冰雕潛近。
杜蘭德險些被氣笑了。
全城這麼多獵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傢伙,想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撈便宜?
杜蘭德也不說話,直接探手一抓。冰火力量瞬間凝聚成一隻紅藍雙色大手,一把將那人撈起來。
“啊……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幹什麼?!”那人驚怒大叫,揮舞著兩截短棍拼命想要反擊,卻依然全無反抗之力地被大手抓住、拎起。
杜蘭德冷笑一聲,隨手一招,冰火大手立刻將那人送到面前。
之前杜蘭德和三王的對話只限於他們四人,城中獵人並未聽到,他們只看到了杜蘭德和三王緩緩降落下來。然後其中一名黑袍人飛掠而下,其他三人依然立於虛空,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如今見到杜蘭德忽然出手抓人,這一舉動立刻打破城中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寂靜,不少人不禁發出驚駭的低呼,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冰火大手中的那人還在瘋狂掙扎,人在絕望之下的呼喊聲格外淒厲,也格外響亮,在寒風中傳出去好遠。
全城之人都在看著杜蘭德。看著杜蘭德準備怎麼處理那個第一個被抓出來的倒黴蛋。
某種程度上,杜蘭德對這人的處理,代表著杜蘭德的態度,也代表著他即將以什麼樣的手段對待其他暴亂之人——這一點對參與暴亂的獵人們很重要。因為他們需要根據杜蘭德的態度來決定,接下來是戰、是留、還是逃。
暴徒們死死盯著杜蘭德。
沒有參與暴亂的人們沉默地看著杜蘭德。
藍靈堡中的安德麗雅和水晶站在走廊一側的窗邊,透過已經沒有玻璃的窗洞看著杜蘭德。
薇薇安略有些不安地看著杜蘭德。
魔弓手尼古拉奇和老魔法師拉拉克也看著杜蘭德。
肯特透過精神探知的方式“看”著杜蘭德。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杜蘭德操縱冰火大手將那人拉到近前,冰火手掌輕輕放開,同時杜蘭德隨手凝聚出一柄橘焰長刀。一刀向那人胸口挑去。
淒厲的慘嚎聲瘋狂響起,音調比之前的掙扎叫罵高了何止兩個八度?但事實上,杜蘭德這一刀僅僅挑下了那人胸口的一小塊血肉,傷害雖小,痛感卻大得不可思議,那人一聲慘叫還未到頭,第二刀又來了,這一次瞄準了右側肋部,刀光閃過,又是一小片血肉飄落。慘叫聲戛然而止,那人仰頭張大了嘴,似乎想要吸一口氣,卻疼得全身抽搐,肌肉根本不受控制,好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
接下來的整整三分鐘裡,杜蘭德不斷出刀、收刀、再出刀,每一刀的威力都不大,僅僅會從那人身上挑飛一小塊血肉。
無形的力量將那人託舉在五百多米的高空中,就那麼懸停在杜蘭德面前,只能小範圍地扭曲掙動,以此發洩令人崩潰的劇烈疼痛。
慘叫聲斷續響起,大多數時候則是令人窒息的沉寂,偶爾響起的絕望慘嚎也因此變得更加刺耳,令人從身體到靈魂的陣陣發寒。
要疼成什麼樣,才會發出那般淒厲的慘叫?
一個獵人呆呆仰頭,忽然感到一片東西落到自己臉上,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才發現是一塊形狀規則、薄如蟬翼的血肉碎片,是從天空中落下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獵人看著手中的殷紅血肉,隱約間似乎感到它還在微微蠕動著,他口中發出一連串近似崩潰的啊啊聲,褲襠飛快地出現一大片溼漬,軟軟坐倒在地。
空中,杜蘭德臉上始終掛著笑,一刀,接著一刀,那專注的模樣根本不像在殺人,而像在精心雕琢一件藝術品。
他出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一縷縷細膩刀光連成片,將那人的身形籠罩在內,不似人聲的慘叫聲卻越發尖銳高亢,從刀網中穿透出來。
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