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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臨時演員,直到在中山遇到我。
和安然相處久了,才發現她並不是很輕浮的女孩,我不止一次的問她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和我上床,她凝視我的眼睛,“看上你了唄!”這個答案不能讓我滿意,再問,她就會顯得很悲傷,“如果我們不是第一次就上床,我們就沒有以後,可因為我們第一次就上床了,所以我們一定沒有以後,哪個男人會娶這種女人呢?”悲傷過後,她撲過來掐我的耳朵,很快樂的看我痛苦的表情,然後說:“王大有,你幹嗎總是把自己弄得這麼沉重,你只不過經歷了一次失戀而已,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其實只要你簡單一點,就會活得很輕鬆。”我揉著通紅的耳朵,無言以對。
安然握著她的小本,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你看著吧,不用多長時間,我就會有自己的內衣品牌,有自己的專賣店。”我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以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她剛才說的話。
我身邊的人做事都有很強的目的性,劉總,安然,林淑賢,小高,以前的女友,包括小鄭,她一心想爭足夠的錢在廣州買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那我呢?我的目的是什麼?想了半天,沒有答案。金錢可以帶給我刺激,可那刺激似乎又很微不足道。事業上的成功可以滿足虛榮,但我從沒喜歡過我任何一個工作。女人可以滿足生理需求,但激情過後便是空虛。愛情更不用提了,那麼虛無縹緲的東西遙不可及。
我就像是海上的漂流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還是安然說得對,簡單點好。
廣州街頭的披紅掛綵不斷的提醒人們,要過年了。相對於其他地方,廣州的年絕對是與眾不同的,一個外來人口居多的城市,年就意味著歸家,浩浩蕩蕩的人群揹著行李,湧到火車站,歸心似箭的想要快點回到親人的懷抱。每年這個時候,火車站照例會是廣州市乃至全國的新聞焦點,但我的心裡都酸酸得不好受。已經二年沒有回家了,爸爸媽媽的面容頻繁的出現在我的夢裡。
安然的父親來電話希望安然回家過年,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飛機呼嘯回成都。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每晚冷冷清清的看電視。去小鄭家住了兩天,終於她也承受不住寂寞的壓力,逃命一樣回家了。
媽媽每天一個電話,主題是讓我回家過年,我動搖了許久,最後還是無法面對當年離開時的豪言壯語,父母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和前女友分手的事。當初他們頗有遠見的斷言那個女人不適合我,而我一意孤行的遠去,傷透了他們的心,如今他們的預言成真,我是無顏見爹孃了。
媽媽見我心意堅決,就發動了武聖來勸我。武聖姓吳名盛,從小父母雙亡,跟著爺爺過日子,他爺爺是個著名的臨桂武師,早年間做過李濟深的侍衛。武聖家學淵博,自小習武,從小學時就威震鄉里,到了他上初中時,爺爺的鋼筋鐵骨還是沒能抵住歲月的煎熬,撒手西去,武聖成為一名真正的孤兒。那時我們兩家是鄰居,我媽看他太可憐,便收他做了乾兒子,在我家吃住了三年,初中畢業後,他說什麼也不要我父母拿錢供他上學了,一個人開始艱難無比的闖蕩社會。他為人豪爽,一派武人作風,而且極具孝心,即便是他最艱苦的時候,也會不時地買些豬頭肉,香腸什麼的孝敬我爸媽。近兩年聽說他在南寧辦了個武術班,後來擴大成健身中心,很是風光。我和他在一張床上睡了三年,早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把我的苦衷跟他說了,他沉吟了半天,勸我別太多想,要是實在回不來,也就算了,家裡還有他呢!放下電話後,我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夜,想想這三年,武聖比我更像一個兒子那樣盡著孝道,而我,為了可憐的藉口,可悲的面子,在異鄉掙扎,越想越痛,到最後竟然放聲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心裡舒服多了,洗個熱水澡,上床沉沉睡去。
除夕過後,我的年就算過完了。
幾天來我忙得象陀螺一樣地溜亂轉,應付著大大小小的年後拜會、由於年前公司有不少同事請假回家了,到最後有很多事我不得不親自披掛上陣,重抄舊業。
安然﹑小鄭和公司的其他員工陸陸續續回來了,生活﹑工作又走上了正軌。每天的日子平淡如水的重複著。好在有個安然,她總是能在波瀾不驚的生活中掀起出一些令人驚喜的浪花。
每次吃完晚飯,她都會拉著我去逛夜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蹲在一個角落,瞪大雙眼,觀察小販如何叫賣,直到我不耐煩了,她就會笑嘻嘻的挽著我的胳膊,買兩個雪糕,邊吃邊走。後來安然從她的店裡弄來一些處理內衣,在天河的夜市擺了一個地攤,生意竟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