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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佳並不知道。一套功法,並不是每一次都要全套地做下來才就修煉,有時候,一個動作做到極致也能發生大效果。
比如,象她現在的——意守丹田。
迷糊中,彭佳下意識地拿起身邊的礦泉水瓶,擰開蓋子,往嘴裡倒了極小一口的葡萄糖水,雖然只是一小口,但卻讓她感覺舒服多了。她知道不能多喝,這目前最大的能量來源,是喝一口少一口,喝完就再也沒有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恍惚中,彭佳好象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這樣的情形很詭異。
如果是彭佳方才體力尚好,巷道未塌的時候,也許她會驚恐地叫起來,然後在巷道里奔跑閃避。
但是,現在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而這個白影看上去似乎並無惡意。
雖然礦燈已經被彭佳擰暗,但由於長時間呆在地底下,彭佳的眼睛在適應這種光線之後,竟能隱隱約約分辯出眼前的景象。
彭佳看到,這白影隱隱綽綽象個人形,有頭和身體的區別,而在頭部,那透明虛空的地方,好象有團團凝實的濃霧在運轉,發出更明亮的光茫。
彭佳身處其處,反倒不怕了。她迷迷糊糊地什麼也沒想,只是一個勁地盯著這個東西看,心想:我一定要看清楚,如果真的是靈魂,不看清楚的話,人家問起就說不清了。
彭佳甚至沒有想接下來這個白影會兒怎麼做?象傳說中的勾魂使者一樣,把自已這個不應該出現在此時此地的靈魂收走嗎?或者直接鑽入她的軀殼內,取而代之?
經歷過重生,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會發生什麼事,彭佳都不覺得奇怪。
而那個白影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地面上,李拂火新的營救方案被市長黃珏批准了。
不知道從哪裡調來的幾臺大型的挖掘機,正沿著第一次鑽桿打下去的地方挖掘。
因為據被搶救上來的工人說,鑽桿的另一側,已經在第一次冒頂時就被填實。那麼,彭佳如果在第二次冒頂時有機會逃生,那肯定是在往他們曾經避難的那個方向逃去。
而且,第二次冒頂如果只是單純處於鑽桿下方的位置,彭佳由於沒有受過傷,身手敏捷的她還是有極大可能逃生的。
所以,和第一次營救不同,第二次的營救有了較明確的方向感,所以李拂火主張直接用挖掘機在一側進行清理,以挖掘機的力量,挖個20多米並不需要很久,到20多米時,再用生命探測儀尋找彭佳的方向,而且,20多米深的距離也不會傷及彭佳的身體——如果她已經犧牲被掩沒在鑽桿的位置之下的話。
李拂火雖然很欽佩彭佳,但作為搶救隊的隊長,他經歷過無數大大小小的事故,因此,在執行起搶救方案時便顯得十分嚴酷,絲毫不帶人情的感覺。
但也惟有這種理智,才是搶救隊隊長應該具備的素質。此時若亂了方寸,哭哭啼啼反倒影響搶救的進度,失去搶救的時間先機。
此時天色已晚,但這裡卻依然燈火通明,七八盞上千瓦的燈泡高高懸起,把這裡照得亮如白晝。
而夜鳥也遲遲不敢歸林,被這異常的景象嚇得在林間“撲溯”飛舞,就連鳴叫聲也暗啞了許多。
吳瑞文看著挖掘機的開進,他只是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挖掘機的每一個起落的方向,生怕那個怪手會挖到什麼不該挖的東西,雖然明知道彭佳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淺表距離,但他還是怕。
此時的他,煙,不知不覺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圈的菸蒂,而他似乎沒有知覺。只有嫋嫋的煙霧能舒解他此時內心緊張情緒。
而在省城田港,此時的蔡樂怡已經做好了晚飯,陳強因為幾天沒見到妻子,今晚也提前回家吃飯。
夫妻二人吃完飯,便開啟客廳裡的電視,收看田港衛視的新聞。
忽然,新聞被主持人緊急插入的畫面給截斷了,接著,主持人神態嚴肅地播報著:“現在本臺為你播報突發新聞。據悉,目前在大華市南陽縣大梁山發生的煤礦冒頂事故中,已經有七名工人被救起,但意外的是,施救人員卻被煤礦的第二次冒頂困於井下。現在,大華市長黃珏正在現場,緊張地指揮著現場營救工作。而據被救上來的工人介紹說:第二次冒頂之後的井下地勢十分複雜,營救工作雖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井下被困人員目前生死不明,形勢十分危急。本臺將繼續關注這項事態的進展。”
隨著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