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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二戰隊殿後的磐手號艦長川島令次郎大佐急忙下令:“追。”
艦橋上的司令官島田速雄擺了擺手:“算了,放了他。”
第二艦隊旗艦上的參謀長佐藤鐵太郎也對大喊“追上去”的上村司令官說:“那是內博加托夫司令官給沙皇送去的信使,算了吧。”
10時53分,秋山真之作為軍使,前往亞歷山大一世號戰列艦上受降。
日本海大海戰,俄國艦隊包括6艘戰列艦在內的19艘軍艦被擊沉,包括2艘戰列艦在內的5艘軍艦被俘。巡洋艦奧列格、阿芙樂爾、珍珠和一艘驅逐艦,兩艘工作艦在馬尼拉被解除武裝,巡洋艦綠寶石在逃往海參崴的途中觸礁沉沒。最後成功到達海參崴的就只有巡洋艦金剛石和另兩艘驅逐艦。
俄羅斯有三支艦隊,其中黑海艦隊受克里米亞戰爭後的巴黎和約限制,不能駛出達達尼爾海峽,其餘的遠東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至此全軍覆沒,所以說俄羅斯從此沒有了海軍也不過分。
而日本聯合艦隊的損失僅僅是3艘魚雷艇,其中1艘還是自己不當心觸礁沉沒的。
5月30日,東鄉平八郎帶著聯合艦隊回到了佐世保港,除了帶出去的幾乎全班人馬以外,隊伍還壯大了不少,因為拽了亞歷山大一世號、阿普拉克辛海軍上將號和謝尼亞文海軍上將號這3艘戰列艦回來。真的是拽回來的,本來能夠自己航行的這三艘軍艦,是由磐手等巡洋艦用纜繩拽回來的,在通常飄著海軍軍旗的艦尾,怪里怪氣地飄著兩面海軍軍旗:日本海軍的旭日旗和俄羅斯海軍的聖安德雷旗,只不過聖安德雷旗是在半旗杆有氣無力地飄著。
朴茨茅斯和談(1)
遠東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的覆滅,使沙皇尼古拉二世不得不現實地來看在遠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一件在尼古拉二世看來無法解釋而在其他人看來又極其容易理解的事情,不管俄國的國力和陸海軍武力是如何比日本強大,也不管俄國軍隊是如何善戰,俄軍士兵是如何英勇,但俄國軍隊的將帥由於沙皇本人的干擾從而根本無法指揮作戰,甚至有時候俄國將領根本就不想作戰。
可是尼古拉二世弄不明白這些情況,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俄國軍隊不能勝利,因此也就一直拒絕日本透過美國發出的媾和建議。
其實從日俄戰爭一開始,列強各國就在摻和媾和談判這件事。法國在名義上是俄國準盟國的友好國家,但法國非常不願意看到的是俄國和德國的接近,所以,一直對在日本和俄國之間保媒拉縴非常有興趣。法國在旅順艦隊被殲滅後,就開始了日俄和談的調停活動,但那個努力當時就被日本拒絕了。日本認為在俄羅斯還擁有能夠東來的波羅的海艦隊,俄羅斯陸軍也還沒有受到毀滅性的重創,依然能夠威脅日本的時候決不是和談的時機,因為這時候不可能從談判桌上得到日本所希望的東西。
另一方面,尼古拉二世的表哥、“黃禍論”的極端信奉者德皇威廉二世又在圖謀聯合美國、法國一起對日強行干涉,想再重演一出十年前甲午戰爭時的“三國干涉”,逼日本停戰。但是俄國所表現出的對中國領土的極度露骨的野心,本身就不合主張“門戶開放,利益均沾”的美國人的胃口,美國可不希望看到俄國人全身而退,因此德國人的努力也沒有成功。但是美國人對介入遠東事務抱有濃厚的興趣,拒絕德國人的邀請並不意味著美國不過問這件事,美國人只是在等待介入的最好時機。
反過來,對於日本人來說,美國人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中介人。除了美國人當時在遠東的存在還比較稀薄之外,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和當時的日本外相小村壽太郎,還有日本前一屆內閣(第四次伊藤博文內閣)的法務大臣金子堅太郎均為哈佛大學同學,他們在學校時就保持著良好關係,因此在日本人看來,西奧多?羅斯福本人就很可信賴。而西奧多?羅斯福也確實沒有辜負日本人的期待,1905年3月的奉天會戰結束之後,他就開始了日俄間的媾和斡旋。
1905年7月,日本首相桂太郎和訪問新獲得的亞洲殖民地菲律賓途中路過日本的美國陸軍部長霍華德?塔夫脫(三年後成為美國總統),達成了被後世稱為“桂—塔夫脫協定”的默契。說這個協定是默契,是因為它沒有經過什麼換文簽字的手續,僅僅是一個會談紀要而已,而且這個會談紀要在很長時間內是不為人所知的秘密,直到1924年才被人無意中在西奧多?羅斯福的外交檔案中發現。
“桂—塔夫脫協定”的主要內容是,日本承認美國為菲律賓的宗主國,以換取美國承認朝鮮為日本的屬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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