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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農現在在上海無線電管理局工作工作,因為大家是單線聯絡,所以錢壯飛只能找到他才能把情報送出去。
女婿走後,錢壯飛繼續值班,他要再等等,確定顧順章是否真的叛變。26日凌晨了,錢壯飛一點睏意都沒有,就在這時,第六封電報發來了:
切勿讓鈞座以外人知道,否則將中國共產黨上海地下機關一網打盡的計劃會落空。
錢壯飛看完這份電報,反而平靜了,人只是對未知恐懼,而這封電報已經將未知變成了已知,“切勿讓鈞座以外人知道”說的是誰,當然是我錢壯飛了,而知道我錢壯飛身份的人總共就那幾個,所以可以確定出了大叛徒,而根據電文顯示此人就是顧順章。錢壯飛將這六份電報復原,整齊的放在了徐恩曾的桌子上,然後,他快步走出了辦公樓,但他並沒有徑直逃亡,而是到了隔壁中央飯店四樓的“長江通訊社”,這是他親手建立的秘密聯絡點,錢壯飛用小刀把辦公桌上的地圖劃出一個十字,表示切斷一切聯絡迅速撤離,然後疾步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顧順章真的叛變了嗎?真的,這小子奉命護送張國燾和陳昌浩前往鄂豫皖蘇區,完成任務後,他卻沒有直接返滬,而是化名“化廣奇”在漢口新市場遊藝場表演起魔術來了,顧順章行事曆來謹慎,後人連他一張清晰的照片都找不到,因為他從不照單人相片,可這次卻在白色恐怖之中拋頭露面,登臺表演,這不鬼使神差嗎?於是被一個叛徒尤崇新發現,共產黨大員顧順章被捕,旋即叛變。但他堅持說我掌握著大秘密,只有面陳蔣總司令,別人我不說。弄的武漢這邊也緊張的不行,先是說讓派艘軍艦,未等回覆,馬上決定改用貨輪馬上押運赴寧,遲則生變、夜長夢多啊。可船剛開走,就又覺的不妥,所以調查科駐武漢特派員蔡孟堅才決定第二天飛機前往。等幾份電報發完後,蔡孟堅從興奮與緊張中平靜下來,突然發現自己出現了一個大的疏漏,他想起了被他忽略了的一句話:在我到達南京之前,千萬不要給南京發電報。這是顧順章告訴他的,但他由於立功的興奮,沒把這句當回事。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不對,顧順章不肯在武漢交代,而一定要面陳蔣總司令,自然是想直接邀功,但他又叮囑自己不要發報,難道說我們內部有他們的人?情急之下,蔡孟堅才發出了第六封電報。
26日上午,劉杞夫終於在一家小旅館內找到了李克農,聽完了彙報,李克農就有些蒙,大家都是單線聯絡,他只能找陳賡,可26日不是大家約定的接頭時間,如果找不到的話,*中央和整個上海南京的黨組織將被徹底消滅,可他到哪去找陳賡呢?一直到了晚上,顧順章的船再有十個小時即可到達南京,快的話,27日晚,慢的話,28日晨,大隊人馬就會殺來,李克農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破壞了保密工作的規矩,直接去找了江蘇省委書記陳雲,並透過陳雲找到了聶榮臻,透過聶榮臻找到了周恩來,太緊張了,中央機關幾百號人,分佈在全市各處,這要通知起來,難度實在太大,那時電話沒有現在這麼多,一般人是無法透過電話聯絡的,只能靠人去送信,別說那時候了,現在你打著車在上海走走試試,堵不死你。即使通知到了,這麼多人拖家帶口的要搬家,電臺等裝置要轉移,也不是簡單的事啊。周恩來在陳雲、聶榮臻、陳賡的協助下,一方面從26日晚上開始組織中央機關撤離,切斷原來所有的和顧順章有關的聯絡方式,另一方面組織人馬去上海火車站截殺顧順章,倉促之間去截殺一個重重保護的國民黨重要人物,難度實在太大,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只是一個明知不可行但又不得不試試的行動。最後,周恩來下達了一個頗富人情味的命令:如果不幸被俘,大家可以承認自己的*,可以交代曾經做過的事,只要你不出賣兄弟,等革命勝利了,我幫你們作證。
李克農先給在天津長城通訊社(國民黨特務機構)當社長的胡底發去了一份電報:胡底,克潮病篤。這是三人約定的暗號,克即李克農,潮即錢潮,是錢壯飛的化名,病篤即病重,意為情況危急。胡底馬上明白,迅速逃離天津。最先得到情報的李克農卻是最後一個撤離的,28日凌晨,大批國民黨特務全城大搜捕已經開始的時候,李克農終於找到了王明和博古兩位中央領導,並將這二位安頓在了安全的藏身之所,這兩位中央領導大家現在還不熟悉,不著急,過不多久咱們就會講到這二位了。
這次虎口脫險的人中,我們大家比較熟悉的有如下幾位:周恩來、瞿秋白,王明、博古、鄧穎超、*,陳雲、陳賡 ,聶榮臻、葉劍英&;#8226;李維漢&;#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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