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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帳房先生雖被黛玉壓服不敢亂說話,可內心裡始終不贊成黛玉的說法。那些婆子們和船伕們讀書不多,平時耳朵裡灌的又和黛玉說的不一樣。因此他們的迷惑也不亞於雪雁。雪雁看大家都不言語,嘴角抽動,眼淚又要流下來。柳暄被黛玉的話深深的震憾了。以前,他身邊從沒有一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但這些話,真的很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他瞟了眼雪雁,便想幫腔。今天這事,這小姑娘何辜。若沒人應聲,只怕她日後會自殺而死。可如果現在幫腔說話,日後可能有麻煩。可不說話,良心何安。猛見黛玉焦急的眼神,心裡一動:原來她是真心的疼這個小婢子呢。一個為主的,能這樣疼自己的婢女。這人也值當他敬佩了。他從地上勉強掙扎起來。朝雪雁說道。“這位姑娘,你沒有失節。想當初,淳于髡問孟子,若嫂子落入水中,小叔救還是不救。孟子就說“事急從權”你想,嫂子落入水中,難免形體外露。孟子還說,應該去救。就是說,連小叔子救嫂子也是可以的。嫂子也無需自責。所謂身體哪個地方被人看了,就斷臂斷指的行為。聖人也不認可。身體某處露於世人眼中就自毀的行為。只是後人致力於“名”而造出的糊塗產物。《孝經》上說“身體髮膚,受諸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自殘身體,本就是違背孝道的。儒學本是仁恕之道,絕不是一些腐儒歪曲的那樣鼓勵人自毀身體去求名。自絕生命以求名。
你家姑娘說得對,你剛才是義舉,是你救了大家。你沒有給主子丟臉,相反,你給她增光了。你是了不起的烈女。是象平陽公主一樣的巾幗英雄。”
柳暄引經據典的一通言論,雪雁雖聽不太懂,可孟子她還是知道的,孝經也聽說過,趕情孟子都說在危機的情況下可以和平時不一樣。那麼說,自己家姑娘說得對了。她臉上原來死灰色,現在漸漸緩和過來。看人的眼光也有了神彩。黛玉才放下心來,此時對柳暄的感激無以言表。要放在上一世,她早和柳暄攀開哥們了。可現在,全船人盯著,又有賈鏈在此,根本沒有她一個女孩與男人攀談的機會。何況她現在還真不敢再說什麼,免得帳房先生等再說她什麼壞話。。她只是朝柳暄深深的施了一禮。便再不說話,拉著雪雁往艙裡走。賈鏈這時忙替柳暄鬆綁。二人寒暄幾句,賈鏈忙著處理船上的事。他叫地興兒,讓他去報官。柳暄急忙阻止,悄聲說道:“賈兄,此事還是不報官為妙,免得傳出去不好。”
賈鏈猛然驚醒。自己讓強人嚇糊塗了。這船上還有黛玉雪雁等女子。若報官傳揚出去,說他們的船被強人劫了。難免有人會胡思亂想。銀子早送回賈府了,所失的東西並不多。根本不必報案。只是那二個強人還被綁著,又該怎麼辦呢。
柳暄見他為難。想了想低聲說道:“賈兄,這二個強人也不好再送到官府。”
賈鏈瞟了二人一眼,心說柳暄說得對,這二人確是個禍患。可也不能私自殺了。難不成放了他們?正想著,錢婆子來找他,說姑娘有事相請。
賈鏈忙去了黛玉的艙裡。見雪雁已躺在一旁養傷。黛玉早洗完臉,梳好頭髮,小臉潔白如玉,神色溫柔,象一隻照水的嬌花,虛弱而寧靜。賈鏈下意識揉了一下眼睛,幾疑自己做了一個荒唐的夢。那牙尖嘴厲,神色暴烈的林黛玉彷彿根本就不存在過。
黛玉依著李婆子,說道:“鏈二哥,下面的事該怎麼辦呢?”
這一句怎麼辦,讓賈鏈恢復了不少自信。這大事還得男人去辦。不過,剛才的事還在心頭縈繞,他不敢太託大。他忙咳了一聲,把柳暄的話講了一遍。
黛玉心中一喜,剛還和錢婆子李婆子想了個瞞天過海的主意。看起來,現在用不著了。可見賈鏈也知道輕重。自己倒不用操心了。
正想著,賈鏈又說道:“林妹妹,我才想著,這船上的事一定要封口。就當我們從沒發生過。不然,對你和雪雁都不好。”
黛玉心裡冷笑,心說對你賈鏈恐怕也不好。賈母交待你的事,你沒一樣辦得好的。
不過畢竟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而她又不想象剛才一樣,表現得太兇悍了。剛才為救雪雁那是沒辦法。其實已經破壞了她裝柔弱,內腹黑的偉大計劃。既已破壞掉;那就得另想個主意;與賈鏈打上一局。免得將來不好收拾。
第七章:繕後(二)
第七章:繕後(二)
既已破壞掉;那就得另想個主意;與賈鏈打上一局。免得將來不好收拾。她緊緊了身上的衣服,無力的說道:“鏈二哥,這外面的大事情還得你拿主意。我不太懂。我只要我們幾個都平安,再不管別的。”賈鏈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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