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學系裡女性很少,到了博士後時,你不太可能找到一位女導師的。”
塞萊斯蒂娜身體向前靠了靠。“你就是這樣找到你的博士導師的嗎?是不是有人向你作過推銷報告……
“推銷報告?”勒夫金開始來回踱步。“你真這麼看?我但願在我作為一個初露頭角的研究生來這裡時,有人能夠認真地給我一些關於系裡面教授的忠告。沒有,我只能按照一般的做法:我在附近買東西,與學院裡的教師碰面,瞧瞧誰看上去是最好的。問題是,在這些場合見面時,他們一般都表現出最佳狀況。很少有學生意識到:在他們開始研究生生活時,選擇博士導師大概是他們所做的一個最重要的決定了。這實際上就像孤兒挑選一位新的父親一樣……”
“你幹嗎不說'母親'呢?”
“不要挑刺,塞莉。況且,在我開始攻讀博士學位的時候,化學系里根本沒有任何母親。”
一見鍾情
斯塔福的科學智慧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談論他的研究和學術抱負時表現出來的熱情讓她感動,他在性方面的天真又使她心動。
他們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了。自從那次早餐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面。那天早晨,在一次特別纏綿、持續很長時間的親熱之後,勒夫金若無其事地說:“塞莉,親愛的,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再見面了。至少不要這樣見面了。”他做了一個包括一切的手勢。“兩個成年人之間開始時很快活的事情,現在變得複雜了。”
“複雜了?”她感到愕然。“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自己就快要愛上你了。”
“那有什麼複雜的?”
“我年紀比你大30歲。”
“確切些說,是35歲。”
“你說得對,塞莉,大35歲。簡要地說:等你到35歲成熟的時候,我已經是步履蹣跚的70歲老頭了。”
“別發傻了,格雷厄姆。”她以前從來不曾稱呼他格雷厄姆。“等到我70歲,變成顫顫巍巍的老人時,你就是個好色的105歲的老頭。”
勒夫金傾身向前,隔著桌子親吻她的前額。“你是一顆寶石。你可能會認為我瘋了……你甚至會感到憤怒……但是最終,你會明白這樣是比較明智的。”
現在她打電話找他。“格雷厄姆,”她說,“我是塞萊斯蒂納。我想見你。”
“塞莉,你好嗎?”勒夫金的聲音異乎尋常地低沉。
“工作很努力。”
“我也很想見你,可是——”
塞萊斯蒂納打斷了他。“教授,我想約個時間到辦公室裡去見你。”
塞萊斯蒂納剛坐下來,就馬上說明她這次來的目的。她提醒他說,去年她聽從了他的勸告,成了瓊…阿德利教授的研究生。現在她已經學完了第一年的課程。她的研究專案是分離和描繪一種新發現的蟑螂激素——咽側體抑制素,專案進行得很順利。勒夫金開始用中指敲擊桌子。這些他全都知道。她這次來訪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看見他變得不耐煩起來,塞萊斯蒂納突然宣佈了一條使勒夫金感到吃驚的訊息:一條勒夫金不知道的學院傳言。據說,瓊…阿德利在中西部一所大學裡找到了一個終身副教授的新職位。塞萊斯蒂納想請教他:在第4年上,如果她放棄為期6年的理科學士-博士連讀課程,去追隨她的論文指導老師,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瓊要走,我想這不能怪她,”勒夫金若有所思地說。“在霍普金斯當了3年助理教授就在其他地方獲得終身任教是一次不壞的跳槽。如果你和她一起去,就意味著你得從霍普金斯的快車道上撤退下來,進入標準的研究生課程。這樣你可能要損失兩年時間。你有這種準備嗎?”
第8節 回床上來吧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你是唯一知道我為什麼會跟瓊的人。你給了我很好的忠告。可再加兩年呢?”
她來請教勒夫金關於她專業生涯的事,確實很有眼光。他不是化學系的成員,在可能會失去一位非常有前途的研究生這件事情裡,他沒有既得利益。他們之間的私人關係也在幾個月之前結束了。“你在研究一項非常有希望的課題。”他說,“要是阿德利遠在幾百英里之外,你會發現很難在這裡繼續你的研究。假如她走了,我打賭他們不會再保留養蟲室。那你怎麼辦?讓她每隔幾天給你運送新鮮的蟑螂?你甚至完全可能得放棄這項研究,去跟隨一位新的論文導師,開始另外一個專案。那樣肯定會花費你一兩年的時間。塞莉,如果你與瓊的研究成功了,如果你能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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