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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在生存著,在一扇又一扇的門後。
這一夜,蕭促嚴狠狠地打了兒子一頓,用他的皮帶,他費盡心思為兒子整到的一份出城令,被兒子送給了陌生人。
這一夜,田葛趴在病床的小桌上給田牧寫遺囑,奉遊兒坐在他身邊發呆。
這一夜,小豆媽給小豆在打最後一隻毛衣袖子,毛衣的顏色很雜,但是小豆媽媽手很巧,她把混亂的毛線打出各種動物的圖案。
這一夜,四季婆婆,得到一份來自政府最後的通牒,小店只有一個月的生命了。
這一夜。。。。。。。六國原本放置凍肉的冷庫,實驗獸們褪下了最後一層皮相。。。。。。。
壩上六照
小店市禁市臨時搭建的鋼筋水泥壩子,蕭克羌站在壩子頂端默默地看著下面混亂的人群。從今天開始,這裡就要逐漸逐漸放一些市民出去了,一些未成年人,在經過最後一次檢查無誤後,小店市的第一批希望將會送出去。
蕭克羌揹著雙手看著下面,他沒有動,一身的肉火辣辣地疼痛,昨天父親動了真怒,因為自己放棄了最後的出市的機會。蕭克羌沒有後悔,甚至他有些心情愉快,眼角上都略微帶了一絲笑意。這一輩子,他第一次反抗父親,反抗得如此徹底。
蕭促嚴作為政府重要官員的貼身隨員,理所應當地陪同著隨家和一些必要撤離小店市的少年樂醫們一起坐在機場,蕭促嚴坐在角落的椅子,當盛怒過後,他內心無比懼怕、惶恐、不安。他自己倒無所謂,重要的是,蕭克羌,他的兒子作出了那樣的決定,憤怒的他昨天給了兒子一頓皮帶,現在,他坐在這裡後悔。他可以預見,他和兒子是再也無法見到了,因為,小店市只有一個月的性命,就如其他被摧毀的都市一般。在實驗獸第一期繁殖期到來之前,有人不允許它生存在這個世界。
機場防爆玻璃被外面的市民敲擊得怦怦作響,軍警們有氣無力地驅趕著,無所謂了,他們無所謂。
一盒香菸很快被吸完了,蕭促嚴站起來,他看著那些混亂不堪的政府官員和他們的家屬,以往,他一直追隨在這些人的身後,身前馬後效犬馬之勞。現在他不在乎,完全不在乎,兒子沒了,他也不需要去巴結誰了。
隨手拎起一個不知道民間疾苦,還在滿世界搗亂的高官小崽子,蕭促嚴把他丟得很高,小崽子尖叫起來,分貝很強,紛亂的人群安靜下來。
“管好孩子,不然等下班飛機。”蕭促嚴譏諷地看著那個肥胖的女人,她剛要開罵,卻被蕭促嚴的一句話嚇得憋了回去。誰都知道這是最後一班飛機,三十分鐘後,小店市飛機場,橋樑,公路將會被炸燬。
“長官,您去那裡,馬上要登基了。”蕭促嚴的下屬看著長官要離開的背影說。
蕭促嚴回頭看著那張年輕的面孔:“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歲,長官。”
“結婚了嗎?”
“沒有,長官。”
“你的父親還活著嗎?”
“是的長官。”
蕭促嚴摘下脖子上的登機卡,掛到了年輕屬下的脖子上:“好好孝順你的父親。”接著,他離開了那個混亂的候機大廳。
蕭克羌仰著頭,看著天空的飛機夾雜著巨大的雜音飛過,心裡默默地跟父親告別。
“看什麼呢?”蕭促嚴揹著手,一臉愜意地看著兒子。他覺得非常高興,很多年沒看到兒子變臉了,很有趣。
“您。。。。。。。沒有走?呃。爸爸?為什麼不走?”
“我的兒子在這裡,你叫我去那裡?”
“爸爸身體健康,出去後,找個女人,隨便也能生出十個八個兒子來。”
“生出一百個,他們也不是蕭克羌,蕭克羌是我唯一的兒子。”蕭促嚴伸手,輕輕擦去兒子腮邊的眼淚:“這麼大了,還哭,丟不丟人,我是怎麼教育你的,真是失敗。”
父子兩擁在一起看著壩子下,那裡很亂,只是分離得很亂,往日的爭吵、不甘,這些聲音是沒有的,大人們默默地站在兩邊看著著那些孩子整齊地排著隊伍離開。
孩子們排好隊伍,慢慢進入一間臨時的屋子,在那裡,華萊西亞帶領的小組,要嘗試用模擬器對孩子們做最後的檢測。這套模擬器只能對孩子來使用,因為人的耳朵成年後,有些音波就無法聽到了。這些音波用來檢測孩子們的負面情緒,看下有無潛在焦躁的可能性,即使如此,這些孩子出去,也會被統一放在一個聚集地,等待三個月危險期過後才能自由。
田葛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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