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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說了一句:“不好,黃崗梁出了走背子嘍!”
他這一聲就像吆喝,貌似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聲音頗大。
我翻過身看了看,發現過道的那面,席地而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瘦骨嶙峋的,臉上的顴骨突出來一大截,眼窩深陷,讓人看起來特別的不舒服,但唯獨他那雙眼睛,非常的犀利,此時,正死死的盯著車窗外面看,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以至於露出這種足以殺人的眼神。
我又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可他卻只是惡狠狠的盯著窗外,絲毫沒有什麼變化,我也懶得管他,翻過身來正準備睡覺,誰知那人又吆喝了一聲。
“鬼馬子棺又要撂走背子嘍!”
這一次的聲音比前面的還大,車廂裡的其他人都頻頻側目,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從他們的眼神裡,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兩個字。
有病。
當然,我也不例外。
心說沒什麼事你瞎嚷嚷什麼,給你家人叫喪也不是這麼個叫法啊。要是再讓我聽見你瞎吆喝,我一定要下床和你理論理論,就算不為我,也要為車廂裡的其他乘客考慮不是?
心裡面雖然這麼想,但這種事情終究不能管得太多,出門在外,什麼事情都得悠著點,否則便有可能碰上不必要的麻煩。
即便如此,覺還是得睡,為了隔絕外界的干擾,我將頭蒙在枕頭底下,準備來個矇頭睡,這樣一來,什麼聲響都影響不了我。
不知道今天黃曆上到底是怎麼寫的,簡直是背到家了,我將枕頭捂上,一分鐘沒有,床邊就有人推我。
剛開始我沒在意,心說你推吧,老子不理你就是了,可到後來,那人竟然還越推越起勁了,床也跟著搖動了起來。
我頓時火冒三丈,一軲轆從床上爬起來一看,竟然是阿凡達。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夥的,你們不睡覺老子不管,但你他孃的別打擾老子睡覺行不行,我都快被你倆整成神經衰弱了。”
阿凡達眼神慌亂的看著我,沒有管我說的,只是讓我下床,然後把我拉到衛生間裡,嘴裡哆嗦著對我說:“麻子,你注意到剛才那個人沒有?”
我肯定的回答了他,可他卻慌慌張張的開啟水龍頭,狠勁兒的沖洗了一把臉,痴痴地照著鏡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他這副模樣,我非常疑惑,問他怎麼了,他鄭重的看著我,說道:“麻子,咱們可能完了。”
一個月艱險的經歷下來,改變了我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尤其是當有人用這種不成器的語調對我說話,我心裡面就十分的不爽,便訓了他一頓,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完了,你他孃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就這種心境,還好意思拉我去倒鬥?
阿凡達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嘆了一口氣,說道:“麻子,不是我沒有出息,是咱們這一次確實攤上大事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鬼鬼祟祟的啊。”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問他難道發現了什麼?
他聽我這麼說,將頭從門裡探出去,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一樣,趕緊縮回來,將門反鎖起來,低聲說道:“剛才那個吆喝的人,很有可能是個走背子。”
我愣了一下,他看我不明其意,接著說道:“就是土夫子的意思,走背子這種稱呼,通常只流行於東北地區,是東北倒鬥界對土夫子的一種行話。”
我點了點頭,心裡面思索了一下那人剛才吆喝的內容,但還是不太明白意思,就讓他接著說。他說道:“我來之前已經查過了,那人口中所說的黃崗梁,正是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位於大興安嶺林區腹地,是大興安嶺地區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有兩千多米。而他剛才卻說那個地方出了走背子,聲音還那麼大,什麼意思?肯定是想說給旁邊其他人聽的,說明他肯定看出了我們的來路和企圖,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在此期間,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神,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怯懦和虛假,心裡面也自然而然的多了一絲防備,不清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就問他道:“所以你便認為他是土夫子?”
他鄭重而又肯定的回答了我,而後說道:“不僅是土夫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土夫子,因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的身份和目的,來頭肯定不簡單。”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身份?什麼身份?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什麼偷東西的賊,我的身份,是學生。”
他想開口反駁,我又說道:“再說了,你事先也沒有告訴我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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