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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多想,正準備開門,阿凡達突然神經質的拉住我,鬼鬼祟祟的,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擺出口型,意思是讓我不要開門。
我白了他一眼,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咱們又沒有殺人放火,犯不著這麼慫包。
說著,我就將門開啟,可接下來的事情,差點把我的心臟嚇的跳出來。
我才將門開出一個門縫,確切點說,只有能勉強塞過去一隻拳頭的空間,一個乾枯的不能再幹枯的身體就已經擠了進來,先是手臂,再是腿,然後,身體的其他部分都擠了進來,最後,一顆畸形的腦袋也隨著整個身體被拉了進來,緊接著,我就看見一雙極具殺氣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我,把我嚇得,踉蹌著就往後靠。
慌忙之中,我伸手抓住了旁邊洗手池的水龍頭,才沒有被嚇得跌倒,可阿凡達的情況就沒有那麼樂觀了,驚叫著,一腳就踩進了後面的便坑,滑翻在地。幸虧裡面沒有存貨,要不然他可真的就慘不忍睹。
我鎮定著自己的情緒,趕忙將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臉,可他卻好像已經被嚇傻了,半張著嘴,表情木然的盯著那個中年人看,怎麼拍都沒有反應。
片刻功夫,那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擠了進來,此時我才認出來,他就是剛才那個瞎吆喝的中年人,整個人雖然瘦骨嶙峋,但是怎麼也不可能從如此窄的門縫中擠過來,儘管親眼所見,可心裡面還是不怎麼相信。
他反手將門鎖住,用他那足以殺人的眼神冷冷的看了我們一會兒,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嘲諷的說道:“沒想到鴨子讓我來,就是為了接你們這麼兩個乳臭未乾的慫包。”
他聲如其人,毫不拖泥帶水,非常的精幹。
我瞟了他一眼,說道:“這麼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嘍?”
他又譏諷的笑了一聲,背過身去,沒有再說話。
阿凡達一聽他竟然是鴨子派來接我們的,登時也不痴呆了,但是因為剛才實在被他嚇得有點過頭,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因此哆嗦著問道:“你、你你當真是、是他派、派來的?可他、他怎麼就沒有跟、跟我提起過呢?”
那人沒有吭聲,阿凡達不怒反笑:“看來的確是這樣,真的,假不了,他媽的,剛才你在外邊瞎吆喝,我、我還以為你是雷子的眼線呢,現在好了,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他說完,看了看我,指著我說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兄弟,麻子,曾經下鬥無數,非常的厲害,連鴨子都對他讚不絕口,你們兩個可以交流交流,互相學習一下經驗也好。”
我的肺都快要被他給氣炸了,心說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人,對方是什麼身份目前是一概不知,這種時候就套近乎拉關係,難道就不怕他的身份有鬼?
要是相信了他,這往後會發生什麼,可就真的很難說了。
畢竟現在這世道,人心險惡,不可不防。
但是迫於當前這種場合,我也不好對阿凡達明說,只能勉強伸出手去和那人握手,走一步是一步,看看他的反應再做決定。
那中年人用犀利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我不禁一個哆嗦,趕忙將視線挪開,儘量不和他對視。
可我這時才發現,我的手早已經下意識的縮了回來,並且還微微的顫抖著。
我又掃了那人一眼,他還是用那種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
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人身上任何一種東西都有可能成為武器,有些人殺人於無形,靠的不是什麼刀槍棍棒,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眼神,它所帶來的威懾力,是一般武器根本無法企及的,正如我眼前的這個人,可怕至極。
他的來歷,肯定不簡單。
但現在還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如果真如他所說,是鴨子派來接應我們的,那麼以後瞭解他的機會肯定多的是,也不急於這一時。
我又硬著頭皮,慢慢將手伸了出去,可那人就像觸電了一般,突然伸出自己枯瘦的手臂,一把握住我的手,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道:“別來無恙,麻子,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這句話什麼意思,疑惑的看了看阿凡達,可他的表情比我還白痴,只好問那人:“先生您還是明說吧,我麻子向來直來直去,也不怎麼喜歡別人遮遮掩掩。”
他笑了笑,說道:“因為只有我,才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我冷笑了一聲,抽回和他握著的手,說道:“先生,如果您這樣想,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