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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爾託莉雅本身並不是很喜歡舞會。所以,她雖然穿著華麗的宮裝,在需要的時候給予賓客問候,主要事務卻都是副手去做,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區,一邊慢慢食用美食,一邊觀察威廷的貴族們,同時看著使館中具有間諜身份的下屬尋找獵物。
啊,這真是一種糟糕的工作,騎士姬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馳騁於戰場,而不是待在這腐朽的貴族圈。
因為情緒低落,阿爾託莉雅此刻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倦。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衣著得體的威廷貴族走上前來,彬彬有禮地向她伸出了手,這是邀請她跳舞的禮節,這讓阿爾託莉雅很為難,但忽然間,她神色一動,因為這名威廷貴族不著痕跡地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的手,向阿爾託莉雅作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阿爾託莉雅裝出一副疲累的表情,輕輕說了一句,那名威廷貴族轉過了頭去,一副失望的表情,誰都看得明白,他被拒絕了,這也阻擋了更多男士前來挑戰,吃閉門羹可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尤其這位女性大使閣下襬明瞭軟硬不吃。
事實上,阿爾託莉雅在奧特倫德的聲名是相當卓著的,除了因為她以美麗女性的身份擔任著一國使節,以及其騎士精神外,還因為她不類尋常貴族小姐的颯爽英姿,這卻是讓習慣了軟綿綿女孩的威廷貴族們趨之若鶩不已,只可惜花兒雖美,卻在高嶺之上,太難攀折了點。
沒多久,他們更加沒機會了,因為阿爾託莉雅找了個藉口,退出了舞會大廳,但她並不是如藉口所言,有些疲累,而是進入了後廳一間房間的密室。
沒過一會兒,另一個人也進入了密室,正是之前向她提出邀請的那位:“大使閣下,很榮幸見到你,在下查爾斯,公正之神信徒。”
阿爾託莉雅朝他點點頭:“久聞貴神之名,卻不知閣下尋我何事?而且還知曉了這般隱秘手語?”
作出了查爾斯之前做過的動作,阿爾託莉雅眼神炯炯,看著對方,這個動作並不一般,乃是領地密探的動作之一。
查爾斯默然一會兒,才說道:“在下知道這手語,卻是從以朋友處得來,那位朋友叫做瑞德里斯,同樣信仰公正之神,並且,為貴領地進行某些秘密服務。”
阿爾託莉雅吃了一驚,剛想動作,查爾斯已經說道:“請勿誤會,在下並無惡意,在下的朋友也不是故意洩密,實在是……他已經無法繼續為貴領地服務了,攝政王的手下將他殺害了。”
“什麼?”阿爾託莉雅很是吃驚。
“在下的朋友是個很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人,他一直希望威廷能夠實現公正之神所宣揚的和平世界,讓人們不受欺辱,共同和平平等地生活,他是個很好的人,”查爾斯難過地說道:“可惜,他知道了一些東西,導致了被那個惡魔一般的坎撒滅了口。”
阿爾託莉雅冷靜了下來,她說道:“那麼,你現在來是……”
“我是為了完成他的遺願,向各位示警,他是這麼說的,‘十一號事項敗露’,具體的內容大概大使閣下會知道。”查爾斯老老實實轉述了朋友的話。
阿爾託莉雅則是面色大變,十一號事項正是協助瑟莉希雅出逃之事,但這件事情她自問做得很隱秘,坎撒是如何知道的?
但查爾斯的訊息顯然來得晚了一些,當阿爾託莉雅在思索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洩密的時候,牆壁上的傳聲筒傳來急促的警報,大使館遭到了圍困,坎撒派遣了大批部隊封鎖了大使館!
“查爾斯先生,感謝你的義舉,不過,事態變化太快了一些……”阿爾託莉雅苦笑不已:“請快點兒離開這裡吧,抓我們的人來了。”
……
阿爾託莉雅並沒有進行劇烈的反抗,因為大使館的無辜人員太多,而且,烏斯廷斯家族說到底和領地還是有相當的互利關係的,徹底撕破臉皮的可能性不大,與其魚死網破,弄垮兩國關係,不留餘地,不如藉著對方需要領地的心理搏一搏。
而坎撒也的確很苦惱,他對於領地方面的拆臺是很惱火的,這番有形、無形的損失是很巨大的,但就這麼咔嚓了領地使團,和領地結仇,又不是他所願——領地軍和東瑞格利特王國的戰爭,同樣給了他很大震懾,這讓他對和領地的合作更加高看了一分。
再說了,他和艾諾好歹也算親家呢。
所以,他的態度一直在搖擺著,在將阿爾託莉雅等人擒獲後,只是關到了牢裡,準備和艾諾那邊討價還價一番。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在他耳邊說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