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是平安鎮上普通的一家農戶,早年喪偶,獨自含辛茹苦的將兒子撫養成人。可兒子的身子從小便是七病八痛的,幹不得重活,平日裡只得在段府作打雜幫工填補家用,母子二人勉強維持著生活。可誰知前段時間好端端的兒子忽的開始神志不清,整日魂不守宅的縮在牆角哭哭啼啼,口口聲聲的喊著自己不是她的兒子,而是段府的三小姐段柳煙。
這般瘋癲的模樣,去請了大夫卻看不出任何毛病,只說是好端端的瘋了。老婦實在別無他法,只能去求對面的雲水庵祈福保佑,可雲水庵中的師太聽了之後也推說毫無他法,最後便想到了清韻觀。
……
我心中不無唏噓的感嘆著,人家是毫無他法才會來清韻觀的,定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來的。
“道長,老身唯有那麼一個獨子相依為命,你若能救得了我兒,老身哪怕是給道長做牛做馬也甘願……”老婦人哭悽的敘述著。
清韻聽了這一席話後疏朗的眉目稍稍皺了皺,沉思了一會,道:“照此症狀來看,貧道稍微略知了一二,但此時還不可妄下定語,要見過令兒後方能斷定。”
“夜兒,你看著道觀,為師隨老施主去去便回。”清韻對著清夜說道。
“是,師父。”清夜回道。
就在我認為此事與我沒什麼關係的時候,清韻忽的望向我:“柒兒,你隨師父一同去……”
“啊?”這有我什麼事了?
不過我想想呆在道觀中也是發悶,不是端茶便是倒水,倒不如隨著清韻出去走走呢,便‘哦’了一聲。
出了清韻觀隨著老婦人走了近半個時辰,其實這條路我某天晚上洩憤之時便走過,不過是沒走出多遠罷了。旁邊那顆光禿禿的樹便是我把他當做清韻之後摧殘成這副模樣的……
老婦人的家只不過是用茅草搭起的幾間屋舍,推開外門進去後便能聞到一股潮溼的黴味。我四周掃了一遍,一張破舊的甚至缺了一角的桌子,上面擺放著已經涼了的一碗藥,兩張椅子,靠牆處一張床,用家徒四壁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雖然近日才剛入秋,可入夜了這溫度相差也是極大,一不小心便能著了涼,床上卻只有一條薄薄的被子。此時微微的隆起著,一個男子朝著床內睡著,一頭乾枯雜亂的黑髮,看不清表情。
“你這孩子,還在低燒,怎麼就不喝藥呢……”老婦人走到床前理了理男子有些凌亂的發說道。
躺著著男人這才醒了過來,虛弱的轉過了身。相貌甚是普通,臉頰消瘦,一臉的蒼白,黑碌碌的眸子顯得有些呆滯。望了老婦人一眼,隨後又轉向了我們,那雙原本呆滯的眸子在望見了清韻之時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彩。隨後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撲入了清韻的懷中……
“道長,救我,救救我……”男子緊緊的抱著清韻,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浮木一般,原本就蒼白的臉頰此刻哭得若梨花帶雨一般。
“段姑娘?”清韻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道長,我是柳煙,我是柳煙,道長,你一定要救我,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男子抱著清韻語無倫次的哭著,淚水一顆顆的從那雙黑碌碌的眸中傾瀉而出,倒是有幾分惹人心酸的味道。
“段姑娘,貧道知道了,貧道保證一定會幫你,你先冷靜下來。”清韻撫著男子的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男子聽了清韻這句話後情緒總算是控制住了一些,只是一直窩在清韻的懷中不肯撒手,最後清韻無奈,只得抱著他放到了床上。
站在一邊看著的老夫人已經呈現呆滯狀態,而我這個過來人明顯來得容易的接受多了。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與那位叫段柳煙的還算見過幾面,替她倒過幾杯水。那位段柳煙每次來道觀都是同清韻欲與還羞一番,每次臨走之時都會讓那個丫鬟小櫻往佈施箱中丟一顆銀子。是最受清韻歡迎的施主之一……
所以,照著這個情形來看,這個老婦人的兒子,現在體內裝的該是段柳煙的魂魄!
果然,人與人之間是對比出來的。相較於段柳煙一個千金大小姐女主穿到了一個窮苦男子身上,我這個前世今生魂魄錯位的人顯得如此幸運……
隨後,段柳煙同我們講了一番她的遭遇經歷。
那日,她正在段府的涼亭中賞魚,誰知大娘所生的二哥,段桑墨忽然從別院回來了。段柳煙隨即才想起今日恰好是他的生辰,爹爹昨日便說過二哥今日會從別院回來與大娘一起相聚,誰知不小心便被自己忘了。
說起她那位二哥段桑墨,今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